无心永远也没办法得到答案了。
他死后，尸首化为灰烬，只有一颗心在灰烬中残留。
鬼哭、鬼笑死后，化作虚影，原地出现一栋古楼虚影，九层高，第三层的两扇窗户无风打开，摇摆了片刻，似乎想要带走什么，最终无功而返。
鬼楼的虚影消失后，鬼哭、鬼笑留下的东西才显露出来，是一个碎成两半的面具，一面是哭，一面是笑。
“爆金币了？”
江白将几样东西收起，尝试用【神秘潮汐】开始解构，分析其中的作用，顺便看能不能做出仿品，结果让江白大吃一惊。
“没办法解构？！”
无心的心脏也好，破碎的面具也罢，似乎都触及到江白无法解构的领域，物品本身的品阶并不算高，绝对不超过大道三阶，但背后涉及的大道，却超出了江白的能力范围。
如果江白强行解构，很有可能得不偿失，损失秘宝的同时，还会被对方的大道反噬。
这里有门的压制，有神系世界碎片的隔绝，对方无法对江白做什么。
可若是离开了这里，江白还敢解构与他们大道有关的秘宝，那就是...大道之争，不死不休！
“无上尊者...鬼楼尊者...”
对于能够达到大道九阶的存在，江白心底还是有些许敬意的，尊者不可轻辱。
对敌人实力的尊重，才要对敌人赶尽杀绝。
无心的出现，给江白提了一个醒，他的时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今天参与神之挑战的是无心，也许明天江白需要对阵的就是无上尊者...倒也不会这么快。
但是，没有尊者的净土，距离和尊者开战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江白必须抓紧时间变强，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拒绝灵尊的提议，执意传送两次，完成所有神之挑战的内容，江白没打算浪费任何一次变强的机会！
既然无法解构，这些东西的作用和价值就需要之后再研究，清扫战场之后，江白再次唤出灵尊，
“把我传送去空天帝附近。”
灵尊没有废话，江白再次体验了被扔出去，扔回来的感受，战场变化，来到空天帝附近。
然后...江白就看见一个红眼的空天帝，嘴里嚷嚷着什么‘你果然想杀我’，就冲了上来！
江白：？？？
卧槽，自己平时犯病的时候，也是这么吓人的吗？！
江白忽然理解其他人的感受了...
这不是疯子，谁是疯子啊！
江白匆忙扫了一眼战场，发现这里的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好许多。
空天帝清理了绝大多数的魔气，但他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杀念再次入脑，开启无差别的攻击。
而在空天帝陷入疯魔的同时，武天帝直接后退一步，把空天帝护在自己身前。
既然队友开始无差别攻击，而周围又是一望无际的怪物潮汐，武天帝直接把舞台交给了空天帝。
躲在一旁的江白，看着躲在一旁的武天帝，不满训斥道，
“这就是你的天帝风骨？！”
“你也配自称天帝之首？”
武天帝冷冷瞥了江白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确——你不要逼我！
对于杀念入脑的空天帝来讲，让他尽情杀戮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于有威胁的怪物，早就被武天帝先一步点名，依次出手击杀。
简单来说，即使在空天帝失去神智的情况下，两位天帝的配合依旧是一流水平。
武天帝负责攻坚，专杀怪物之中的精英怪，只打BOSS，专挑压力局。
空天帝负责开无双割草，解决杂兵咸鱼。
既然大家分工明确，清理魔气的效率如此高，江白也不好打破他们的组合技，反倒是承担起了更重要的职责——指挥！
“小五，十二点方向，头上有棱角那个，600万神力。”
“杀快点，八点钟方向，八条腿那个，500万神力，你想看着空天帝死吗？！”
“十八点方向...”
听着江白的指挥，武天帝怒吼一声，
“别他妈玩你的电子表了！”
“赶紧动手，老千快撑不住了！”
武天帝短时间内，是逼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空天帝的杀念入脑也快到了极限，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可能会留下更严重的后遗症。
武天帝怒吼的同时，一道身影好似惊鸿，掠过长空。
下一刻，成片的怪物开始倒下，如同割麦一般，这些空天帝需要数击才能斩杀的怪物，在江白手下坚持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
如果说空天帝是在用镰刀割草，江白的效率就好似大型收割机，这是机械对手工的降维打击。
看到这一幕，武天帝神色一沉，他知道，江白能做到这一点，靠的不是别的，而是领域！
也就是说...在神系世界碎片的压制下，江白依旧获得了领域的绝对掌控权！
同阶之中，单凭这一手，江白就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同阶无敌么...
