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冯盎此人,不得不防啊……”——随着楚王殿下和冯盎的谈话结束,后者将其恭敬送出府后,站在朱雀大街上,王玄策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语气担忧道:“臣认为,您若真的派出那一千精锐弓手,不妨让宇文擎率队前去……” “你就此打住。”楚王殿下听到王玄策这样说,当即没好气地偏头看了对方一眼:“宇文擎办事是个什么章程……你不清楚? 他率队?他率队的话,估计冯盎的脑袋在回岭南的半路上就已经无了!行啦,我知道你是在为本王考虑,不过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也该对本王这个家主有点儿信心……” “殿下,可……”王玄策自打见识过那李宽麾下的“黑衣死士”那恐怖的战力后,他便再也无法以寻常心看待这些精锐的存在:“臣主要是怕……这岭南一战之后,这一千人马损失太过惨重……” “不至于……”楚王殿下在听完王玄策的担忧后,他想了想,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那都是弓手,弓手是干嘛的?在战场上负责远程杀伤的嘛!当然了,冯家的兵要是太拉胯,那就得负责督战了。” “殿下高明……”眼见楚王殿下已经不需要自己再多提醒,王玄策在心中感到欣慰的同时,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殿下如今当真是愈发稳重了!” “你搁这等着我呢?”楚王殿下闻言挑挑眉毛,随后伸手揽过了王玄策的肩膀:“我说玄策啊,你小子以后有话只管与我明说,不必这般弯弯绕,嗯……不过你猜猜,接下来本王打算干什么?” “去虞府做客?”王玄策觉得自家的楚王殿下不可能那么一直务正业:“说起来臣还觉得遗憾,之前虞府的寿宴未能参加……” “嗯……那啥……玄策啊……”楚王殿下知道心爱的家臣可能感到委屈了,而他对此只能是插科打诨:“你听说了本王在虞府的故事?” “啊?"王玄策闻言一阵愕然:“殿下……您的……什么故事?” “这么跟你说吧……”楚王殿下突然压低了声音:“这回本王去虞府……咳咳……孤身一挑三!明白不?” “殿下!”王玄策显然是被楚王殿下的荒淫无道给震惊了:“青天白日的……” “你他娘的想哪去了!”李宽发现王玄策如今也愈发像宇文擎了,这可不算啥好事:“本王的意思是,反正……就阴差阳错间……就……三位美人儿……都碰过面啦!” “殿下,您容臣多句嘴,都有谁?”王玄策此刻脑子里已然是一团浆糊:“怜儿小姐……绾绾小姐……那还剩一个……魏公的千金?!殿下……您真是……甚为勇猛啊!” “你小子少在这阴阳怪气本王?”楚王殿下闻言挑挑眉:“本王的胸怀,岂是你能理解的?就魏舒怡那虎妞儿,除了本王,这天下间有哪家男儿能招架得住?所以啊,既然本王愿意承受这份天大因果,那么魏公……魏公他就该偷着乐了!不对,他不光该偷着乐,他还得转过头来谢谢本王!” “殿下言之有理……”王玄策觉得自己常常因为自己不够无耻而和楚王殿下格格不入,说起来,这也是他身为家臣的失职:“那么殿下,咱们这次是先去魏公府上?” “宇文擎跟窦叔不在,本王怎么去啊?!”楚王殿下知道王玄策这是在明知故问,但他却又不得不回答:“虽然本王如今已经有实力跟魏公碰一碰,可那毕竟是魏舒怡的爹,再说我爹要是知道我上门跟魏征比试身手,他不得提着束带追杀我至玄武门啊?算了算了……” “那去萧府?”王玄策忍着笑,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要胸怀天下!玄策,你现在的格局有些小哦。”——楚王殿下也不是怂,他主要是怕自己去了萧府,回头吓着杨绾绾那个笨丫头:“西突厥的俩使节今日得见见,完事了还有泉盖苏文那个狗东西……” “殿下,说起泉盖苏文……”王玄策闻言接口道:“臣觉得此人有大用!” “啥大用?”莽夫楚王闻言挑挑眉:“本王已经打算让他开始跟着颉利学习舞蹈了。” “殿下,咱们边走边聊?”王玄策说着指了指远处鸿胪寺的方向:“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合适……” 况且他俩这勾肩搭背的……这路过的小女娘在见到楚王殿下后,便一个个地都面露惋惜之色,然后又十分鄙夷地给自己一个白眼…… 说实在的……他王玄策相貌也不差,当然,如果是跟楚王殿下比,那确实没法比……但这也不至于被误会成那啥那啥吧…… 而且你们这一副“鲜花插于牛粪上”的表情,是不是太片面了?! 你们知道谁是鲜花,谁是牛粪吗?! 简直是过分! “玄策,走啊?”不远处,楚王殿下的声音将暗自腹诽的王玄策给拉回了现实:“你赶紧跟本王说说,泉盖苏文这个狗东西,到底有啥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