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沧是个意志力坚定的。 阮卉跟他足足僵持了二十多分钟,最后连逐客令都下了,也没能说服他住酒店。 陆沧双手垂放在膝盖上,坐的笔直,“我真的可以保证,你所担心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阮卉冷笑,“陆沧,有意思吗?” 陆沧不说话。 阮卉又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这种做法……” 不等阮卉把话说完,陆沧抬头打断她,“最后一次了,这或许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这座城市,你肯定也不会回蓉城,就算回去也不可能会见我……” 阮卉,“……” 最后一次。 这四个字让阮卉卸下了所有抵抗。 回小区的路上,阮卉抿唇不作声,直到抵达楼下,才出声说了句,“陆沧,你如果敢越界半步,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陆沧攥紧手,“我知道。” 阮卉,“下车。” 乘电梯上楼的过程中,陆沧一直都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甚至在阮卉看不到的地方暗搓搓掐了好几次自己的大腿。 最终吃痛收手。 他自认为他这些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 熟不知,早被阮卉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电梯停下,阮卉下电梯的同时忍无可忍说了句‘不是梦’。 陆沧闻言愕然抬眼,“啊?” 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进门后,阮卉大致给他介绍了下家里的布局,然后把他带到了次卧,安顿好他后,阮卉坐在沙发里跟苏沫打电话。 苏沫那边状态听着不太好,语气有气无力。 阮卉,“你生病了?” 苏沫萎靡不振回答,“没啊。” 阮卉,“那怎么这么个调调。” 苏沫接话,“在睡觉啊。” 阮卉皱眉,“你别跟我说你这几天时间一直在睡觉。” 苏沫沉默数秒,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翻身,然后接话,“是啊,一直在睡觉啊。” 阮卉,“不吃不喝?” 苏沫汲气,“减肥嘛。” 阮卉,“你有病。” 苏沫轻哼,“还病得不轻呢。” 两人打电话,陆沧就站在一旁听着,低头间给秦琛发信息:沫沫状态好像不太好。 秦琛那头秒回:? 陆沧:听声音有气无力。 秦琛:你见到她了? 陆沧:没,我在阮卉这边,他们俩在打电话。 秦琛:知道了。 陆沧:我住在阮卉家里。 秦琛:?? 陆沧:她不让我住,我死皮赖脸住进来的。 陆沧字里行间炫耀明显。 信息发出,秦琛那边没再回复。 见秦琛那边没了反应,陆沧抬头,恰好阮卉这边也挂了电话。 两人对视,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半晌,还是阮卉率先开口,“要喝点什么吗?” 陆沧说,“水。” 陆沧话落,以为阮卉会起身帮他倒,谁知道,阮卉只是朝他抬了抬下颌,“饮水机在你身后。” 陆沧转头看一眼,明白阮卉的意思,回应,“哦。” 阮卉,“帮我也倒一杯。” 陆沧,“嗯。” 过了一会儿,陆沧端着两杯水走到沙发前坐下,把其中一杯水递给阮卉。 阮卉伸手接过,掀眼皮看他一眼,“你来找我的事都有谁知道?” 陆沧如实说,“大师兄。” 阮卉又问,“还有别人知道吗?” 陆沧摇头,“没了。” 阮卉‘嗯’了一声,低头喝水,眉眼间全是暗色,故意装作语气轻松说,“别让第二个人知道。” ——不然,对你名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