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单首回家乡扫墓来了,已经回来了! 他们……要杀他……” 他用仅有的一只手捂着心口。 “哈……哈……”他大张着口喘了两口气。 然后双眼圆瞪,人就向后仰去。 “喂喂喂!”李向南连拍了好几下都没反应。 她试着给他做了几下胸部按压,没反应。 “唉呀,这是怎么了?”习大夫进来吓了一跳,赶紧看躺在地上的徐孝和。 李向南立刻给让开地方。 习大夫给他扎了好几针。 七叔公还是拎着他的大刀当拐棍。 习村长站在旁边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习大夫站起来撑着大家摇摇头。“不行了,没救了!” “这人就没了?不说祸害遗千年吗?”窦兴盛觉得自己才出去了一会儿啊,不知道七叔公干了什么。 七叔公想从他嘴里抠出点东西呢,肯定不会想打死他的。 习大夫作为村里唯一的大夫,好多老人最后一面他都见过。 但谁也没有像徐孝和这样。 双眼圆瞪,张着嘴,面露惊恐,白的跟纸一样的脸色。 他赶紧转过脸去。“这人八成是吓死的!” 他的手腕已经止血了,不至于是流血流死了。 大晚上的面对这样一具面目狰狞的死尸,李向南也顾不上害怕。 “现在怎么办? 怎么能找到杜单首? 刚才徐孝和说人已经回来!”李向南现在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也不能埋怨说,七叔公说的事情太多了,是他把徐孝和吓死了。 习村长在旁边都听麻了。民兵队长更是。 他不过是帮着村长把人单独带出来,这怎么牵扯出来这么多事? 结果人还死了。 七叔公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推了推习村长。“赶紧想办法,别发愣啊!” 习村长:“啊! 那个双梁坳和大井月姓杜的人最多,去人问一问他们村有没有外来的。 应该很容易就能问到。 问到了之后呢?” “保护起来,千万不要让杜单首受到伤害。 这帮玩意儿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要不然国家的损失就大了! 这应该是上报……”李向南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碰到这样的事? “上报,报到哪里去?”习村长是六神无主。“咱们能不能找到人还两说呢? 别的村里也有姓杜的!但都是散户,两家三家的。 这附近的村子多了,要想找到这个人不难,但是需要时间啊!” 李向南:“大井月,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因为他们村子有井? 那有大井月,有没有小井月?” 因为李向南想起来杜老说的话。 他喝的药特别苦,李向南给杜老准备了一碗糖水。 杜老说他家乡的水就特别甜,不是那种糖水的甜。 他们村里的那口大井养活了整个村的人,多旱的年头那口井都没断过水。 跟他们相邻的村子,那个小井就不行,水不甜。 旱年头井水就干了。 “有啊! 大井月和小井月的是两个村,但连在一起。 每个村子都有井,但只有大井月的水甜,那口井多旱的年头都出水。 就用那井水泡出来的茶叶都特别好喝! 相连的小井月打出来的水就和咱们这的水差不多了。 唉!井不井水的不重要。 这两个村里我也没听说谁家出了有能耐的人。 是不是要在附近的每个村里都找一遍啊? 要找不到,咱们怎么办?”习村长就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他的脑袋里从来没想过这么严重的事情。 习村长说完了看向七叔公。 “徐孝和身边的人有没有可能知道一点? 马上把和他亲近的人带出来。 一个一个的审。 要是不开口的就往死里打! 要快!”七叔公往那里一坐,面无表情。 他的那句往死里打,就好像说吃饭吧那么随便。 习村长身上打了个寒战。 “习村长,我跟你去,要做什么你就吩咐我? 咱们一定要快!”窦兴盛拉着习村长。 徐家崮的这些人里,和徐孝和一支的人不少。 三个堂侄子,三个堂弟,还有一个平时跟在徐孝和身边跑腿的。 习村长认人,窦兴盛就把人都给薅出来了。 民兵队长带了几个民兵,押着这五个人到了村委会。 习村长还要问话。 “直接打!”七叔公的话不容置喙。 鞭子是拿来了,民兵队长和习村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谁都觉得下不去手。 窦兴盛干脆把鞭子拿在手里。 “杜单道,你们谁听说过这个名字?”窦兴盛问完,七个人都连忙摇头。 “你们回答的,我不满意!”窦兴盛给了七个人一人一鞭子。 五个人惨叫连连。 窦兴盛充耳不闻,接着打。 七叔公像没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