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对凌筝的事不太关心。
不过显然他女朋友在乎。
他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去鄂省的话,需要经过执法部门的批准,会有点麻烦。”
“那算了。”
程溪叹气,也没办法,做人也不能要求太多,毕竟这会儿她没在派出所,能舒舒服服呆在家里就不错了。
裴晏舟摸了摸她脑袋,“我跟陆崇礼打个电话,要不让他过去一趟,凌筝毕竟是他的女人。”
“陆大哥也要上班吧。”
“好像是航空公司过年的时候他申请了值班,这阵子反倒清闲些,这两天都在群里嚷着组局。”
裴晏舟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程溪疑惑了,“为什么大过年的他要申请值班,不要陪家里人过年吗。”
裴晏舟促狭的看了她一眼,“过年的时候家里长辈都喜欢干嘛?”
“相亲?催婚?”程溪眼睛一闪。
裴晏舟点头,“崇礼比我还大一岁,今年三十了,虽然跟家里人约好35岁之前一定接受家里的安排结婚,不过长辈难免都喜欢催婚,有时候男人跟女人也一样,越年轻,市场约好,现在三十是最好的年龄。”
程溪恍然,忽然笑眯眯的道,“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是市场最好的年龄段,今年过年你家里会不会催婚,给你安排相亲。”
“我家里人谁不知道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裴晏舟笑着打趣,“我爸妈都说我吃了你的迷魂汤无可救药了。”
程溪反倒沉下眸,问,“最近我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家里人应该会更加反对我们在一起吧。”
裴晏舟也没隐瞒,“他们说过,每次我回裴家也说,不过也清楚根本劝不动我,我又不是陆崇礼、曜廷他们,还能被家里人逼迫,宝贝,今年要不要随我回裴家过年。”
程溪瞪大了眼,下意识的就想否决,不过看到裴晏舟期待的眼神,一时又无法说出口,“不是,你带我回去,会破坏你家过年的气氛吧。”
“没事,你跟我爸妈、哥嫂也算是老熟人了。”
裴晏舟不以为然,“我家里人都跟你打过交道,很清楚根本为难不了你,我嫂子是刻薄点,不过经过贾兆平这件事,我相信她以后在你面前也不敢太猖狂了,要知道越是有钱人,越怕惹毛你这种不要命的。”
“……”
程溪无语了好半响,“到时候再说吧,你先联系陆崇礼。”
裴晏舟拨通陆崇礼,跟他聊了几句。
挂断后,裴晏舟对程溪道,“他答应了,明天过去。”
程溪惊讶,“这么痛快。”
“虽然凌筝不是崇礼正式的女朋友,不过崇礼这人还是挺有责任心、也挺仗义的。”
裴晏舟说,“你知道凌筝老家在哪个城市吗?”
“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具体地址。”
“没关系,你发给崇礼,等崇礼到地方后再联系凌筝。”
……
陆崇礼是直接开车去的凌筝老家。
十个小时的车程。
到地方时已经是晚上了八点了。
车子从高速路上出来,他拨通了凌筝的号码。
一开始没人接。
半小时后,凌筝回了过来,“陆大哥,我刚才手机没带身边……。”
“你怎么老是不把手机带身上。”
陆崇礼声音不满。
“我……我刚在洗澡。”凌筝小声解释。
陆崇礼声音柔下来,“我到了石城,你家住在哪里?”
“啊?”
凌筝吓了跳,完全懵住。
陆崇礼轻笑的打开车窗透气,“怎么,惊呆了?”
凌筝手足无措,“你别吓我。”
“我来找你是吓你?”陆崇礼问。
“不是。”凌筝坐在床边上,脑子乱的跟浆糊一样,“我就是,很意外,你不要工作吗?”
“我放了年假,过年的时候值班飞国外。”
陆崇礼淡声说,“我来也是受了程溪嘱托,她不放心你,另外,我应该也算得上是你的好朋友,你母亲生了这么大的病,我有理由过来探望一下。”
凌筝心中感动,她也感觉的出来程溪是真的关心她,她回老家后程溪打了几个电话。
“你订酒店没,我给你订个房间。”凌筝忙说。
“我已经订好了。”
“那你先去酒店吧,你住在哪个酒店,我过来找你。”凌筝不太想让陆崇礼来这边。
“不想让我去你家拜访?”陆崇礼问。
“今天太晚了,你放心吧,我们这个城市挺小的,我就算来你酒店也不需要多长时间。”
“既然如此,我来你家小区门口接你吧。”陆崇礼道。
“不用。”凌筝拒绝完后,那边安静了,她心里一慌,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欢迎你,是我家里人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区挺小,晚上很多人在外面散步,万一看到你车子,我家里人说不定会讹上你。”
“想讹我,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陆崇礼淡淡开口。
凌筝抿着唇,眼底苦涩。
她清楚陆崇礼有这个本事,只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去打搅他。
陆崇礼见她不语,只好告诉她酒店地址。
凌筝连忙换好衣服,出门时,跟凌父凌母道,“爸妈,我高中同学叫我出去吃个夜宵。”
凌母嘟囔不满,“都晚上了,还给我往外跑,一点都不安份……。”
凌父推了她一把,转头和颜悦色的对凌筝道,“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女孩在外面玩的太晚始终不安全。”
“好。”
凌筝离开后。
凌母没好气的道,“你干嘛让她出去,还有时间出去玩,怎么不把我们的衣服给洗了。”
“你消停点。”凌父解释,“你要是对她太刻薄,又把她给弄的回了苏城就麻烦了,无论如何,先忍着这两天。”
想着明天的安排,凌母立刻闭上了嘴。
……
凌筝坐了的士,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陆崇礼订好的酒店。
也是整个石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种小城市根本没什么总统套房,只有豪华套房。
凌筝刚一敲门,房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她给拽了进去。
房门咚地关上后,凌筝还没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脸,熟悉的男性苦洌香水味笼罩下来,她唇被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