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徐州,留后府中门大开摆开的香案前;
“上制曰:槐路清肃,台阶重峻,经邦论道,变谐是属。然而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
“淮北都督留后,佥事枢密院,横海将军,清河侯夏,譬兹梁栋,有若盐梅,翊替绸缪,庶政惟允。。。”
“膺兹重望,元功懋德;可受特进,镇东将军,赐开府仪同三司。。。。。”
来自广府的使臣高声的宣读道。一连串的叙赏和加恩的头衔,就连门荫都已经追溯到了我第三个还子虚乌有的儿子身上了,甚至还有可以分家好几份的食邑领有。
而我的女人们也同样有份,谜样生物成了外命妇中从三品的博陵(郡)夫人,家里其他四个成年女性,各有阶级不等的恭、安、淑、宜的诰命头衔。
但是这样还没有完,最后对方突然画风一转,继续道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斯君女伊媛主,未至及笄之岁,德柔嘉而日就。”
“托体于先君。将下嫁于诸侯。孚于大廷。宠以休命。”
“以左右夫人之制,敦天性之爱,以义而称情。叙人伦之恩,因亲而立教。”
纳尼,我顿然有些风中凌乱了起来,这诏书里居然还带赐婚,就这么将当代大相国兼执政幼妹身份的女性下嫁给我了;还是兼顾了某种现状,而赐予谜样生物并列的左右夫人之列。
顿时打了个堂下拜谢的文武一众人等,措手不及而有些表情各异起来,而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集中到了我身边的谜样生物身上。
“但是。。。”
我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来婉拒或是推延一二,就听的已然成为许多人关注焦点和中心的谜样生物,突然抢先于我身边以一种难以分辨情绪的老成声调开口道:
“臣妇敬领上命,翘首以待。”
于是,我也不得不有些惊讶和意外的随后改口出声,将这份诏书给拜谢领受了下来。
然后这位中使也才像是如释重负的走到身旁,用一种略带谄媚和委婉的声调道:
“恭喜君候,贺喜君候了。。”
“这位伊媛主可是难得的佳色珏秀,”
“饶是咋等刑余之人,亦是宛然心荡而我见犹怜的”
“更兼是德恭才茂,乃天家贵不可言的公女之身。。”
“也只有君候这等年少资重的不世俊秀之才,安得以匹配的佳偶天成啊。。”
“这真是幕府莫大的恩宠和福分啊。。”
我也只能控制住内心的情绪和异样,在一众人等相继此起彼伏的恭贺声中,用流于表面的客套寒暄几句对付过去,就将这位给请下去休息一二,随后馈以厚资再设宴款待一番。
随后,在一个廊下屏退了左右。
“我说,为什么要就这么应承下来。。”
我有些用力的拉住谜样生物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
“其实我们未必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
“你难道能够当场与国朝方面翻脸么。。”
谜样生物有些决然的反瞪着我道。
“或者说,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和南边决裂了么。。”
“这。。。”
我突然发觉自己有些无言以对了。
“既然还没有,那就不妨答应下来,再争取一些时间好了。。“
她认真的看着我继续道
“不管这件事情成不成,。。都能够获得一段缓冲的周期把。”
“将来还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
“其实。。”
我不由叹息了一声。
“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感受和想法啊。。”
“毕竟,你才是这个家实至名归的女主人和伴我同行的伙伴啊。”
“这难道不会损害你的威信和利益么。。”
“那又怎么样,我扮演的难道不是一个贤惠内助的角色么。。”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不由自主松动下来,萌动声线中却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别样味道。
“也只能将就的继续维持下去了,”
“你也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胡思乱想到什么男女之情上去。”
