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酒楼规定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但基本每天打烊都在八九点钟去了,这也意味着,每天都会多出三四个小时的加班时间。
虽然每个小时的加班费只有五分到一毛钱,但一天下来也有好几毛,一个月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如此好的福利,只有傻子才不愿意待!
徐婉宁拿出提早准备好的协议,将她刚才提的几点加上去,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就递给了张小厨和陈小厨。
两人分别在各自的协议上签上名字,这件事儿就这样定下来了。
“明天准时来上班。每个月发工资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你们这个月只能上半个月的班,之后李经理会将月薪折算成日薪,给你们相应的工资。”
“谢谢小老板,谢谢李经理,谢谢苏经理。”两人忙不迭地道谢。
徐婉宁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钟了。
盛夏炎炎,天黑的比较晚,但从酒楼回到家里也还需要一点时间,她不能回去的太晚,不然林母和孩子们会担心。
“东子,我先回家了,酒楼你和翠芬就多上心一点,我明天可能来不了,遇到事儿你自己看着解决,不用事事都问我。”
“嫂子我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记住网址
徐婉宁骑着自行车回了部队。
“妈妈回来了!”锦初一看到徐婉宁,就朝她飞扑而来,钻进了她的怀里,小脑袋磨蹭着她的胸口,“妈,我好想您啊,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酒楼那边遇到点事儿,我解决完事情才回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妈,我爸也回来了。”
说着,锦初就拉着徐婉宁的手,将她拖进了屋里。
林安正在同林母说话,看到徐婉宁后,当即站了起来。
“吃过晚饭了吗?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去接你。”
“嗯,已经吃过了。在酒楼解决了点事儿,所以现在才回来。你先吃晚饭吧。”
“那我去给安子把菜热热。”
等待的工夫,林安便跟徐婉宁说起丁白村的情况。
“我们在山洞里发现的那些肢体,以及试验物质,都是村长他们的先辈弄出来的,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他们罪不至死。但他们这些年来一直接受的教育,在自己的理念里,始终认为自己是倭寇人,对华国并没有归属感。”
“所以政府和倭寇政府协商了一下,准备将这些人遣返回倭寇。我们华国方不能杀他们,但是也不能留下他们,否则对不起我们战争中离世的那些同胞。”
说到这里,林安的声音有些哽咽,徐婉宁将他宽厚的手掌握住,借此给他一些安慰。
至于丁白村的人,虽说他们是倭寇和华国人的混血,体内有一半华国人的血液,但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倭寇人,对于华国没有丝毫归属感。既如此,那不妨放他们回去自己的地盘。
而且丁白村的人肯定不是第一批,等后续,发现越来越多的“秘密基地”后,这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只有第一批处理的好,后续解决起来也会更容易。
这是倭寇遗留在华国近四十年的阴谋,没想到,被如此轻易地解决了。
至于这批人回到倭寇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徐婉宁并不会怜惜他们,人啊,总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况且,怜惜他们,如何对得起饱受折磨的同胞?
“那海棠他们呢?”
“海棠和海宁几兄弟,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是村长他们在周边村子里收养的弃婴。他们并没有接受那些洗脑,所以一直认为自己是华国人,对祖国还是有很强的归属感。至于山洞里的东西,他们也并不知情,只知道里面藏着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宝贝罢了。”
“所以,组织决定,让他们在小黑屋里呆一段时间,接受再教育,直到确保这次的事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身心健康,便可以将他们放出来了。”
“也蛮好的。”
组织还是相当人道的。
林安的视线落在徐婉宁脸上,看着她平静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徐婉宁察觉出了他的异样,便问道:“你有话想跟我说?想说就说吧,我们之间,不必如此遮掩。”
“阿宁,其实我们都知道,在丁白村事件中,真正出大力的人是你。若不是你拿到海棠的手串,并且发现其妙用,并且知道山洞里物质的真相,只怕现在,我们但凡去丁白村的人,都已经全军覆没。”
“但,这件事牵连甚广,你在军中没有任何职务,反而你是徐首长的女儿,是徐营长的妹妹,是我的妻子这三重身份,皆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影响。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军中也不例外,多少双眼睛盯着父亲跟我和茂严,所以……”
徐婉宁歪着脑袋看着林安,接过他的话茬:“所以,属于我的那部分功劳,要被抢走了?是分给谁?你还是我哥?”
“你不生气?”林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婉宁哑口失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首先,我去丁白村,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遇到了危险,所以我才孤身一人去一个我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只为了保证你的安危。我的出发点就不是为了大义,仅仅只是为了我的丈夫。”
“其次,我的发现都是偶然,我相信,即便没有我,你们也会很快就发现那些东西。至于你说的试验物质给人体带来的伤害,不否认我的药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林安,我也是华国人,你们守护的人里面也有我,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我不生气,真的,一点也不。”
“可是,属于你的那一份功劳,就要被我和茂严均分了,你会不会心里不舒坦?”
徐婉宁眉头一挑:“那你会不会升职?”
林安却摇头:“暂时不会。我和茂严都不会。”
徐婉宁却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