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程溪直接奔向了超市。
她第一次做澳龙,该有的食材还是要准备。
回到公寓后,程玥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想到早上和韩启林撕破了脸,再次面对程玥,程溪有点心虚,“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澳龙身上有刺,你又没弄过,我怕你扎到手,所以早点下班过来帮忙。”程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程溪先开门。
程溪偷偷的观察了一眼程玥温婉的脸色,她眼底有淡淡的忧愁,但是脸上依然挂着笑。
门打开后,两人走进去,程溪才小声问:“今天姐夫有没有跟你打电话。”
程玥一怔,随即黯然苦涩,“没有啊,他这几天回家都不怎么理我,一直在生气。”
“我今天……在学校碰到姐夫,跟他吵了一架。”程溪弱弱的说,“当时我被气到了,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还威胁了他,我怕他会生气找你麻烦。”
程玥是知道程溪脾气的,有点紧张起来,“你们说什么了?”
程溪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随即也有点忿忿,“我一开始也给他面子,他宝贝他女儿,所以我也没说他女儿,只说孩子母亲有问题,他根本不听我的,还说轮不到我来过问,我太生气了,他就是双标,他前妻可以去工作上班读书,到了你,就得为了他孩子不工作。”
当然,有些话程溪没说,例如韩启林当时默认如果不是程玥答应把他孩子当亲生的对待,他根本不会娶程玥。
说出来,肯定会让程玥伤心。
毕竟她真的是全心全意爱着韩启林的,而韩启林却只是想找一个照顾孩子的后妈。
程溪说完后,见程玥垂着眸,一直没说话了。
她担心起来,“姐……,你想骂我就骂我吧,可能我弄巧成拙了。”
“怪你干什么,你也是关心我,其实我很清楚,他当初娶我……主要原因是想找一个会对孩子好的女人。”程玥喉咙有点哽痛,她顿了一下,才缓过来,“我也是钻了空子的。”
“姐,你别糊涂,你并没有对那孩子不好,是她不领情,韩启林当初扯证时也没说清楚啊,他有说让你全职在家给他带孩子吗,有说他父母不喜欢你吗,有说他孩子排斥后妈吗。”
程玥很痛苦,“现在已经扯证了,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婚姻是我自己选的,我现在能做的,是尽量把妻子的责任尽到,如果他实在觉得……不满意,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程溪看得出程玥还是挺爱韩启林的,于是说:“你的想法是对的,婚姻也不可能说一点不满意就离婚,都有个磨合的过程,我们可以付出,但是要坚守自己的底线,不要为了爱情,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免得到最后你感动不了你爱的人,只会感动你自己。”
程玥颔首,“没想到你一个没爱过的,谈起婚姻来却一套一套的,呵……。”
“我是没爱过,但我看过的婚姻多啊。”
程玥“扑哧”一笑,“好了,你这位婚姻专家,都大四了,你们系应该很多人都在准备开始找实习工作了吧,你怎么想的,我跟你说服装设计这块竞争力挺大的。”
“我教授跟我说了,他说现代服装这块的设计是我的短板,但是我在国画这块把控的相当精准,让我最好主攻旗袍和汉服设计这一块。”
程溪笑着说,“就我之前认识的唐学长,他之前是大学会的会长,人脉挺广的,和前两届的前辈张丹师姐有点交情,张丹师姐下半年要和她老师进一个民国剧担任服装指导,她们还缺一个助理,唐学长推荐了我过去,我把画稿发给张丹师姐了,她们同意我十一月份进剧组帮忙。”
“那个唐学长不会是喜欢你吧。”程玥问。
“唐学长人挺好的,之前和我告白过,不过我拒绝了他,他也挺大度,说做不成恋人可以做朋友,多认识一个人,说不定将来多一条出路,他还说他很看好我,我觉得他很有眼光。”
程玥失笑,“这个唐学长倒是个八面玲珑的聪明人,难怪能做到学生会长的位置,可惜你要不是和裴晏舟结婚了,倒是能交往一下。”
“姐,你是不是遗憾大学没谈恋爱啊。”程溪打趣。
“我是当时心里有人,不过我毕竟比你大两岁,可以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越年轻时的恋爱越简单,你也会少很多顾及,只要单纯的图他对你喜欢就够了。”
程溪和程玥一边做菜,一边聊着感情方面的事。
直到天黑时,门铃响了。
程溪把门打开,裴晏舟站门口,身型高大修长,脸廓俊美,鼻梁挺直,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身上白衬衣搭配黑西裤,衣冠楚楚,矜贵潇洒。
“进来吧。”程溪打开鞋柜,从里面取了一双男士拖鞋放地上。
裴晏舟看了一眼,“没人穿过吧,我有洁癖。”
“我下午新买的。”程溪有点没好气,这人来别人家里做客,还那么多毛病,“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用准备男士的拖鞋。”
裴晏舟扬眉,眼神不动神色的柔和了几分。
厨房就在门口,程玥朝裴晏舟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二次和裴晏舟见面,这人气场太强大,面容也冷,她有点庆幸,幸好自己没嫁过去,不然真不知道如何跟裴晏舟相处。
裴晏舟也点了下头,目光落在程玥手头的事上,程玥正在切龙虾肉,细嫩的肉被她切的很碎,边上的虾钳子也全部被她剁成了一根一根,看得出厨艺不错。
“我打算拿虾肉包点饺子,剩下的做刺生。”程玥解释了一句。
裴晏舟心里赞赏程玥贤惠,钢琴弹的不错,有才华,韩启林这个妻子其实娶的比之前的沈虞要好多了,也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在闹什么。
他把带来的红酒递给程溪。
程溪现在看到酒就尴尬了,“你干嘛带酒啊。”
明知道她酒量不好,上次喝一点,都差点和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