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一边和我爸爸笑闹着,一边告诉我爸爸有熟人找他,问我爸爸要不要一起去接上来。
我爸爸又一掌朝白夭劈了出去,撇嘴道:“我又不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诓我!”
白夭再次侧身避过,叫着道:“天地良心,我真没骗你,真有个女人找你,人家差点命都丢了,你不去接的话我可就去了!”
我爸爸愣了愣,望着白夭疑惑的道:“你真没骗我?”
白夭望着我爸爸似笑非笑,也不说话,扭头就朝岸边走去。
“喂!”我爸爸跟上去,一把抓住白夭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拽道:“肯定是姝云来找我了,我自己去接她!”
“那好,你去吧!”白夭笑着停住脚步,也不多做解释。
我爸爸三两百跑到岸边,四处张望着道:“咦,没见到姝云呀!”
回头气愤的瞪着白夭道:“我就知道你又在诓我!”
“我又没跟你说是谁,明明你自己瞎猜,那不就是找你的那姑娘?”白夭说着抬手指了指水中一边游来游去一边奋力屠杀攻击她的人脸怪鱼的鬼面。
我爸爸愣了愣,这才将目光落在鬼面身上。
皱了皱眉后,我爸爸扭头就走,口中嘟囔着:“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刚刚还跟那些坏人一起,我不接!”
“喂,人家可是来找你的,你不接上来那姑娘就死了!”白夭开口说。
我爸爸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笑着拍了拍白夭的肩膀道:“好兄弟,要不你去接吧,我跟她不熟。”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又不是来找我的!”白夭将下巴一抬,翻了个白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咱俩好兄弟,找我的不也就是找你的吗?”我爸爸揽着白夭的胳膊说。
“哼!”白夭冷哼一声,“你刚刚还要打我来着!”
我望着有些无语,怀疑白夭是不是跟我爸爸一眼被伤到了脑袋。
但这个结界是我爸爸和白夭布下的,我们其他人出去接鬼面,很有可能自己也无法再进来。
我爸爸有些为难的回头望了望水中无法上岸的鬼面,咬了咬牙,抬手拉开一直挂在胸前舍不得取下来的背包,伸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枚龙属印玺来,拿在手上摩挲了半天,又不舍的塞了回去,重新摸出一枚鼠属印玺来。
“呐,这个给你,你去给那个女人接上来吧!”我爸爸闭着眼睛猛然将印玺往白夭手中塞,一脸肉疼的表情。
白夭低头望了望我爸爸朝他手中塞却又一直不肯松手鼠属印玺,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爸爸果断的缩回手,将手中的鼠属印玺重新塞进背包里。
白夭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嫌弃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又不认识她,我才不要去管她死不死!”我爸爸说着抬脚继续朝前走。
边走的时候,他一边用眼角望着白夭的反应。
白夭果然中计,伸手去拉我爸爸道:“萧天师,你这就不太厚道了啊,人姑娘多可怜,都跟那些人反目了,你若不管她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反正我不管,我也没看见!”
我爸爸说着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用手捂住眼睛,纵身跃到一棵树上,任凭白夭怎么喊也不肯再下来。
“算了算了,我去吧!”白夭跺着脚朝岸边走去。
鬼面被白夭伸手拉上岸后,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张望着寻找我爸爸的身影。
张望了一圈没看到后,才将目光落在白夭脸上,毫不客气的张口问道::“萧寒呢?”
白夭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冬子、郝敬德和连若薇打量着鬼面,脸上露出几分防备。
细处打量没有戴着面具的鬼面,我才发现她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年轻。
当年夏小北跟我提起鬼面,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比我和夏小北最多大了两三岁,但此时细看,才发现她的眼底已经有了一两根短短的细纹。
她的眼睛里也似是写满了故事,从这些结合来看,鬼面应该至少有三十岁左右。
女人如果保养得当,年龄本就不太好估摸,更何况是修了些道行的鬼面,如果再在穿着打扮上花些心思,便很容易误导主观判断了。
这也难怪夏小北会跟我这么描述。
这个发现让我莫名多到了几分安心,如果喜欢我爸爸的真的是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我倒还真不知该怎么跟她相处。
见我们都不说话只是打量着她,鬼面这才想起跟我们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任飞雨!”说着她扭头望了一眼黑石潭对面的平台,脸上更多了几分坦然,“刚刚我跟我哥之间发生的事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跟你们解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任飞雨,谢谢你之前数次帮我们!也谢谢你告诉我们你的真实名字。”钱志奇走上前朝任飞雨伸出手道。
任飞雨并没有要跟钱志奇握手的意思。
她只是抬眼打量了钱志奇几眼道:“我认识你,张教授的学生,能麻烦你告诉我萧寒在哪儿吗?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
钱志奇有些为难的望了望我。
任飞雨的目光顺着钱志奇落在我脸上,有些疑惑的开口:“你是?”
我对她笑了笑,朝她伸出手道:“你好,任飞雨,我叫胡灵,萧寒是我爸爸!”
任飞雨明显没想到,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有些发僵。
大概一两秒后,她才回过神,苦笑的望着我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萧寒已经结婚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了!”
我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相互恩爱一辈子,每个人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
虽然我不会反对爸爸再遇到一个能照顾他的人,但也做不到主动去撮合。
“你很漂亮!”任飞雨望着我说:“你的妈妈一定也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妈妈的确很漂亮。”我点头,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有些骄傲。
“能告诉我你爸爸在哪儿吗?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只想跟你爸爸说几句话!”任飞雨望着我诚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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