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依然在这个墓室里。
地上的蝙蝠尸体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我的头枕在徐文颖的腿上,被她半楼着平躺在地上。
“胡灵,胡灵你醒了?你能看到我吗?”徐文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别晃了,我能看见你!”眼睛里依然酸痛异常,徐文颖挥动的手掌让我有些发晕,我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太好了,我们都吓死了,以为你出事了!”徐文颖道。
“丫头,你真的没事了?”张教授的声音也从身边传来。
我撑着坐起身,朝他望去,“我没事,张教授,我怎么了?”
“你望着那具棺材,突然晕倒了!”张教授答道,跟我说了我晕倒后的情况。
张教授说,我走到水晶棺前就如同着魔了一般盯着棺材里的女尸不眨眼的望着,不管他们怎么喊我我都没有反应,三个人合力拉扯我竟也完全扯不动,我仿佛就像是突然被焊在了那里一般。
最后,女尸突然迅速干瘪,变成一具干尸,而我的眼中突然流出大量的血泪,接着就晕倒了。
就连一直盯着水晶棺打量的钱志奇也有发现水晶棺里的女尸有什么异样,女尸和我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本来他们已经决定带着我离开这个诡异的墓室了,但这时候,那些原本缩在角落里的鬼面蝙蝠突然躁动不安起来,吱吱叫着朝墓室外飞去,完全不惧站在门口举着火把的付杰。
付杰用火把烧死了一些鬼面蝙蝠,其他的蝙蝠都像逃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墓室。
张教授寻思着那些要命的蝙蝠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又是我们走到这里以来少有的明亮的地方,反而危险性要小很多,付杰的伤不轻,我又昏迷着,如果出去的话遇到什么诡异的东西或者遇到曾义尘反而危险会更大,便决定留在这里,等我醒来再说。
钱志奇和徐文颖将墓室打扫了一下后,这个地方方反而比任何地方都适合休息了。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曾义尘,问张教授:“对了,曾义尘去哪儿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他?”
张教授叹了口气道:“他跑了!他身上不是还有一个火把吗?那些蝙蝠突然飞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点燃火把,跑出去了。”
原来,他们刚进到这个墓室的时候,这个水晶棺里面完全都是浓浓的雾气,完全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曾义尘研究了一会儿发现整个水晶棺好像是一体的,完全无法打开,就对这个巨大的棺材失去了兴趣,将张教授和徐文颖捆在水晶棺前的空地上,自己在墓室里转悠起来。
最后他发现了墓室墙壁上的那些用珍珠宝石拼成的壁画,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疯狂的大笑起来,拿出匕首去凿壁画上的那些宝石。
望着曾义尘疯狂的样子,张教授忍不住就问出了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义尘,你应该并不缺钱,只要你愿意,回你爸妈的公司上班,比跟着我出生入死挣这些钱强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义尘冷笑着说:“我曾义尘被人当成工具,受人支配已经受够了,凭什么还要继续受人支配?我能自己弄到钱,凭什么要听那两个老不死的摆布?”
张教授冷冷的望着他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并没有将你当成工具,你怎么能那么说他们?”
“放屁!”曾义尘一边凿着壁画上的宝石一边冲张教授大声吼道:“他们有什么资格称为我的父母?他们将我生下来,却没有将我保护好,让我从小就被人贩子拐走,从小被人当成乞讨的工具,你知道吗?从四岁起,我就被那些人逼着在天桥乞讨,如果哪一天讨到的钱少了,轻则被罚三天不能吃饭,重则被打断手脚,而他们,他们在做什么?他们的儿子丢了,过着地狱般的生活,他们却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依旧只知道做生意,只知道挣那些臭钱!”
说着,曾义尘竟浑身颤抖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哭过以后,转身继续疯狂的凿壁画上的宝石。
“可是我爸对你也不错啊,如果不是我爸将你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你会生活得更悲惨,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爸?”徐文颖忍不住插嘴说道。
“呵呵,张教授?”曾义尘冷笑道:“所有人都说你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我们有血缘关系吗?没有!你真的把我当成你自己的孩子吗?也没有!”
曾义尘越说越愤怒,转过身几乎将手指戳到张教授的脸上,一脸怨恨的说道:“你要是真将我当成自己的孩子,你就不会将我送还给那对老不死的东西!若不是他们,我喜欢的女孩也不会离开我!是你们,都是你们,是你们生生拆散了我们,我恨你们!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早就先杀了那对老不死的东西,现在,只能让你走在他们前面了!”
曾义尘疯狂的诉说着自己的愤怒和怨恨,抬脚狠狠踢了张教授几脚,“等我把这些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就杀了你们,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痛苦的,我会一枪打在你们的太阳穴上,算是报答你将我从那些人手里救出来的恩情了!”
说着,他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最新式的手枪,拿在手里转了转。
“不过,在我找到组织之前,你们必须跟我一起给我探路,否则,我就白跟鬼面和瘸腿两位大佬求情,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了。”曾义尘望着张教授和徐文颖阴测测的说。
“你居然进了瘸腿鬼面的组织?”张教授大惊的问:“原来那些纸条真的是你做的?”
“既然你都要死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十年钱我就进了那个组织,一直跟在你身边当卧底,否则,你以为,我那么恨你,凭什么要跟着你出生入死,你能给我多少钱?”曾义尘不无得意的说道。
“难怪我们每一次行动他们都知道得那么快,原来是你这个畜生!”张教授气极,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们能给我钱啊,很多很多的钱,而你呢,能给我什么?除了痛苦,你什么都给不了我!”
曾义尘说着,又狠狠踢了张教授几脚,用枪抵着他的脑袋阴测测地说:“你最后别骂我,别激怒我,否则我会将你们父女交给他们,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告诉你,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将你们这群人全部团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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