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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病房只剩下傅朔一个人时,他的内心依旧得不到平静,他开始数着时间……
在数到二十几秒的时候,他猛地掀翻了桌上的早餐。
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傅朔,你找我什么事?”
就在陆晚晚回来的时候,一个电视遥控器忽然朝她的脸砸了过来!
好在旁边的楚墨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让她躲过了一劫。
“没事吧?”把陆晚晚拉开的楚墨,担心的看着她。
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人。
陆晚晚松了口气后,说道:“我没事,谢谢你。”
楚墨刚才一时心急,所以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
浑然不知这一幕,全部被傅朔看在了眼里。
这让他那颗本就躁动不安的心,变得更加敏感多疑。
他朝陆晚晚看去,只见她正冲那名医生笑了笑,低声说些什么。
傅朔从未怀疑过陆晚晚的魅力,不然他和厉景琛不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以前,对于那些爱慕陆晚晚的男人,傅朔一点都不逊,可是现在,他卧病在床,形同废人,再也无法阻挡男人们爱慕她的目光了!
傅朔为此感到愤怒,声线变得有些发狠:“晚晚,过来!”
陆晚晚朝他走去的同时,看清了被扔在地上的早餐。
她正准备捡起来,有一只手却比她更快:“我来就行了。”
陆晚晚偏头看去,见是楚墨在帮忙收拾,不由说了声:“麻烦你了。”
楚墨这样做,完全是出于陆晚晚怀孕的原因。
然而,傅朔却当他是在无事献殷勤,神情更冷了。
这时,陆晚晚来到他的床头,询问道:“傅朔,你怎么了?”
傅朔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美的小脸,口不择言道:“在医院照顾我,还不忘给自己找下家?”
陆晚晚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别忘了,我虽然同意了能站起来后,就放你离开,但我还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呢。”傅朔带着隐痛,一字一顿道。
这番话,外国的专家没有听懂,但楚墨却是听懂了。
在把早餐捡起来后,楚墨同样走到傅朔的床前,淡淡道:“你刚才差点砸到她了。”
傅朔朝这个一直戴着口罩的医生看去,听声音,对方还很年轻,不排除是个劲敌。
也因此,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这不是没砸到吗?”
这个回答,并不是傅朔的心里话。
刚刚,他只是等的不耐烦了,所以才乱扔东西的,并不是故意要伤陆晚晚。
楚墨眯了眯眼:“那如果砸到了呢?你希望她跟你一样,躺在病床上吗?”
这话刺激了傅朔,他咬牙切齿道:“她是我的妻子。”
言下之意,你以什么身份为她出头?
楚墨将这半个月看到的场景,说出来:“我倒觉得她更像是你的一副乐高玩具,被你拆完了拼起来,接着又拆开,还不能有自己的脾气。”
傅朔暴躁的问:“你说什么?”
“够了。”陆晚晚隔开他们,面向楚墨道:“医生,我是请你来给他换药的,其它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楚墨看了她几秒后,才道:“我知道了。”
傅朔注视着陆晚晚的背影,不管如何,她还是护在他的面前,这让他的心情好了点。
他现在自卑又敏感,只能通过不停的口出恶言,来逼陆晚晚安慰他,承诺他。
可如果有一天,她累了,不肯再给他承诺了呢?
……
医院楼下。
陆晚晚有些沮丧的坐在排椅上,看着来往的人群。
就在这时,一瓶矿泉水递到她的面前,晃了晃。
陆晚晚抬起眼,见是楚墨,正想伸手接过矿泉水,却被他收了回去:“不是给你的。”
陆晚晚郁闷的问:“你耍我?”
“这个才是。”楚墨反手递了瓶牛奶给她。
陆晚晚愣了愣。
楚墨坐在她身边,道:“为了孩子好,还是喝热牛奶吧。”
陆晚晚伸手接过后,发现瓶身温温的,瓶口还插着吸管,她低头吸了起来。
楚墨摘下口罩后,问:“傅朔现在就是在挟恩欺负你,你准备一直忍下去?”
陆晚晚放开吸管,说道:“他以前不这样的。”
“我不清楚他以前怎么样,我只看到了他现在动不动就拿身边的人出气的样子。”
一顿过后,楚墨接着道:“要我说,你不该这么惯着他,你越惯着他,他只会越觉得是你欠他的,从而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说出更刻薄的话,做出更过分的事。”
陆晚晚苦笑一声:“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我就是欠他的啊,他可是安安的救命恩人。”
楚墨冷哼一声:“你这个蠢女人,真是蠢透了,刚才他都那样说你了,换做是我,我就直接敲爆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通心粉!”
陆晚晚被他这个神奇的比喻逗笑了下:“抱歉,刚才连累你了。”
“我倒没什么。”楚墨没好气道:“我是怕你被他气得动胎气。”
陆晚晚笑笑道:“不会的,有你这个妙手神医在,我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哦?”
楚墨被她夸得一脸舒爽,在傅朔那儿受得气跟着烟消云散:“那是自然!”
说话间,陆晚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楚墨安静下来,等她接电话。
陆晚晚滑过接听键后,道:“是我,陆晚晚。”
“陆经理,是我啊!”
陆晚晚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昨天跟她通过电话的制造厂厂长。
对方着急上火道:“陆经理,你能告诉我,傅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吗?他居然打电话让我答应那些重伤员工家属的要求!
这已经不是六百万的问题了,而是原则的问题!我不同意,傅总就说要炒我的鱿鱼,我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陆晚晚理解厂长心中委屈,但傅朔摆明了是想告诉她,这个公司由他做主。
“公司是傅总的,你就听他的吧。”
厂长不可置信的问:“也就是说,连您也说服不了他了?”
陆晚晚沉沉道:“是。”
……
此时,Y市。
傅氏总公司的制造厂中,一名中年男人在办公室焦急的打了会转后,无奈的放下手机,自言自语一声:“真是疯了……”
旁边的财务问道:“厂长,陆经理怎么说?”
中年男人皱着眉道:“陆经理说傅总主意已定,她也没有办法。”
财务艰难道:“那我……这就去给那些家属打钱?”
中年男人不爽道:“做什么我们打?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赔偿了,现在这部分是傅总自己想给的,你去上报总公司,让总公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