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权不是问题。
三个林志权我都不放在眼里。
处理了林志权之后,老三的态度才是问题。
所以,在动手之前,我得搞清楚老三的态度。
我来到了老三家门前。
犹豫了几秒,敲响了房门。
“谁啊,草,想睡个早觉都不行,麻痹.....”
这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很老三。
他穿着秋衣秋裤,头发凌乱,打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
“二,二哥.....”
“你个几把,这才几点就睡了?”
眼下才半夜,他一般没那么早。
老三侧身让道:“别提了,昨晚玩三公通宵没睡。”
我走进屋里一看。
到处乱糟糟的。
张梦清走了,这家也不像个样子。
以前张梦清在,他还不会通宵达旦的玩,起码回来睡个觉。
现在张梦清回去了我们鹅城老家,就剩老三自己在这,就完全没有人约束他了。
“走啊,去KTV玩会儿?”
“咋滴,想喝点?”老三揉揉眼睛,来了精神:“光喝酒不叫公主我可不去。”
我把沙发上的毛衣丢给他:“你要叫你就叫。”
老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按上免提把手机放一边开始穿衣服。
“夏主任,把珊珊给我留着.....”
“你要来玩啊,不怕梦清找过来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丢,山哥也来.....”
“他也来玩?”
“嗯嗯,抓紧安排,留个三楼的包厢给我们,就这样。”
他打给了商K的夏静茹,这女人是梦娇的亲信。
听到我也去,夏静茹语气就有些不自然。
老三胡乱的把毛衣那些穿上,披上西装就要出门。
我把梳妆台上的摩斯给他:“把发型搞搞,跟鸡窝一样。”
“不搞了,懒得搞,搞再漂亮也没用。”
老三是说自己脸上的刀疤。
破罐子破摔。
两道疤毁了容。
我把他拉回梳妆台前:“有刀疤也要收拾利索了,这样才精神,你的帅气不靠脸,靠气质。”
老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呆愣了一下,按住摩斯往头发上打,而后又把西装烫了烫,看着精神多了。
去凤鸣大厦的路上,我又给阿来和阿文发了消息,叫他们一起来玩。
姑父年纪大了,太晚了就不喊他了。
而且哪有带自己姑父一起找公主的。
另外姑父不需要做工作,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坚定站在我这边的。
我们是亲人。
“山哥晚上好、星哥晚上好。”
眼下是2月。
但是南方的晚上还是有些凉。
迎宾穿着开叉旗袍,肩膀上都披着披肩。
大厅经理笑盈盈的向我们走来,带我们去坐电梯。
来到三楼。
楼面经理带着我们进了包厢。
夏静茹没出现。
妈咪进来给我们倒酒发烟,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安排公主进来?
“等我那两个兄弟来了再叫进来吧。”老三回道。
妈咪不停点头退了出去。
阿文就在楼上办公,没一会就下来了,阿来晚一步到。
老三准备叫妈咪过来。
阿来却抬手拦住了:“先说好,我不要,你们自己点自己的就行。”
林雄文甩甩刘海眯笑:“咋了,转性了来哥?”
“没心情。”
“怎么了阿来?”我给他倒地上啤酒。
原来,是阿秋出状况了。
魏金鹏失踪,阿秋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以后没了依靠。
而且肚子里的,也说不清是阿来还是老三的。
怕将来惹出事情。
她就偷偷去医院打掉了。
老三松了口气:“倒是个懂事的人,不是,她打个胎而已,你在这伤感个鸡毛?”
阿来伤心道:“那万一是我的呢?”
“你可拉倒吧你。”老三朝门外大喊,叫妈咪进来,然后拍了下阿来的光头:“你能保证,那女人除了我们就没找别人?”
阿来嘶了一声:“也是哦。”
“傻吊......来来来,珊珊到哥这来。”
公主们老三开始放飞自己我了。
吃吃喝喝玩玩。
一个小时后。
几个兄弟都松弛下来了。
灯光打开,服务员进来收拾下桌面,又送来些酒。
这时候夏静茹敲门进来:“林总,您有时间吗,跟您说点事。”
林雄文点头马上出去,过了一阵阿文招手叫我也出来。
我跟阿文来到隔壁包间。
就见夏静茹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是辞职信。
“哥,夏主任想走.....这事我不好做主,你看.....”
我摆手叫阿文出去,坐在了夏静茹身边。
她嫌弃的往边上坐了坐。
我两手支在膝盖上,看着门口的小玻璃,无奈低声道:“夏主任,这个时候,你该支持我的。”
“支持你什么,支持你叫公主,支持你吃喝玩乐?”
“我没叫。”
“今天不叫,以后总会叫,许总走了,你自由了。”
说着她就哭了。
我拿张纸巾递给她,而后起身要去开门。
她这么看我,我真的很伤心。
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会又放开。
“在你眼里,梦娇就那么傻,选的男人就那么不堪?”
“......”她微张嘴巴看着我。
“你留下来,我敬你;
你要走,我祝福你。
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说罢,我离开了包间,回到了隔壁。
没多会,夏静茹推着小推车进来了我们包间,送来了新的果盘和零食。
“各位大佬吃好玩好。”
夏主任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
夜里两点左右,大伙都玩的差不多了。
随着阿来的一首《爱拼才会赢》结束,我打开了包厢的灯,叫公主们都出去。
阿文点上烟,系好皮带:“好了,大哥要讲话了,大伙都精神着点。”
这家伙,一早就看出来我有事说。
我坐在老三和阿来中间,张开手臂抱住他们的肩膀。
”社团里,有一帮人想反我,咋搞?“
阿来仅剩下的一只耳朵动了动,神色紧张起来。
老三的脸忽的一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