然后她又有些急匆匆的辩说道。
“这不过是为了我们作为伙伴和搭档的共同事业。。”
好吧这是傲娇把,这一定是傲娇了,我在心中忍不住吼叫着,忙不迭的点头表示附议她的想法。
接下来,当晚在一众文武大员作陪而设宴招待来使的蕴玉楼里,我有些意外的接到了作为随同副使前来的内官曹吉祥。
相对于那位多少有些矜重和自持身份的正任使臣,他倒是很热络和健谈的放低身份,而努力活跃着宴会上的气氛。
“侯爷您就叫我小曹好了。。”
“曾蒙贵府的恩泽,杂家现在也是内侍殿头。。”
“又有些旧日的渊源和干系,所以这回也被拆迁了出来走动一二。。”
“日后的文聘纳采诸礼,还要继续有所交道的。。”
然后他也私下叙说了一些我离开广府后,他身边见闻和发生的事情;
包括了天子被叛党劫夺挟持的时候,他因为品级过低又负责的不是拱门要害,而没人理会得以在宫变的杀戮当中逃过了一劫。
但是我认识的那位天子身边的亲近大伴——宁老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本来已经在宫内赐宅半退养的他,因为拒绝为叛党去游说天子出来露面,而被自己的养子之一给当作威吓天子的投名状,给杀害在当场了。
虽然日后被追赠优恤之,但也已经是人死不能复生了;反倒是曹吉祥这样幸存下来的中下层宦官,因为高层的内常侍、中常侍、内侍们相继随叛党出逃,或是身死出缺而得以辍选以补宫中各职。
当然了,他私下对于这个职位的前程亦是不怎么看好,理由也很简单了如今大内的天子都不在了,而幕府那边却迟迟没有从总是当中,安排或是指任一位来继承帝统;没有了日常供奉和服侍的核心,他们这些内侍宦官们,就像是无土之木或是无根飘萍,就此没有了发挥涌出和价值的地方。
所以乘着大内的人心浮动,这番他得以请出来作为迎送的副使,也未尝不是一种另谋他路的打算和方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会负责押送嫁妆和奴婢,作为陪嫁的一部分来到淮地。
因此,在私下言语之间对于我也是格外的巴结和一副言无不尽的态度;其中就包括了那位伊媛主的风闻和品评,还有一些日常的相关事迹。
随着酒酣耳热之际,他又暗自交给了我一份东西,却是来自我那位干姐陈夫人的厚厚信笺,算是完成一件私人的承诺和手尾。
结果,一时之间没有留心和注意,我就被人一杯接一杯的劝饮,给喝的不免有些头大了,然后赶紧做不胜酒力的搀扶下去。
等我半夜觉得有些腹胀的爬起来,却感觉到身体被遇到了缠拌的妨碍,却也不以为意的稍稍移过灯盏来这才发现。
一个身无丝缕的女子蜷缩在床塌的内侧,身上犹有我留下的痕迹和气息,眼角还隐有淡淡的泪迹。
只见手脚抵并在一起的她,散落的发髻如乌瀑一般披在脸庞和香肩上,浑身如最上品的刑白瓷器一般的莹白光洁,纤侬合度的腰肢,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和景象,而让人不忍摧残和破坏掉的景象。
好吧,我居然一时半会没认出来她是谁,只觉得此情此景又兴致勃勃起来,然后就这么侧抱着重新占据那个敏感而娇嫩的所在,让哼哼唧唧的吟唱声,再次充斥了室内的空气中。
当我再次有所尽兴的环抱着这具美好的酮体,享受之后,却是突然心中有些福至心灵想了起来。
“阿紫,你是阿紫。。”
居然是谜样生物身边的女官兼家庭教师紫式部,那个一贯看起来相当自信自立而优雅典靜的女子;我恍然有一种你没穿衣服我就认不出来的错觉和荒谬感。
虽然不知道这个过程当中究竟是是怎么的阴差阳错,又是怎么一回事和过程;但我当然也不至于做出上完人家之后,就拔鸟无情继续如无其事维持现状的事情来。
“阿紫有些不堪承受了,”
“还请郎君多多体谅和怜惜。。”
虽然阿紫还是那么一副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温容柔顺态度,但是我一番温慰和许诺还是少不了的,比如相应的待遇和用度,专门服侍的人手之类的;然而她实在被我弄得太辛苦了,只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困乏的昏睡过去了。
又过了许久之后,一个娇小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阿紫昏睡的床榻边上,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她就似有所觉的咕哝一声,慢慢醒了过来。
“阿紫,我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