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这个问题都很感兴趣。
只是他们不敢问我而已。
我要做掉谢丽婷和沈流年,其实很简单。
派出黄雷,大不了多花几个钱,叫黄雷请几个战友出来。
比如那个会岛国话的高汉卿,或者其他战友。
来个一两个人,几枪冷枪,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这样的话。
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兄弟们讲,我给小胖报仇了。
而且,我内心也无法交代。
我要亲眼看着谢丽婷等人死。
且必须要惨死。
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理由很简单。
我告诉赫连枭。
我心里把小胖当自己亲兄弟。
我认识他的时候。
他只是个很胆小的小胖子。
当时集团社会办的一些老人,就喜欢抢他的烟抽。
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时候......
他就是个抽着廉价白沙烟、住着多人宿舍高低床、收入微薄、身材也不好、还有点猥琐、爱在老乡面前装逼的一个小屌丝。
可就是这样的人,他愿意花钱请刚出狱的我,吃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顿烧烤。
他不嫌弃我穷,不嫌弃我出身卑微,一口一个山哥的叫我。
还说要跟我结拜,要跟我做一辈子兄弟。
我们当时没有自己的地盘。
就打算去抢刘麻子的好运游戏厅。
明知道我们人数上处于劣势,小胖还是跟着我们干。
他负责前去游戏厅盯梢,顺带探听消息。
结果被人砍了11刀!
缝了140多针.....
在医院见到我就说,山哥,我疼。
那时候,我身边只有老三和阿来。
我一分钱都没有,仅有的一把刀是老三送的。
宋鹏飞就是这么跟着我一路走来的。
他要玩女人,我能说什么?
他要作,要败点钱,我能说什么?
只要他平安,我们兄弟长久一起,这些都是小事。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遇上谢丽婷这么狠辣的女人......
小胖宁愿死,都不想对不住我,都要保住集团的500万公款。
这样的兄弟,我能不给他报仇吗?
我不来,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我不管人家怎么看我。
可能有的兄弟会说我意气用事,包括我师父龙叔也可能这么说。
但我无所谓。
我的人生。
我说了算。
我想干嘛就干嘛。
我想打谁就打谁。
我想杀谁,我特么我就杀谁!
但求无愧于心,不求别的。
大不了就是死嘛,有什么啊。
死我手上的人多了。
死了我也赚了。
再说了,许爷能死、小胖能死,我就不能死了?
一通话讲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赫连枭拔出腰间的枪看了又看。
“我明白了山哥。
今晚你不会死。
你想咋弄你就咋弄。
要是有人要办你。
我顶着!”
老三手里拿着卡簧,把刀刃弹出来又缩回去,面无表情道:“今天能遇上枭哥这样的人物,真特码痛快。
这趟没白来。
走,干死那帮狗操的玩意。”
老三带头起身,一众兄弟跟在他身后,快步上车。
这帮兄弟,都是我东门县老乡,个个生猛。
车子一辆辆驶出,朝着温江区富鑫水会开去。
车队没有直接进停车场。
坐在头车上的赫连枭,用望远镜观察着楼上沈流年的办公室。
只见大门处,打烊后下班的前天这些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安保人员把大门给锁上了。
围墙边的小门也出来不少人。
走在前头的,是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一众美女技师。
她们脸上疲态尽显,忙碌的一天,抽干了她们的热情和精气。
跟在技师后面的,那一帮流里流气的男青年。
他们的眼神盯着技师奈子、屁股,一看就是刚下班的打手了。
五楼的一间办公室,灯光依然亮着。
里头的沈流年,正在清算自己这一天挣了多少钱。
大约20多分钟后。
沈流年办公室的灯关了。
赫连枭的头车缓缓开进停车场。
李响载着我,跟在他后面。
其他兄弟的车,停在马路边上,等待枪响的信号。
赫连枭说,他只要开枪,就肯定是一击必杀的。
如果枪没响,那就是没机会,今晚的行动就取消。
赫连枭进入停车场后,把车停在了一辆黑色大奔旁边。
李响则把车,停在了离停车场出口较近的一个车位。
李响这个位置,是为了防止沈流年逃跑,用于补枪的。
响哥已经把子弹压上膛,枪就握在手上,另一手搭在门把手上。
如果待会沈流年没被打死,开车要跑,李响会钻出车外,近距离给对方一梭子。
我和赫连枭相距30米左右。
我的车处在黑暗中。
停车场边上的小门前,吊着一盏灯。
那灯质量很一般,照不到前方赫连枭的车。
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
四周出奇的安静。
我想抽烟了,可是不敢点。
黑暗的车厢里,李响两个水汪汪的眼睛,反射着远处门口的灯光。
我又想起梦娇的保镖子君了。
这世界上,怕是只有子君,能入得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了。
可怜的响。
子君没了,李响的性情都有些变了,极少见他笑,戾气也重了些。
再转头看向赫连枭的方向。
他乘坐的那台黑色尼桑轿车,右后轮明显要瘪一点。
显然,他从驾驶位,爬到了右后座。
待会儿他从右后座下来,就刚好面对沈流年奔驰的后座。
两车相距一个空车位。
我正看着呢,就听到停车场边那个小门响了一下。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做了个请的手势。
紧接着,一个梳着背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小门里走了出来,这应该就是沈流年了。
沈流年走出门后,年轻男子就小跑向不远处的奔驰车,打开了车后座门。
沈流年先是左右看看,发现停车场没啥异常,这才走向自己的奔驰车。
我的心提了起来。
沈流年走了几步,忽的停下,侧头看看一侧的尼桑车。
他也注意到了尼桑车右后轮比较瘪。
沈流年之前可是做司机出身的,对这些东西,格外的敏感。
车子这种现象说明,车后座坐着有人。
真是百密一疏啊。
他盯着轮胎看了两秒。
尼桑车内黑漆漆的,他看不见车里的情况。
他的司机发现了沈流年的异常:“沈总?”
司机这么一喊,沈流年脸色顿时紧张起来,微微挪动步子,往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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