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怎么了?”
“不清楚,医生还没出来,”
“怎么我们出去一会儿老太太就不行了,是不是你进去气老太太了?”
薄廉看了眼她们,眼神又恢复了清澈愚蠢:“二伯母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气过老太太?”
“你…………。”
“好了,你二伯母就是心里担心老太太,没别的意思,”身旁人扯了一下他,交谈声才结束。
薄廉悠悠收回目光。
“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照顾的人都注意点。”
医生望着门口的三人说得语重心长。
“受刺激?薄廉,你还说不是你。”
“是不是我,老太太醒来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二伯母觉得老太太醒不过来,一口咬定是我?”
“你…………”
她还想说什么,身边的人拉了拉她:“干嘛你这是,跟人家计较什么?人家好不容易当个闲散人,你非得逼人家跟你反目成仇?”
薄廉越是吊儿郎当,他们就应该越高兴,他越是闲散就证明对他们越没有威胁,兔子急了还咬人,到时候把老实人逼急了,对他们没有好处。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没脑子,什么都不干,回头在网上炫个富,拉个仇恨,就能将战火引到薄家。
到时候,烧的就是他们这些已经有所成就的长辈。
……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过来看看戏,”
徐姜停下手中的工作,指尖落在键盘上望着她:“什么戏?不让我看?”
“我们之间的姑嫂关系已经这么薄弱不堪了吗?”
华浓拉了把椅子坐下去,望着她:“什么戏都看?不要命了?”
“几点下班?逛街去。”
“没钱!”
华浓从包里抽了张卡出来,夹在指尖晃了晃:“陆老板的卡。”
“马上收拾东西下班。”
羊毛不薅白不薅。
…………
华浓的都市剧下来时,她正泡完澡出来。
卫施一个劲儿的叮嘱她收拾好自己,精致!!?精致!!!
都市剧不比古装剧,头发丝儿都要护理到位。
“要进组了?”
“什么剧?”
“现代都市言情剧。”
陆敬安眉头一挑:“谈恋爱的?”
“搞事业!老公出轨,女人清醒,然后抛夫弃子自己站上巅峰的故事。”
华浓一本正经胡诌,手心里捧着身体乳都来不及抹,就等着看陆老板的反应了。
“哎!你别走啊!”
华浓走了几步想追上去,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浴巾,脚步止在了门口。
“没意思。”
“喝酒了?”书房里,华浓见门半敞着,她探头探脑地钻进去看了眼,见人电脑没开,不在繁忙状态才敢进去。
“午餐喝得。”
“应酬?”
“恩!”
华浓没多说,知道男人谈事情很多是在酒桌上解决的,陆敬安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注定少不了这些东西。
她刚坐下,布偶猫从她的脚边溜走,跳到他的大腿上,眼巴巴地望着他。
陆敬安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心想……猫可比华浓乖。
华浓看着陆敬安摸毛的动作,视线再扫到他的脸上,总觉得陆敬安在骂自己。
她随手捞了一摞文件过来垫在自己下巴上:“你在骂我!”
这是肯定句。
华浓不用多想都知道这绝对是陆敬安干得出来的事儿。
“你有证据?”
“那就是了?”
“今天去找徐姜没让她给你看看脑子?”
华浓:…………
行!聊不下去了。
她气呼呼起身回了卧室,看了会儿剧本,翻了翻最近圈子里的微信群,刚准备躺下,徐姜微信过来了:“怎么样?!合适吗?”
华浓这才想起来,他们下午去逛街的时候,她良心发现花高价给陆敬安买了件大衣。
这种初秋的日子刚好买到这种衣物。
“不知道。”
“没试啊?”
“没有。”
“听你这口气,他招惹你了?”
华浓戳着手机屏幕恨不得能将它戳出花儿来:“他不配。”
徐姜发了个惊恐的表情出来:“这不是浪费钱了?”
华浓回消息的手一顿,对啊!要是不送出去,岂不是浪费钱了?
她买的每一件东西都要有它的价值,让她开心,或者让她达到目的。
大衣买了,没送出去,到时候钱花了,还没让狗男人记住自己的好,这可不是新时代优秀女性该干的性子。
砰————陆敬安在开门声中抬起头来。
华浓提着一个橙色袋子进来,上面的logo极其显眼:“我给你买了件大衣,你试试。”
陆敬安目光扫了眼大衣,心尖儿被羽毛扫过,有些软乎乎的,但又想着华浓这性子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他送东西。
忍住情绪开腔:“想要什么?”
华浓忍!!!
在京港,她随便买根棒棒糖送给别的男人,那人指不定都能对她感恩戴德磕头致谢呢!只有陆敬安.......
不识好歹。
“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男人挑眉,所以今天给他买衣服,是因为看上了,想到了他了才买的?
目的单纯没有多余想法?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惯性将电脑息屏。
起身绕至书桌前:“我试试。”
华浓看着男人将大衣从袋子里拿出来,套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尺码正好还是男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竟然完美适配。
“合适,留着吧!”
华浓丢着这么一句话,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将打开门,一只大手从身后越过来将门摁住了。
她抬头望了眼陆敬安:“干嘛?”
陆敬安一眼扎进她疑惑不解的眸子里,要不怎么说华浓娱乐圈小白花的身份不是白来的呢?
这眼神,似娇似媚,柔情中带着几分慵懒。
“干嘛......”
“唔!!!”
华浓不耐烦的腔调刚出来,陆敬安一手摁着门,一手捧住她的脸面吻了下去,满腔的酒味儿渡到自己口腔里时,让华浓有些不清明。
她想退。
陆敬安干脆摁着她靠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