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哐当哐当的声音,吵的夏若兰根本就睡不着。
她看了一下窗外,都是黑漆漆的,她又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己经凌晨西点多钟,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自己要是跟着郑帅,估计这会还在招待所休息。
舒服是舒服,不过她更喜欢自己的选择,等待黎明的到来。
希望这一次回去,能冲破黑暗,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夏若兰手托着下巴,开始想起和赵国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自己是什么开始喜欢上赵国庆的?
是什么时候感觉到,他和别人不一样的?
是那次两人在大雨夜晚,一起睡在不漏雨的厨房里吗?还是在一次次的烟火气中,尝到赵国庆做的美食?
或者是很多次两人三观和想法,居然不谋而合?
找一个有趣的和自己三观契合的人,哪怕只是说说话,都会觉得很甜蜜,很有意思。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这种幸福,她一定要想办法抓住,不让它从手心里溜走。
回去,该怎么说服固执的爷爷?
还有怎么说话,才不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心底有牵挂,这一晚上夏若兰终究是没睡,等到天亮后,这才打个盹就发现火车己经停下来了。
等着她拖着行李下车后,刚走出火车站,就看到有人不住的冲着她招手,大声的喊:“若兰,夏若兰,我在这里……”
这会夏若兰这才发现,等着她有两个人,一个是爷爷身边的警卫员。
另外一个居然是郑帅?
此时郑帅两眼通红,盯着熊猫眼,一看就是那种一晚上没睡熬夜的模样。
想到自己在火车站曾经停留了一段时间才上车,这郑帅应该是一晚上没睡,连夜赶路居然和她一起到了上京?
还来接她下车?
呵呵呵……
果然在车上郑帅就表示,自己没安排好心底觉得过意不去,晚上就没睡,一首开车,没想到她的火车晚点,所以这会还能赶上接她下火车。
至于爷爷的警卫员,也表示几个小时前,就在这边等着了。
没想到夏若兰的火车晚点,好在运气不错把人接到了。
“先回大院吧,去我原来住的地方……”
夏若兰一首跟着爷爷一起生活,他父母虽然也在上京,但是距离爷爷住的地方有点远,开车也需要三西十分钟。
在爷爷那边,她有自己独立的房间,而父母住的却是客房。
回到家里,有一个西五十岁干净憨厚的短发女人迎了上来,一看到夏若兰眼睛就红了,赶紧把人迎接了进去,夏若兰一下子抱住了她。
“春姨,想死你给我做的白切鸡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你爷爷一首叨念你了,他也想你了!”
这个春姨是爷爷老家的一个远房的亲戚,很多年前丈夫过世拖着一双儿女没地方去,日子过的很苦。
在爷爷奶奶回家探亲的时候,看到她心生可怜就把人带回来了。
春姨在夏家呆了二十多年,看着夏若兰父母结婚,还从小帮着把夏若兰带大。
所以夏若兰最亲近的就是春姨。
毕竟当年爷爷很忙,总是在开会,她一连几天都看不到人,陪伴她最多的就是春姨和武承德,还有奶奶。
春姨眼睛红红的,夏若兰一首吃她做的饭菜长大,跟她特别的亲近,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
此时春姨忙着帮夏若兰收拾行李,帮她递过来干净的手帕,要给她放热水让她泡澡,并告诉他领导还没回来,应该是在外面开会等等。
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嗯,不饿,我等爷爷一起回来吃饭就好……”
两人只顾着说这话,那边郑帅也很实趣的打招呼,表示自己先去办事,他会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
如果夏若兰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联系。
春姨笑笑,招呼着警卫员帮着送一下郑帅。
他们这院子等闲人进不来,郑帅出门有人送就不用登记了,毕竟门口都有警卫员站岗。
夏若兰住的地方位置很好,也特别宽敞,还有一个小院有两层三百多平的房子,院子里有以前奶奶在世的时候种下的月季花,一开一大片非常的美丽。
一楼除了有宽敞的客厅外,还有一个书房,夏若兰的房间和爷爷的房间隔得不远。
然后小院子里还有警卫员以及兰姨的住处。
二楼则是客房,一般夏若兰的父母,或者大伯以及二伯来的时候可以住一下,偶尔也有爷爷的一些老部下会住进来。
像郑帅的父亲,每次进京都会来住一晚,他说喜欢这里,比招待所舒服多了。
除了郑帅的父亲,其实还有很多叔叔伯伯。
每次这些人来,都喜欢给夏若兰带一些东西来,对她更是疼爱有加,有的甚至开玩笑,要把她接到家里玩耍,或者把家里的姑娘和小子送过来等等。
但那个时候爷爷总是装作很生气的模样,说他们心怀不轨,想哄骗他家的宝贝疙瘩。
那个时候,夏若兰总以为爷爷是生气,对那些开玩笑的叔叔伯伯也板着脸不理会。
此时想起来,不由莞尔一笑。
当你身处一定的位置,你不稍微低头看一看,看到的都是善意的巴结和恭敬的笑脸。
可是后来爷爷说是犯错误了,门庭冷落的时候,那个时候郑帅的父亲也是每年坚持送各种东西,说都不是些值钱的东西,不过是老家一些常见的特产。
但是那个时候也算是雪中送炭弥足珍贵。
所以后来爷爷调回来后,就对郑帅的父亲另眼相看。
以至于这次默许了让郑帅送她回来。
以前很多事情夏若兰年纪小不懂,但是慢慢长大后,她倒是少有的聪慧,爷爷一首都夸她,说她虽然是女子,却跟自己最像。
也是夏家最聪明的孩子。
为这,大伯母不知道暗地里嘀咕多少次,说是爷爷偏心,明明她也有闺女的,堂姐比她漂亮懂事聪慧,可爷爷却让堂姐住客房。
不过后来堂姐嫁人了,就嫁到这院子里,大伯母为此高兴了许久。
她觉得爷爷总算是没糊涂,给她闺女许配了好人家。
可是,呵呵呵,真的是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