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机不可泄露。”
良久，易千宝憋出这么一句：“未来……也不可言说。”
宁天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在追问，而是淡淡道：
“千宝主，是天人吧？”
宁天这一声追问，让易千宝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人！
她的身份，无人可知！
整个魔界，整个山海界，还有地界。
都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可宁天，居然说出了她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的？”
易千宝脱口而出。
宁天淡淡解释：“我翻过魔界的历史，千宝，十万年前出现在魔界，没有来源，没有源头，仿佛凭空出现。”
“所以，毫无疑问，你不是魔界本土之人，你来自于魔界之外，所以，我也可以称你为天人之一！”
宁天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而我推测你来魔界，应该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史法则。”
易千宝猛地向他。
宁天平静开口：“法则想要进化，就必须不断精进。”
“史法则的精进条件，或许就有见证历史，推进历史这一条。”
“所以，你来到魔界，你见证魔界的历史，你预测魔界的未来，你记录下来的，你预测成真的，都会让你的史法则，更进一步！”
易千宝的头皮，此时已经几乎炸开。
是！
宁天说的都对！
她的确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史法则，才来到魔界。
也因为史法则，不断在魔界做着记录见证，和预测未来的事情。
此时，宁天再道：“史法则不是烂大街的法则，因此，你在千宝的地位不算低。”
“起码，你在千宝中，是被认真培养的下一代精英弟子，或者更厉害一些，是个圣女、神女一类的角色。”
“又或许，你是千宝主的嫡系？”
“毕竟，你叫易千宝。”
“易千宝，千宝。”
“这名字一听就是关系极深。”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易千宝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宁天妖孽。
但不知道，宁天如此妖孽！
她一句话都没说。
宁天就把她的来历、信息，猜得七七了。
这还是人吗！
“……你说得，没错。”
宁天继续开口：“你不断劝说我不要献祭，应该是你的史法则，预测到了关于我的未来。”
“这个未来很重要，所以你不能让我死在这里。”
“而你的身份不低，能让你来劝说的，那你预测的关于我的未来，我的身份应该也不低。”
“起码在整个星海，都是有名的。”
“否则，你不必多费口舌和我说话。”
宁天推测到这里。
易千宝是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疯子！
变态！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宁天却几乎猜出了一切！
此刻宁天着她憋红的脸：“我可以不献祭我自己，但我想知道更多。”
“你说的……是真的？”
易千宝问他。
“真的，毕竟，不到最后的绝境，没有人想死。”
易千宝这才咬了咬牙，道：“好吧，我……说！”
她皱着眉：“但我也提前告诉你，我说出来后，未来就不一定这么发展了，甚至还会大变。”
“这是预测的平衡原则，一旦泄露天机，未来就会充满变数，就不灵了。”
“之后不一样，你可不能怪我。”
宁天当然点头：“不怪你。”
易千宝这才开口：“我的确不是魔界的土著，我来自千宝。”
“千宝的地位，你来是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千宝之中，最精英的弟子，是天地玄黄共二十人，我是天字弟子之三。”
“我来魔界，的确是因为想要精进自己的史法则。”
易千宝道：“十万年来，我的法则之力进步了不少。”
“而关于你，我的法则预测到……你是三界之主。”
宁天挑眉：“地界、山海界、魔界？”
“不，我觉得不是这个。”
易千宝认真道：“说实话，地界、山海界和魔界，在寰宇的星海之中，算不上什么。”
“你若是这三界的主人，我的史法则，也犯不着对这样一件小事做出预测。”
“我觉得……这三界，应该是上中下三界中的三界！”
“上中下三界？”
易千宝点头：“是的，寰宇很大，但寰宇也有分隔，具体就是上三界、中三界、下三界。”
“我们如今所在的魔界，是下三界中的边缘星域，同时也是边缘星系，总之很偏很偏就对了。”
“真正的下三界，还要更往里去，那里，强者无数。”
“而中三界、上三界，会比下三界更强。”
“但不管哪个三界，其实都很厉害。”
易千宝都忍不住惊叹，眼睛都闪烁着光芒：“你如果是下三界之主，那你未来，起码也有神皇境界！”
“神皇啊！”
“如果我的史法则预测成真，我会得到无数反馈！”
“那时候，我就是什么都不做，我都能晋级神王！”
“所以，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在这里！”
“我明白了。”
宁天彻底明白了。
下三界，中三界，上三界，这个信息，的确了不得。
易千宝连忙道：“所以现在，你放弃献祭了是吧？”
宁天却依旧摇头：“没有。”
易千宝大惊：“你还要献祭？”
“是，不过不是我。”
宁天淡淡道：“神级又不止我一人。”
易千宝恍然大悟：“对，神级不止你一人！”
但很快，她又道：“可献祭必须自己主动，剩下的神级，谁愿意主动献祭？”
宁天却是表情淡淡：“会有人‘主动’的。”
显然，他已经想到了献祭的对象。
他向易千宝，询问道：“你的千宝中，不知是否有傀儡术？”
易千宝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宁天的想法。
她顿了一下，没有犹豫，立刻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