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在上头!
上手摸头!
封居胥有一种错觉,锦儿是在拿他当狗摸。
可看锦儿那温柔宠溺的眼神,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两位祖宗,活祖宗!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放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保证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花似锦嘶了一声,十分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冲上前去又是几巴掌甩在他脸上。
“就你有嘴!就你能叭叭!那么乐意说话,你怎么不去码头扛大包喊号子呢!”
封居胥的眼神冰冷程度,比起花似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就气不顺,被手底下的人连番打扰,各种办事不利。面对这个外人,还是一个坏人,他哪里还能压住怒火?
更何况锦儿只是打他,并没有询问什么。想来这个人并不是谁的眼线,只是单纯的恶人起歹念吧。
仁爱宽厚是对百姓的,不是对这种根子里坏透之人的。放过他无异于要迫害更多的百姓,封居胥当然不会饶恕。
男人这次连开口继续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成了他自己手中的刀下亡魂。新笔趣阁
花似锦眼睛都亮了,拽着封居胥的衣袖,左右摇晃。
“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手脚都不能动了,为何他手里的刀能那么准确地朝着他自己的头上砍去?”
不待封居胥笑着回应,花似锦松开了拽着袖子的手,快步朝着树的方向跑去。
“诶?这里有一颗小石子!”
在雪地上捡起带着血的小石子,花似锦快步跑了回来。
“你在哪里找到的小石子?明明这白茫茫的雪地上什么都没有的!”
封居胥还在回味某人对着他撒娇的一幕。
花似锦眨着漂亮的桃花眼等着答案,可眼前的男人好似瞬间傻了一样,不由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儿。
“该不会是小斧子点穴学的不到家,点到不该点的地方了吧。怎么感觉你这里,好像有亿点问题。”
看着花似锦抬起手,轻点微歪着的头,封居胥沉默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你脑子真的坏掉了吧!”
[也不知道和傻子和离,能不能分一半财产。大封的法律法规有没有相关记载,和离要多分给弱势之人的规定。]
“你别做梦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封居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怕再晚一步开口,会被花似锦脑子里古古怪怪的想法直接气挂了。
花似锦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垂下头,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地面上的雪。
封居胥只觉得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翻腾起来了。
[可惜了,距离暴富大梦又远了一步。]
封居胥唇角止不住的抽搐,舍不得欺负自己的爱妻,只能转身朝着远处走去,让寒风带走他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只可惜花似锦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跟在他身后继续叽叽喳喳,如同欢乐的话痨麻雀般询问:
“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小石子啊?为什么我用脚扒拉一圈了,却连一块儿小石子都找不到呢?”
“还有还有,你刚才是用脚踢出去的小石子吧?我都没看到你出手诶……”
等到花似锦终于停止问话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
封居胥拖着身累心更累,灵魂都快出窍的身躯回到客栈的时候,花似锦依然精气神十足。
追风瞬间愣住了,心里更是连呼:
[不愧是皇后娘娘,比陛下神勇多了!瞧瞧陛下那副全身都被掏空了的样子,赶这么远的路就为了任人蹂躏,真是奇怪的癖好!]
花似锦唇角轻抽,眼神缓缓落在追风身上。
或许是察觉到了杀气,一把拉过逐月挡在身前,飞速朝着厨房里面溜去。
花似锦冷哼一声,笑盈盈地看着封居胥,由上到下,又由下到上认认真真的看了好几遍。
手放在下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封居胥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场,忙坐直身子,回视花似锦的眼神。
“为何这般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花似锦依然笑而不语,封居胥伸出手就要朝着脸上抹,被花似锦伸手拦住了。
“别动,坏了我欣赏美男的气氛。”
封居胥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喉头干涩,有些渴了是怎么回事儿?
花似锦笑着伸出皓腕,拿起桌上的天青色茶壶倒了半盏茶,慢慢朝着他的方向推了推。
“夫君,请喝茶。”
封居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花似锦笑意更深了。
媚眼如丝,暧昧的气息在空中飘来飘去。
封居胥手微微颤抖,有些紧张地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烫到舌头都麻了。
“夫君慢着些,这茶很烫呢。”
话虽如此说,但落在封居胥的耳中,在心里却被解读成了另一层深意——
这茶很烫,却没有夫君心中的欲火烫。
轰!
火烧云都自愧不如的红,瞬间升腾到了封居胥的脸上、额头上,封居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是激动的也是兴奋的。
谁知他正打算干点儿禽兽不如的事情,花似锦反倒是来了一句——
“没意思,一逗就脸红,还不如小斧子好玩儿。小斧子呢?小斧子!”
睡得正香的小斧子听到楼下那熟悉的女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腾地一下坐起身子。
听清楚是谁叫他后,麻利的穿好鞋子,一脸笑意哒哒哒地推开房门,朝着楼下奔来。
“姐姐姐姐!我好想你呀!”
封居胥苦笑着望了望能看到房梁结构的天花板,又看了看忙着揉捏小斧子脸蛋的娇妻,最终只能在心中轻叹。
起身朝着楼上走去,不忘吩咐逐月。
“准备浴桶,我要沐浴。”
再不冷静冷静,怕是要自焚了。
花似锦还在逗小斧子,丝毫没有注意自家男人被撩拨成了什么样子,内心有多么的无助与彷徨。
反而和小斧子感情越发深厚,大有一副“我花似锦才是小斧子亲爹”的架势。
客栈里灯火通明,距离客栈不到二十里的路上,有几队来自不同方向的人马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