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孩子,发现苗头不应该管吗? 现在不管,什么时候管? 难道像我们主任家孩子是似的,还在学校里就怀上人家孩子了? 然后偷偷的吃打胎药,差点没把命搭上……”周建红固然是心里有一万分生气,她也听了丈夫的话,放低了声音。 周建红说的这事儿,家里人都知道。 是个上高一的女孩子,和男同学处对象,有了孩子。 “我让你闭嘴!有什么事也得问清楚了再说!”沈孝海还是比较冷静的,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没有弄清。 “还问清楚?你看看她,你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 我是她妈啊!她净说那戳心窝子的话! 小没良心的玩意儿就是牲口! 和你老娘一样,我对她多好都没用……” 周建红一直骂女儿,现在还带出了沈孝海他妈。 沈孝海忍不住抬手就推了周建红一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现在说孩子的事情和她奶奶有什么关系?” 沈孝海乍一听女儿的事情,他很着急的,周建红还一直发脾气,说难听话,让他耐心都快没了,现在居然又扯上了孩子的奶奶,他也生气,手下的力道就重一点。 “沈孝海,你长能耐了? 你还敢打我!”周建红一直在她家里占主导地位。 她家老二沈之艳正好到了该下乡的年纪,下乡运动停止了。 她没下乡,算是逃过了一劫。 但是一直没有工作。 沈之艳去年已经20岁了,正是该找对象的年纪了。 之前大家给介绍的对象,周建红一直不满意。 明摆着的,姑娘有工作和没工作,找对象的条件就是不一样。 她为了沈之艳找一个好一点的对象,她把工作给了沈之艳。 原来正常上班的人突然在家里了,而且每天看孩子做饭,这就让周建红烦躁了很多。 而且她每到退休年龄就让女儿接班了,她的退休工资也比正常退休的要低得多。 本来就事事不顺心,再加上别人和她说之婷的事。 沈之婷又一点不给她脸面的揭了她的短。 她现在是个火药篓子。 她没想到沈孝海还要跟她动手。 她连考虑都没考虑的,抬手就向沈孝海扇去…… 这两个人打起来了儿子和儿媳妇儿怎么可能不上去拉架。 沈之艳没在家。 她最小的女儿十五岁,吓得站在旁边一直没敢吱声。 …… 葛家也不平静。 葛君如从四姨开始发疯一直到家,她都没有哭。 她回家,看见自己爸妈,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就哭诉她四姨干的事儿。 三姑周建英听了事情的经过也很生气,这人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且她很头疼,这件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李向南可不是她能拿捏的人,那天他在周爷爷家,该怼人就怼人了。 恐怕她们上门去道歉,人家也不会搭理的。 二嫂多护着这个儿媳妇,她是看见的。 李向南要是不肯原谅,她二嫂就不会善罢甘休。 那才有得头疼呢。 周建英头疼也不行,她要想法解决这件事。 而且她知道自己四妹的那张嘴,万一真的之婷受不了…… “老大媳妇儿,君秀,你们先把饭捡好了! 君如,你跟我过来!”四姑夫 葛民义是税务局干部。 他家三个大孩子,都赶上下乡了。 当时老大那时候,他听到风声快了一步,求他的单位领导,给安排了一个工作。 他当时在税务局还是说不上话的小干部。 他家住的房子,是妻子单位分的。 正好他们院子里,有一家犯错误,房子被收回来了。他向单位申请了分房。 大儿子就在这房子里结婚了。 其实他这种情况,妻子单位分房子了,他要求再分房。 单位有可能是不同意的。 因为谁家住房不紧张? 不过还是给他分了。 这两回他都没有去找自己的二舅哥,他们领导都把事给办了。 葛民义很清楚,是看他二舅哥的面子。 老二葛君涛下乡了,孩子凭着自己的努力,他考了一个乡村教师。 葛军涛和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处对象并结婚了。 高考恢复的那年,他也提前听到一点风声。 这风声当然是周建英从娘家听来的。 两个孩子都考上了大专。 马上要毕业了,以后的工作也不愁。 这些年他工作一直勤恳,虽然没有太突出的表现,但也没出过错。 所以顺顺利利地当了分区税务局的局长。 根据他的级别,他的房子又能分了一间。 而且为了方便,他和院子里的另一家调换了。 房子都是一样大的面积。但是人家刚开始也不太愿意。 后来那家同意了。 他也没让那家吃亏,人家折腾搬家,他全算帮的忙不说,他给添了一套不错的新家具。 这是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像是钱揣在兜里,谁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