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迟溪,我们都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心态,保持安静,只有这样才能降低氧气的快速流失。
可是事实不会因为我们的意念而转移,我们两个都感觉到,氧气似乎越来越少。而那扇门毫无动静,我们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这有点不太对,空间再密闭,也不会一点声音也没有吧?
隔音这么好吗?
我被憋的很难受。
迟溪咬牙坚持着,又在室内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彻底封死了我们自救的想法!
等待!只有等待,是我们唯一可做的。
但渐渐流失的空气已经比寒冷更可怕!
迟溪着我笑笑,我也无力的回应了一个无力的微笑,“来……肖国凡就是想……我们两个冻死憋死在……这里,他……肯定知道这里的……状况!”
“姐……别说话……节省氧气……”迟溪安慰着我,“不会又是的,相信沈括!”
我点头,顺着冰柜滑坐在地上,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寒冷,就剩憋闷的感觉,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不得不承认,已经有恐惧一点点的在心里滋生,但我尽量保持着冷静。
可是我不想死,我才刚刚找到我的儿子,他才得到妈妈的疼,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大口的吸了一口,可是一点都不解决问题,氧气太稀薄。尽管我努力保持平静,可是一点都没有缓解内心的恐惧。
缺氧令我的意识有点混乱,我的眼前出现了三宝,是两个三宝,不时的重合,分开,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再合成一个,不停的轮换更替……
迟溪也无力的墩坐下来,她的手缓缓的伸过来抓住我的,我慢慢的转头向她,她嘎巴着嘴对我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相回应她都没有办法,这一刻讲真,我好像抱抱她,好好的谢谢她,是她护了我这么久,她还那么年轻……。
憋闷让我无法在思索,意识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远离。
就在这时,我似呼听到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一种幻觉。
我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太沉重,像似有一座大山,压在我的上面,令我无法呼吸。
又是一声……
我用尽全力张大嘴巴又吸了一口,窒息的感觉让我感觉五脏似乎都跟着闷痛,眼睛也好像要炸裂了一般。
空中飘着一个声音,像似电锯的声音,尖锐的刺耳。
我感觉到迟溪抓着我的手在收紧,我的意识似乎回来了一点,但还是好闷,好痛……
天地都是混沌的,黑暗的,只有一道光在我的前方,我感觉只有随着光走,我才能有空气吸,我艰难的向着那道光走去。
刺耳的噪音太大,将我拉回,停住追光的脚步。
‘轰隆’一声,我感觉到那道光消失不见,我瞬间向下坠去,飘飘忽忽的感觉,惊恐令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叫出声来……
似乎身体一下着了地!
我又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这口气简直太顺畅了,可下一秒,我就感觉千万条针刺激着我的气管喉咙,我本能的排斥,剧烈的咳嗽,直咳的我又一阵窒息。
我本能的又大吸一口气。
我猛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似乎我什么都不到,我听到有人在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卢丹妮!”
那叫声由远及近,从瓮声瓮气,到一点点的清晰。
“……卢丹妮,你给我醒醒!”
咳嗽的我天昏地暗,大脑嗡嗡作响,我瞪大的眼睛,一点点的清楚了眼前的事物,那是沈括的一张大脸,他的额头还在流血,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我怔愣的向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大喊着,“迟溪呢?迟溪!”
我慌乱的向身侧,“……迟溪?”
着空空的两手,我顿时慌乱起来,又大声的叫了一声,“……迟溪……”
“我在这……”
我顿觉这个声音犹如天籁,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回应。
我一下瘫软下来,闭上眼睛,拼命的大口吸气,能呼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