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卖妇女儿童的，到什么时候都是最可恨的。 李向南：“这事公安部门不管吗？” “管，但也要能抓得住才行！ 有很多姑娘都是被骗自愿偷渡的。她们都十分配合那些人，都帮着遮掩。 公安人员就是想抓都不好抓。 尤其是现在从国外和港城来投资的人，一看就有钱。 有很多人就觉得去对面挣钱就好像地上捡一样容易。 巴不得都能过去呢…… 我也打听过，他们警力不足。 而且还不止这些，有些人占地盘，干着过去那些帮派干的事儿。 打起仗来真是往死里打。 从我离开羊城到现在不过半年的时间，现在可比半年前的情况严重的多了。 我听说的这些都是小道消息。 如果是一个姑娘独自过来的，失踪了都没有人报案。 还有一些是自愿偷渡的。也没有人报案。 现在有报案的，但是不多。 他们听到的都是小道消息，但是别小看这种小道消息，有很多都是真的。 毕竟无风不起浪！”窦兴盛从来都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大多数人不行。 尤其是在家里，恨不得过年才能吃个白面馒头，甚至有的人过年都吃不上。 当这样的人面对诱惑的时候，很难守得住本心。 不管以前在乡下，还是到了京都，李向南都没意识到治安会差到这种程度。 她忘了八三年的严打了。 如果不是这些人猖狂起来，怎么会有严打？ 现在还没有中介所，所以她让窦兴盛去打听房子的事，她自己去溜达。 没想到窦兴盛已经找到帮他做事的人了。 窦兴盛的脑袋是挺灵活的，她早就知道了。 窦兴盛比李向南想象到的更忠诚。 “我去服装批发市场了，我想让我娘做服装生意。 但是羊城现在这样，她一个农村妇女大字不识几个，肯定不能自己来。 到时候你带她来，或者你替她过来。 放心吧，每次都不让你白跑就是了！”李向南不会让别人给她做义务劳动的。 “我会尽量做好的！”即使李向南不说，窦兴盛都知道， 她不会让自己白干活。 “今天你找了多少人帮忙？你许诺给他们多少报酬？”李向南猜测窦兴盛不能让那些人白跑。 “吃饭的时候，是十多个人。我问了钱小七，一共是三十二个人。 这是我自作主张找来的……”言下之意，窦兴盛觉得应该由他自己负责。 “是我到了陌生的地方，错估了这里的安全性造成的。 该给的报酬是要给的。”李向南打开她的挎包又拿出来了一沓钱。“这是一千块钱。” 窦兴盛知道南姐拿出来的钱就不会收回去。 窦兴盛没有直接把钱接过来。“我原来和他们说好的是每人5块钱。 这里的人工钱要比京都的贵。 吃饭的时候小七做主，每个人给4块钱。 就是加上饭钱也用不了这么多！” 才几个小时就这个价格不便宜了。但是因为窦兴盛找的急。 “这一路上花销的比较大，这些钱你先拿着吧！ 这个小七平时是做什么的？”李向南问道。 “这小子有啥活干啥活。 他是在村子里犯了事跑出来的。我打听过，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找了个对象，挺漂亮，被村长的儿子给撬了。他气不过，把人的脑袋打破了。 村长找了派出所的人来抓他，他才跑出来的。 这人什么活都能干，挺能吃苦的。 我碰见的时候是他刚出来，他受人欺负，我帮了他。 他从小也练过一段时间，打人的时候特别能下狠手了。 他那时候也被人看上过。 我看他还行，就劝他，最好不要跟着那些人。一不小心沾上事儿，这辈子都完了。他挺听劝的。 这小子能吃苦，又挺讲信用的。 慢慢的就领十几个人干活了。 一般碰到什么活都干。 他那些人也会木工的，也会瓦工的，有能出力气的。 现在有不少人都想做买卖，所以就改个房子，修个门面这样的话有不少，他们都干的。 还有这些搬搬扛扛的活，只要是能挣钱都干。 但他们干的活都是比较干净的活，没做些歪门邪道的。 他们一帮人要遇到欺负人的，他们挺团结。几次仗打下来，一般的也没有惹他们了。 但是都是零散的活，不凑手。挣的不多。”窦兴盛的意思就是小七这人做事还说得过去。 “只要肯干，其实挣碗饭吃不难。 也不一定会做出苦力的活。 做个中介也挺好的！”李向南说道。 窦兴盛极为认真的问道。“中介是什么？” 他知道李向南要是指点指点的话，这帮人活的有可能就痛快不少。 “古时候掮客这行你知道吗？ 掮客就是帮人介绍买卖，从中赚取佣金。 他帮咱们找房子，不就是做的那种事吗？ 买房子的，卖房子的，租房子的，他都可以从中收取佣金。 其实他们能做的事情多了。 我坐公交车的时候看到沿途有盖房子的地方。 听说他们是要盖工厂。 工厂成立后需不需要工人，他们帮着联系工人等等。 别人需要什么，他们都可以帮着找什么。 就买卖房子、租房子一块，他们要是做好了，养活他们自己不成问题。”李向南虽然是第一次见小七，觉得他适合做这一行。 窦兴盛眼睛亮亮的，很显然李向南对话对他的启发很大。“我明天就和他们说一说！ 谢谢南姐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