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叔把筷子往桌上一丢,两手握在一起,放在身前。
脸拉的老长了。
这是一个防备性的坐姿。
“老师,你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身边的阿碧紧张起来了。
夹起来一朵花,往自己嘴里塞,没尝出来什么不同。
又夹起一块甲鱼试了试,也没觉出不妥。
“老师,怎么了这是,味道挺好呀,食材吃着也新鲜没坏。
这可是国豪中餐厅卖的最好的一个菜了。
每天定量,每天都卖光。
不打电话提前定,都吃不着嘞。
你看看外头包厢,大厅,这个菜几乎是必点的。”
阿碧强调着,以证明她推荐的这个菜,这个餐厅,是不会错的。
龙叔嘴巴撅的老高了,我感觉,龙叔不是因为菜的口味问题。
一定是有别的事。
就算是菜不合胃口,龙叔也不至于当场甩脸色。
他是心疼阿碧的。
我说要换了阿碧,龙叔都不肯。
所以,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他才会当众甩脸色。
我硬着头皮,夹起个鞭尝了下,口感还挺奇特,味道也香浓入味。
咱们这个地方菜肴,主要讲究两个,一个是口感,一个是口味。
口感主要看刀工,然后是火候。
口味则主要靠食材新鲜健康,其次是调味。
这两样没问题,菜就差不了。
哪怕再挑剔的食客,也不会说什么。
再尝尝甲鱼,也是也很好吃。
龙叔到底在气什么?
看我尝了,梦娇和李响也去尝尝,都没吃出什么不妥来。
我们都纳闷的看着龙叔。
龙叔微微叹气道:“你们吃的少,没感觉出来什么。
而且见得也少。
十几二十年前,我们出来行(混)的时候,这种东西就见得多了。
我一吃就能吃的出来。
不信你们出去看看别的包厢的人。
是不是吃完了就有些兴奋,脸红的人也多。
而且,可以去问问客房部。
出了这个菜以后,他们的钟点房是不是明显多了。”
阿碧更加紧张了:“老师,您这是在说什么,这道菜到底有什么问题。”
对外,他们都是师生相称。
显得高级又体面。
龙叔闭上眼睛,没理睬她,脸上挂着失望的神色。
我来到外面大厅看了看。
乍一看食客们没什么异样。
认真观察确实有的人显得亢奋,而有的人则开始有些困顿。
再来到前台,问了下他们最近钟点房的情况。
近段时间来,国豪酒店钟点房的需求明显增加。
他们都认识我,不敢忽悠我。
在午饭后的时间段,开房的人尤为多,酒店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回到包厢,龙叔睁开了眼睛,有些发愁的看着我。
“叔......”
龙叔用筷子翻了翻拿锅“男人加油站”,然后哼了一声:“做的很隐秘,居然打成粉了。”
阿碧都要急哭了:“老师,您到底在说什么。”
龙叔一拍桌子转头怒视着阿碧:“这就是你说的,厨艺精湛,人品过硬的好厨师?
你这不是坑我龙慕庸吗?
好在是今天为来吃了。
要是今天没来,被其他什么人发现,这事暴露出去。
那我龙慕庸的脸可是丢尽了。
我这辈子就是白混了。
你这是坑了我,坑了集团,还坑了远山的朋友廖局他们!
枉我对你一片心,那么疼你,你却!”
龙叔情绪激动,眼睛都红了,说不下去了直喘气。
阿碧哭着摇头,两手握着龙叔的手臂,然后又摸摸龙叔心口,给他顺气。
很委屈的样子,流着眼泪道:“老师,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爸爸确实是个好厨师,我没说谎。”
梦娇看看二人,觉得里面有误会,就拿了纸巾给阿碧擦眼泪。
同时劝龙叔。
“叔,这到底出啥事了,你跟我们说说。”
龙湖抬起手指,点了点眼前的拿锅男人加油站,喘着大气道:“这,这里有,有罂粟粉!”
闻言,我眉头猛地一动。
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难怪龙叔刚才那么说。
前脚廖永贵和陈双,刚破获了一起涉毒大案。
这又出了个罂粟粉。
而且这国豪饭店,跟我们集团是有深度关联的。
国豪的安保团队,是我们社会办的人。
我们集团,还持有国豪酒店老板友情赠送的,一小部分股份。
这里的中餐厅,出现了这样的带D的食材。
说出去,我们集团或许也会受牵连。
这都不是关键。
最最紧要的。
是现在廖永贵和陈双等一批人,正在接受表彰。
电视台的人都已经约好了档期,准备采访后在宝乡台播报了。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被爆出来,宝乡的某五星级酒店出现了带罂粟粉的菜品。
这叫廖永贵怎么下台。
张砚迟和宋轩宁的面子往哪里放?
廖哥辛苦奋斗那么久,总算要进分局了。
临门一脚的时候。
要是被爆出辖区有这样的事出现。
那么极可能,廖哥的上升就会被叫停。
我和廖永贵是铁杆。
他是我在白道上最为信任的一个人。
我们风里来雨里去,早已经成就了生死交情。
我不能给他添乱。
不能让任何事影响他的上升。
好在龙叔老江湖,见多识广,过去吃过这东西,一吃就尝出来不同了。
不然的话.....
关键时候,出这样的事,是有人有心为之,还是巧合?
这得搞清楚。
我当场一拍桌子。
“说!谁干的!”
阿碧吓得跪了下来,身子直发抖。
“山,山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呜呜.....
老师,您帮我说说话,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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