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该是少儿不宜的时间了……”
我摊手如是道
“毛,你、你、你想做什么的……”
谜样生物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红着脸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告诉你哈……众目睽睽的。”
只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有些口不对心的,在抱头蹲和崔女正身上打转,把抱头蹲看的是莫名其妙,却把崔女正也闹了个面红耳赤的。
“我要于什么……”
我有些无辜的如无其事道
“我只是想拷问一下那些贼人……难道你也有兴趣在场观摩么”
“才不要”
谜样生物似乎才明白自己会错了什么,凶巴巴瞪了我一眼的扬长而去。
不久之后,我在用来贮藏食物的冰窖里,见到了这些满身狼藉的凶徒和闯入者,他们被用混编动物肌腱的绳索,困住四肢,塞紧口舌,背跪在地上。
“要杀便杀,河须多言……”
“爷落到你手中,就没指望囫囵过……”
“尽管来又如何……”
“只恨有负所托,不能将彼辈扒皮抽骨……”
拨开嘴后,各种叫骂和此起彼伏的回荡在冰窖中,看起来经过了这么多事后,他们的顽抗和侥幸心理还是十足的。
“你们听说过一种东西,叫檀香刑的没有……”
我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轻描淡写道,
不过是一些被人指使来行凶的暴徒,居然想和中华民族五千年袭来博大精深的刑讯文化和想象力比能耐。
事实上这些俘虏,也并不像他们嘴上逞强的那么坚定,在用锤子和木棍,弄死了第二个不肯开口的贼人之后,就有人屎尿横流的崩溃了,
然后经过反复对照和引证,我得到了一个名字和他们的背景。
“陈子锟……官拜骁骑校,下城防军提领左营的副都虞侯”
“你们对这人有印象么……”
有人轻轻啊了一声,将我们的目光引了过去,却是崔女正,她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
“又是一个红颜祸水的典故么……”
谜样生物有些玩味的嘀咕道
“我家的营生,曾经有些往来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圈发红有些泫然的,努力想辩解什么
“却不知他是这般的”
“我知道了,不关你的事,”
我温言宽慰她道
“不过是怀璧其罪的故技而已……”
至少我已经知道台面上出现的人是谁,仅仅因为一个女人,就做出这种破坏规则犯忌讳的事情,分量可还不够。
光挨打不反击,那不是我的风格,起码要把已经深处来的这些手,都狠狠斩下来,才能杜绝更进一步的谋算和手段。
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察院,凡是能沾上点边的部门,我都想办法让人送了诉状过去,受理不受理其实无所谓,我只要他们一个没法否认的知情权而已。
然后将俘虏送几名到宗藩院去,以婆罗洲本藩的名义,在宗藩院提请一个,关于军中有人滥权谋夺侵害海藩的议程,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情闹大再说。
至于为什么不是全部俘虏,当然是一种试探,防止重要的证人和证物,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方,突然间全部被自杀或者丢失之类的意外。
初步布置好这些,
“出大事了,”
一名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员,跑进庭院来高声道
“什么……”
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城外茶园里的现场,这么快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是左城的宝泉街被劫了……”
“什么……”
这些连我都惊讶的站了起来。
“就在昨夜一群剧匪强人,连夜劫夺了宝泉街上的十数家钱票庄号……”
“昨夜”
我好像抓住什么线索,却又稍闪即逝。
“那些大户商家,都赶了过去打听情况了……”
报信人紧接着道
“拱卫军和宪军营,已经封锁和整片街区……”
“那汇源号呢”
一个声音追问到
“那段刚好被拦住没能过去……”
爆新的人嘴巴嚅嚅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道
“貌似起了火头,只是里面的情形暂且不明”
谜样生物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如雪。
同样发出“阿”一声惊呼的,还有崔女正,
马车咄咄的驶过街头,花了半天时间,穿过两个城区之间的距离。
只是越靠近宝泉街,就越是拥堵,因此在继续前进一段之后,我们就不得不下来步行过去
我们很快就被封锁的军士拦住。
“官家办案重地,等闲不得上千……”
各色手持步槊的军人,或是按着腰刀的官差,几乎站满了街口,比起那些松松垮垮的防军,却又是另一种精神风貌,领头是一名肩缀三叶纹章的士官,厉声喝到。
“我乃此处汇源号的东主,须得前往查看产业情形”
谜样生物一般正经的道,只是袖里捏紧的手指,代表了她的紧张和担心。
“一应情由,已在宗藩院备案了……”
“请稍待……”
对方查看了一下,我们出示的身凭和文书,语气稍稍放缓下来。他走开一段距离,从里头唤来一人问了几句。这才转头对我们到
“你们可以进去了……”
“不过为防人多口杂,每家只限五人……”
“不能带更多人进去……”
我试图再次交涉了一下,却是怎么也不肯松口了。
好吧,我对其他人示意了一下,让他们留在这里等候消息,然后叫上伯符和两名前骑从护卫,牵着谜样生物的手,慢慢沿着木制拒马的曲折开口,走了进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满目疮痍的街道之上,汇源号被烧的一片乌黑的门面,谜样生物还是禁不住身体晃了一下,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就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气力一般,露出某种柔弱和无助的表情。
“坚强一点……”
我低声鼓励着她,
“说不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呢……”
既然到了这里,我们不管怎样,都得进去看看,我搀扶着脸色青白的谜样生物,顺着熏黑的台阶慢慢走了进去。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无所不在的熏人烟气,谜样生物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打起精神推开我自己行走了起来。
看起来火起的相当剧烈,能烧的东西都被烧光了,只剩下一堆堆分辨不出本来面目的灰炭,金属构件也被烧熔成一团团硬块,石质的墙面被烧灼的出现蛛网一样的崩裂。
我们只能一点点仔细辨认着原本的位置和用途,只是看的越多,也越是触目惊喜,她脸上的悲愤和哀伤瑜伽浓重一份的,随着伯符他们,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发出清脆的咔嚓响和低低的惊呼声。
我忽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不顾挣扎的用手臂掩住她的眼睛。
“你……”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羞怒的尾音,就被堵住嘴巴,然后狠狠一口咬在我上臂。
“不要看,慢慢的跟我走过去……”
我忍着痛,对她低声道
闻到空气中,异于之前火烧味的焦臭,然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不住的松开牙齿,反手紧紧抱住了我,就像是溺水的人要需找支柱浮板一般。
直到我走到后庭之中,那种味道已经彻底闻不到,我也感受着她僵硬的身体,在我怀里慢慢的变软。
“你见过真正的死人么……”
然后脸色有些潮红的谜样生物,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突然道
“当然,而且见过不少,各种样子的都有,有些还是我亲手杀的……”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为了在这个世道上活下去,或许还会杀死更多的人……”
“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是你的坚强后盾的……”
“谁叫你是我唯一的知己和伙伴么”
“谢谢,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没用但,不管怎样,我觉得好多了……”
她在我怀里慢慢退了出来。
从内到外被烧的很彻底,几乎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和痕迹留下来,连建筑也需要大修才能继续使用。
真正的损失,其实并不多,主要的担心和忧虑,是日后消息散开之后,引发的挤兑风潮。
“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重新回到家里之后,我开口道
“先说坏的把……”
谜样生物有些情绪失落的道,
“嗯,坏消息是,汇源号的账簿和记录,全部焚毁在火灾之中了,”
“这样我们的清帐和重整,就没法再进行下去了,还要面对那些客户的追索……却缺乏足够的凭证。”
“那好消息呢……”
这句话,却是抱头蹲,有些弱弱的举手发文。
“好消息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债市操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