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一切,心悸感几乎要将我完全吞噬! 邬仲宽,不简单! 先前那些女人被鬼迷眼,眼睛是青色,就能看出来,邬仲宽应该还是报应鬼级别的鬼…… 得破开眼前困住我的鬼打墙! 否则,等他彻底吃了老龚,我麻烦就大了! 可他太邪门了,余秀在我旁边,都居然没能做出什么来。 恐怕,她和书婆婆和我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忽地一个激灵,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手,再度朝着腰间一摸! 我摸出来的,不再是普通下九流的物品,而是一柄剑! 桃木剑! 入手,本身是冰凉,下一瞬,却成了炽烫! 这柄桃木剑,来自于梦魇凶狱中,当时挂在柜门上的东西! 我摘下来后,还戳了一下老龚的夜壶! 下九流的物品,功效毕竟有限,根本对付不了报应鬼! 我猛地踏前一步,桃木剑狠狠一挥! 邬仲宽的鬼影子大惊失色,瞬间四分五裂! 周遭的一切,豁然开朗! 我一阵头皮发麻。 自己现在哪儿在房间中,分明是杵在房间外边儿。 身旁的书婆婆,余秀,同样怔怔看着前方。 另一侧的堂屋中,有视线感传来,我猛地扭头一看。 赫然是曲先生,徐方年,以及徐暖在看着我。 曲先生饶有兴趣,徐方年紧攥着拳头,徐暖则咬着唇,眼眶泛红。 我没有多看多理他们,骤然回过身,一眼就瞧见了老龚的干尸,正捧着老龚的头,猛地往里吸着! 老龚的脑袋,就要支离破碎! 那干尸的头脸,逐渐成了邬仲宽的模样! 不,是邬仲宽的人皮,逐渐出现在干尸表面。 “心……心坏啊!” “糟老头子……吃……吃鬼……” “救……救命!” 老龚总算没有先前那般迷茫了,它凄厉哀嚎,惨叫! 邬仲宽更用力地吮吸! 他眼皮子抬起来,冷漠地盯着我! 我大步踏前,又要迈入屋中!那一瞬,眼前又开始扭曲!邬仲宽要故技重施! 我驻足,手中的桃木剑,狠狠往前一掷! 邬仲宽脸上一阵冷笑,他身体上绿雾弥漫,似要消失在原地。 对于报应鬼来说,这就是个小手段而已。 可偏偏就在这时。 那桃木剑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邬仲宽忽地一下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叮当的铃声响起! 那铃声清脆悦耳,并非茅有三的撞铃,两者差别很明显。 邬仲宽完全不动弹了。 桃木剑,猛地一下没入了邬仲宽眉心中! 他头脸上形成的皮肤,寸寸支离破碎! 大量的灰气,像是倒卷一样,钻进老龚的头颅中! 不光是如此,下一秒,干尸恢复了原来老龚的模样,甚至变得更干瘪起来。 更多的灰气,一股一股从干尸中溢出,从老龚的眼耳口鼻处钻入…… 我心,咚咚直跳着。 先前那一幕,其实很险…… 邬仲宽都快将老龚吃光了…… 电光火石之际,桃木剑派上了用场,不但刺穿了其魂魄,甚至前一瞬还将其镇住,让其不能寸动…… 至于那铃铛声,是有帮忙,不过来得太迟了点儿。 不用它,老龚依旧不会有事! 邬仲宽,依旧会被桃木剑刺穿! 老龚的脑袋,先前一刻都变得极度虚弱了,这一瞬,却凝实的像是颗真真实实的头! 干尸咣当一下落地,老龚脑袋落地时,却又发生了异变。 一个色彩艳丽,红白相间的夜壶,率先出现在地面,老龚的头,就刚好落了进去。 更多的灰气从干尸身上涌出,一股股钻入了夜壶中…… 屋内,那些被鬼迷心窍的女人,一个个软倒在地。 院中,余秀和书婆婆一颤后,都清醒过来。 余秀呆呆走到我身后,书婆婆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惊疑盯着屋内。 静等了几分钟后。 干尸变得单薄无比,看似还是尸体,可头颅和尸身分离,如同蜕下的蛇皮,只剩下空壳了。 老龚的夜壶就像是崭新的一样,更为厚重! 我心跳的速度变快,迈步入了屋内,将夜壶捡了起来。 沉甸甸的质感,让我心都安定了几分。 不光是失而复得的感觉,老龚无形之中,早就成了朋友,而非奴仆! 吉兆…… 凶兆…… 大凶兆? 老龚唔囔了大半天,最后落得,哪儿是什么大凶兆。 分明是大吉兆! 邬仲宽,藏得不够深。 其实,他要是换个地方清醒过来,换个地方吸走老龚,我哪儿找得到他? 偏偏他要在徐家。 反倒是彻彻底底成了老龚的嫁衣! 将夜壶拴在腰间,我再迈步出房间。 堂屋中,徐方年父女没动弹。 那曲先生却走到了屋门前,深深看着我,神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