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打电话问问。」陈皓咧嘴笑。
「我……」
李刚气得直哆嗦。
好！
你说有是吧？
那我就当面拆穿你！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也不愿得罪陈皓，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只有李棕睿这一个儿子。
关键，李棕睿一直花天酒地，到现在都没结婚生子。
一旦被阉……
如何传宗接代？
他这个年纪的人，对传宗接代极其看重，为此就算得罪了陈皓，导致生意不保……也在所不惜！
电话拨通。
他找到某刑事诉讼律师，还特地打开了通话免提。
「赵律，有人说……侵犯女性不仅要坐牢，还要用什麽物理阉割——你现在就告诉他，根本没这条法律！」他不仅开免提，还一边瞄陈皓。
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要让你亲耳听到！
「李总，您碰到什麽事了吗？」赵律下意识问。
「没……你就告诉他，侵犯女性只是坐牢，没有阉割什麽的！」
「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你告诉他啊！」
「李总，就刚刚下发的新条文，强行侵犯女性除了坐牢，确实……要物理阉割。」
「啥？！」
李刚一度以为听错了。
他就呆呆站在那儿，目光呆滞看着陈皓。
那眼神……
说不清，道不明。
特别奇怪！
甚至还下意识的夹了夹腿。
「项炎。」
「是！」
项炎得令。
拎着之前砍手的刀，刀上还能看到血迹，但接下来又要染血。
「别过来……你别过来啊！爸！救我……」李棕睿吓得屎尿齐流。
「等等……住手！」
李刚回过神，怒声喝道：「陈皓！就算出台新律，你也不是执法者，应该……应该让官方执行，跟你有什麽关系？你动手，就是乱用私刑！」
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陈皓不是警察丶不是法官丶不是执刑人员。
凭啥动手？
「说的也对。」陈皓点头。
于是。
父子俩稍微松了口气。
李刚心想，能不能花钱疏通关系，保住儿子的命根子？
只要现在不动手，就有机会暗中运作。
「项炎，你没法动手了。」陈皓看向项炎。
「……」
项炎耷拉着脸。
好想手刃这个畜生啊！
可……
必须按陈董的流程来，毕竟要做到有法可依，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耽误了陈董的大事。
陈皓咧嘴一笑，突然喊道：「项炎不行，你们可以！」
下一刻，好几个人冲过来。
「你们……」李刚大惊。
「国安的！」
领头男人亮出证件，对几个手下吩咐：「立即执行！对了，去叫救护车，别死了！」
话落音。
几个手下一拥而上，把李棕睿摁在地上，脱掉裤子。
那架势跟骟猪不能说像……
就一模一样！
「救命……爸！救我啊……」李棕睿惨叫。
「你们住手……」李刚大惊。
咔嚓！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眉心。
「国安有执法权，干扰执法同为犯罪，再敢上前试试！」领头男人脸色森冷。
「……」
李刚脚步戛然而止。
他看着被摁在地上的儿子，看着国安有人掏出匕首。
良久。
他后退几步，把头别在一旁。
没辙了！
事到如今只能放弃！
他暗暗在想，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不知还能不能生崽——反正，李棕睿彻底废了。
「把他也抓起来。」陈皓突然开口。
赫然！
他指的竟是李刚！
「陈董，你……你这是干什麽？！」李刚大惊。
「按照法律，对于犯罪嫌疑人，可以暂时扣押。」陈皓直接给出法律条文。
「不是……我没有！」
李刚大急：「我们还是合作夥伴，你怎麽能……」
「你，也配？」
陈皓忍不住笑了。
合作夥伴？
他以前没听过这号人，撑死也就是创世纪下面，非核心部件的供应商。
这个层次的，别说整个汉腾资本，创世纪下面就有无数。
小卡拉米也敢自称合作夥伴？
「不……等一下！」
眼看被国安拿下，李刚急声叫嚷：「陈董！就算我不配……可我真没犯法啊！」
「没说你犯法啊，只是犯罪嫌疑人。」
「我也没嫌疑……」
「是麽？」
陈皓不再理会他，看着领头的国安人员：「刚才说侵犯女性，不仅坐牢还要物理阉割，这家伙眼神很怪，而且有夹腿动作——查清楚！」
李刚差点吓死。
没错！
之前从赵律口中，确认出台新规的时候，他当时不仅呆立当场，且眼神非常奇怪。
只因为……
下意识想到以前干过的事！
「陈皓……你这个王八蛋！」
李刚惊怒交加，彻底忍不住大吼：「你就是个人渣！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
是的，他破防了。
一旦国安介入调查，而且是有针对性的，他心知不可能藏住。
必然曝光！
必然物理阉割加坐牢！
当这些都不可避免，他还怕什麽陈皓啊？
破口大骂，发泄愤恨。
「诶！」
负责拍摄的石大力叹息。
虽然要坐牢，虽然要被物理阉割，可至少还活着不是？
非得说找死的话……
赫然！
枪口直接对准李刚的太阳穴。
不用抓了。
就凭『老子不会放过你』，李刚的命运已经注定。
无须抓捕。
无须审判。
砰！
枪响了。
太阳穴爆开一团血雾。
李刚一头栽倒，瞬间没了气息。
「啊……」
枪声过后。
李棕睿发出杀猪般惨叫。
并不是因为死了亲爹，而是执刑人员手起刀落。
血肉模糊的一坨，跟身体直接分家。
救护车来了。
昏死过去的李棕睿被抬走。
结束了吗？
并没有！
他会被送去医院治疗，恢复后将接受法律判决，以后会在牢狱里度过。
至于住院治疗的钱，国家肯定不可能贴补。
他家不是有钱吗？
刚好可以用。
「陈董……」
等救护车开走，项炎突然开口：「我不想杀他了，就……走法律程序吧！」
之前，他恨不得活剐了李棕睿。
现在呢？
站在陈皓的高度，必须通过这麽一件事，促进新的立法程序，并通过新闻丶舆论方式，给十几亿人打个样。
首先，李棕睿这辈子完了，处罚已经足够严厉。
其次。
陈皓通过这件事立法，何尝不也帮项炎报了仇？
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拖陈董后腿。
「你确定？」陈皓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