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
如果王政屿确定是迟早要对我动手的。
那么我做不做王小亮,我都要被王政屿打压。
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弄死王小亮。
跟王政屿拼!
我马上出门找阿文,从窗户上看见楚江云正往车子上去。
“要出去啊云叔?”一个小兄弟跟他打招呼。
“嗯,回港城办点事。”
楚江云对自己手下也没说实话,办事足够老成。
我去阿文车上拿了两条烟,送给楚江云。
“叔,一路顺风。”
楚江云脸色凝重的看着我,抿嘴略沉默:“山仔,我走后,林姐的安全问题就拜托给你了。
要是她想回港城养伤,你得跟着去。
港城的黑社会,比朋城还多。
王小亮又在港城、澳城混了多年,跟不少社团都有来往。
林姐一个人回港城,我不放心呐。”
我轻点头:“记住了云叔。”
楚江云刚出门,林雄文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派出去找王小亮的兄弟,在朋城南街区一私立医院附近,发现了刘癞子手下的踪迹。
我们的兄弟尾随刘癞子的手下,到了那家私立医院的停车场,在停车场里发现了王小亮逃跑时乘坐的那辆奔驰。
奔驰车旁边,还有几辆熟悉的越野车。
那越野车就是当时冲进废弃厂房,撞伤我们兄弟的车子。
我们的兄弟想进去医院再探。
却发现医院前后门都站满了人,其中大部分是刘癞子手下。
跟踪的兄弟根本没法进去医院。
“看此情形,王小亮肯定是在这个私立医院里了。”阿文面带沉思道:“我带人去。”
靓坤急匆匆的来到我姑父的病房,向我和阿文汇报他获得的情报。
刘癞子被当街枪杀,这事执法队并没有出面。
我估计是执法队知道这事牵扯太广,不想得罪我们和廖永贵。
也不想惹上王小亮。
就采取避讳态度。
因为前期,廖永贵是亲赴莞城,跟莞城这边的执法队打了招呼的。
莞城执法队还叫了刘癞子过来问话,让刘癞子交出我姑父。
刘癞子亲口说自己把人撤了,姑父被王小亮带走了。
结果刘癞子把大家耍了。
刘癞子其实一直听命并配合王小亮,这才有了厂房火拼事件的发生。
这相当于打了莞城执法队的脸,莞城这边跟廖永贵也很难交代。
刘癞子出事,莞城执法队不出面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这样毫无信用的人,早死早好。
靓坤说,事后是刘癞子的亲信收的尸体。
现在,刘癞子一众手下,逃散了一部分,剩下的重新被团结起来了,由一个外号阿鬼的家伙带领着。
阿鬼本人被证实正在朋城南街区一带活动。
靓坤推测,阿鬼已经被王小亮收买,现在刘癞子的那些手下,应该是完全听命于王小亮了。
”那就把阿鬼一起做了,草!”林雄文撇嘴道:“哥你在这照顾阿姨和坤叔,我去办。”
“嗯。”
阿文当即点了几十号人,这就赶往朋城南街区。
老三拿着一张纸过来,上头记录着厂房火拼时,我们这边伤亡的兄弟情况。
死了4个。
伤3个。
受伤的不是太重,老三意见,伤员一人给10万慰问金差不多了。
但是死掉的四个,都还很年轻,还都是我们东门县来的。
老三的意思,给他们每家发个80万。
毕竟那么多兄弟看着呢。
给多点好安抚人心。
“账上有钱,每家给120万,如果是独子,就再加10万,要给就给到位了。”
丢的是人命,给多少其实都不过分。
手头有,咱们就多拿。
“我替大伙谢谢你。”
“你写条子,我签字。”
“行。”
老三马上去写领款申请单了。
之所以敢搞事,是因为账户上有一千多万躺着。
没钱是没胆量的。
兄弟们出点什么事,我都不能兜底,大家伙跟着我干也怕。
办完这些事,沉沉的睡了一觉。
林雄文的电话把我吵醒,一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阿文的行动失败了。
他带人来到南街区那家私立医院的时候,遭到了阿鬼及其手下的强烈抵抗。
当时阿文带了40多人去。
阿鬼等人只有20多个人。
但是对面似乎有防备,提前准备了逃生通道。
阿文带人冲进医院的时候,门口有一帮人手持喷子和大黑星等硬家伙,拦下了我们兄弟的冲击。
与此同时。
阿鬼等人马上转移了楼上的王小亮。
阿鬼备下了一辆救护车,王小亮躺在床上,被人推着上了救护车,车子从后门逃离。
林雄文带人穿过后门追赶的时候,去路被阿鬼手下挡住,阿鬼丢弃了一台越野车,专门用来拦下林雄文等人。
但也不是毫无所获。
林雄文重伤了对面三人。
阿鬼等人老大被杀,他们之前掌管的一些场子,老三已经叫人全砸了。
说白了,阿鬼这帮人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恰逢王小亮又是个有钱的主,阿鬼等人相当于是找到了一个新的靠山。
自然是护主心切,卖命的干。
林雄文失利,我也不能怪他什么。
阿文不是没想到后门可能逃脱。
当时他没有办法提前在后门布控。
因为,阿鬼等人安排了车子,停在通往后门的路上,车子上还躺着几个打手,就是为了保住后门逃生通道的。
林雄文当时只能选择正门硬攻。
“这次是我没办好。”阿文讲完事情之后,自顾自检讨:“但是也没白跑,我把那私立医院的院长,抓起来打了一顿,敲了人家两百多万。”
这家伙,出门不愿意跑空。
午饭后,外出收集情报的靓坤,传来最新情报,阿鬼、王小亮等人偷渡去了港城。
“哥,我带人追过去吧。”失败了一次的林雄文心有不甘。
我正犹豫。
王政屿电话再次打进来了。
“怎么说?”我不耐烦道。
“你昨天是不是又派人去找王小亮麻烦了?”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