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和玉的开心激动并没有持续太久。
宋湖畔,梅花桩。
嘭!嘭!嘭!嘭!
皇甫和玉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摔了下去,可几乎下一秒,他又咬咬牙跳了上去。
当最后一次摔下去的时候,皇甫和玉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楚尘站着梅花桩上,看着皇甫和玉,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该不会是一下子用力过猛了吧。
楚尘跳下来,站着皇甫和玉的旁边,小心翼翼地开口,“皇甫盟主,你……没事吧。”
皇甫和玉猛然地抬起头来,双眼满是渴求地看着楚尘,“楚师傅,你是怎么办到的?”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梅花桩一战,皇甫和玉摔下不下于十次。
实力不如楚尘,这本在皇甫和玉的意料之中,可是,令皇甫和玉震撼的是,楚尘明明只是用跟自己同样的力度,却能够将他轻轻松松地击下梅花桩,甚至最后一次,楚尘只用上五响之力,就将全力以赴的他击败了。
这对于皇甫和玉而言,实在太过难以接受。
他痴迷拳脚功夫,在九城宗师联盟也是盟主之一的位置,拳脚功夫,整个羊城拳界,能够胜过他的人并不多,可在楚尘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挫败感。
“你的基础太差了。”楚尘见皇甫和玉没事,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这两天我让你跟小秋一起练梅花桩,就是练你的基础。”
皇甫和玉错愕。
生平头一次,有人说他的基础差。
皇甫和玉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基础功夫非常扎实。
可楚尘的话,他没有半点质疑,毕竟楚师傅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这一点。
“皇甫盟主,我很清楚你对于九响拳的渴望,我不介意跟你交流九响拳的奥妙,但是,以你现在的基础,想要学习九响拳,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楚尘开门见山,他对皇甫和玉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而九响拳并非九玄门的独门功夫,对于楚尘来说,也确实不重要。
皇甫和玉呆了。
他这辈子从未有过这般挫败感。
九响拳摆在他面前,他也没法练习。
良久。
皇甫和玉猛然间抬起头来,看着楚尘,认真无比地开口说道,“楚师傅,我要怎么样才能将基础提升起来?”
“你有这么好的功夫底子,要提升一些,并不难。”楚尘说道,“如果你还愿意留在宋家的话,就在梅花桩上,让小秋传你麒麟步法,当你可以在十秒之内,使用麒麟步法,将梅花桩上所有的木桩都踩一遍,你的基础就达到了我想要的标准了。”
闻言,皇甫和玉呆住了。
目光望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梅花桩。
几十根梅花桩,十秒钟全部踩完?
这是基础吗?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皇甫和玉有种想哭的冲动,目光幽幽地看着楚尘,“这不可能吧。”
楚尘微微一笑,身子突然间一跃而起。
麒麟步法施展出来,刹那间,几乎整个梅花桩上都充斥着楚尘的影子。
皇甫和玉感觉到眼花缭乱,没多久,楚尘一跃而下。
“看清楚了吗?”
皇甫和玉回过神来,目瞪口呆。
“你先跟小秋掌握麒麟步法。”楚尘没有说太多,算算时间的话,宁子州应该也快要到了,楚尘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洗了个澡,走出小厅的时候,祥嫂正好走上来,看着楚尘,祥嫂的眼神有几分复杂,更是掺杂着兴奋,“三姑爷,宁少爷来找你了,现在正在楼下呢。”
祥嫂的内心激动。
这几年来,她一直都伺候着宋颜跟楚尘,他们的生活起居,都是由祥嫂负责。
祥嫂不止一次地为宋颜感到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傻子,束缚了一生。
她做梦也没想到,傻子三姑爷竟然有开窍的一天。
这段时间以来,三姑爷在禅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祥嫂在背后看着也非常的欣慰,这几年的照顾,她心里早已经将宋颜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
今天,天南第一世家的宁少爷第二次来拜访宋家,还直接要见三姑爷。
祥嫂引以为荣。
楚尘愣了一下,他本还想着吃饭的时候再跟宁子州慢慢谈,没想到,宁子州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急。
“让他上来吧。”楚尘没有多想,坐在沙发上,烧水准备泡茶。
很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宁子州快步走上楼来。
“楚叔。”
宁子州喊了一声,坐在了楚尘的对面,神色有些拘束不安。
宁子州有些心虚。
昨天他完全可以跟楚尘说清楚守擂者的身份,可是,因为心中始终有顾忌,最终还是作罢。
现在楚尘已经看过了资料,宁子州不知道楚尘心里会怎么想,坐下之后,宁子州数次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是看着楚尘泡茶,当楚尘将泡好的第一杯茶倒给宁子州的时候,宁子州才开口,“多谢楚叔。”
楚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轻品了一口,赞叹起来,“虽然算不上是一等好茶,不过这味道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楚尘放下茶杯后,看着宁子州,“永夜的场,需要提前预约吗?”
闻言,宁子州的身躯一颤,茶杯里滚烫的茶水都溢出了一些来,烫到了宁子州的手,宁子州有些手忙脚乱地将茶杯放下,“对不起,楚叔,是我失态了。”宁子州连连地道歉。
“看来,这个守擂者,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啊。”楚尘意味深长地说道。
宁子州沉吟了一会,神色认真起来,“楚叔,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挑战宁子墨吧。”
这是宁子州第一次在楚尘面前主动提及了守擂者的名字。
楚尘面容浮现起一丝微笑,“行,你说。”
尽管已经猜测到这是宁家家族内部的事情,但是楚尘确实也想了解清楚一些,而不是这么糊里糊涂地一战。
宁子州深吸了一口气,眸子流露出了一抹复杂无比的情绪,“宁子墨,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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