武天帝忽然觉得，自己和寒蝉的差距，可能会越来越大，原本以为经过这两百多年的追赶，自己在寒蝉面前至少有五成胜算。
现在看来，胜算最多45%，不能更高了！
武天帝一个愣神的功夫，江白完成了战场的收割，而无数怪物尸体之上，只有三道身影站立，也就是三位天帝。
双眼通红的空天帝，自然把目标锁定在了靠自己更近的江白身上，一道黑芒在他指尖亮起，直奔江白面门而去。
空术·一式！
江白不甘示弱，一道白芒从指尖飞出！
反空术，一式！
黑芒和白芒在空中炸裂，互相湮灭，而看到这一幕，空天帝一只眼睛的红芒似乎暗淡了一些。
咻咻咻——
又是三道黑芒飞出，被同样的白芒击碎。
而此刻的空天帝，已经不再是双眼通红，其中一只眼彻底恢复正常，不过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似乎在研究什么。
黑芒不断从他指尖飞出，江白的白芒也源源不断。
只不过，看着黑芒和白芒的碰撞，空天帝总感觉差点什么...
他需要更激烈的碰撞，更大规模的实验，才能支撑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但空天帝的神力已经快消耗完了。
他无力支撑自己完成这一次空术的研究，好不容易进入的顿悟状态，即将因为神力枯竭而退出，即使心底有些不甘，但也没有强求什么。
一次不行，那就等下一次...
空天帝是这么想的，可其他人不这么想。
在空天帝即将因为神力枯竭退出顿悟状态之前的瞬间，一个更大的黑芒出现在他视野之中，而作为回应，江白之间的【反空术·一式】也在这一瞬间提升了规模！
50万神力的对拼，瞬间上升到了100万神力！
而黑芒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战场摸鱼的武天帝。
空术一式，空天帝不仅教会了江白，对武天帝也没瞒着。
不得不说，武天帝的学习能力惊艳了空天帝，单论学习而言，武天帝甚至比江白还要快！
只不过，在创新这方面显然就不如江白了，至少反转的神术，在目前看来，只有江白一个人能完全掌握。
百万神力级别的碰撞，给了空天帝更多的灵感和火花，一条道在他眼中不断蔓延，越来越清晰...
空天帝再次抬起手，指尖亮起黑芒，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黑芒飞出，却凭空消失不见，一瞬间后，又凭空出现！
这一消失、一出现的功夫，就跨越了整个战场，瞬间来到江白面前！
如果不是江白撑开了全面的领域，换做其他任何人，都要结结实实吃上这一发黑芒！
没等另外两人发问，完成创造的空天帝主动公开了神力节点的组合，并解释道，
“29个神力节点组成，在空术一式的基础上，多了一项闪烁的效果，速度更快，蓄力时间也更短了，威力的话...我的实力不够，不知道二式的上限是多少。”
武天帝很快学会了空术二式，并进行了尝试，得出结论，
“300万神力是上限，再多，节点就支撑不住，这是组合的极限。”
总的来说，空术二式是一式的改良款，提升上限，还让攻击变的更突然了。
对于这个效果，空天帝当然是很满意的，转头看向江白，
“江白，你怎么看..卧槽！”
“你在干嘛？！”
江白指尖没有出现黑芒，而是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白色光团！
江白还没学会【空术·二式】，已经先学会了【反空术·二式】？
空天帝：？？？
你就这么喜欢搞山寨货吗？！
“这个...好像和你原版的...不太一样。”
江白的神色有些古怪，具体怎么不一样，他演示一遍大家就知道了。
白芒从江白指尖飞出，然后凭空消失不见，到这里为止，空天帝没看出什么问题。
下一刻，本该出现在战场另一端的白芒没有出现，而是掉下来了一个...江白？！
而江白原先站立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白芒！
空天帝：？？？
武天帝：？？？
江白也没想到，本该瞬移的白芒，在反转之后，瞬移的效果保留了，但瞬移的对象却变了。
被江白的【反空术·二式】沉默了许久，空天帝缓缓开口，
“你这神术...有点太假了...”
......
（三更9000字送上，劳动节，果然要劳动起来才快乐，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