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那儿聊什么呢?胡灵,陆逍鸿,你们快来瞧瞧这门,不太对劲呀!”白夭扭头望向我们,招了招手道。
“怎么不对劲了?”我们连忙快步走过去,我开口问白夭。
听白夭说那道门不对劲,我原本因冬子死而复活而轻松了很多心又往下沉了沉。
“你看这道门,太严丝合缝了,你说你爸爸会不会根本就没进去呀,如果他进去了,这扇门怎么着也应该会有些打开过的痕迹才对!”白夭说。
石宪的尸体已经被白夭和郝敬德挪到了一边,整个城门彻底露在我们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的开始打量这山巨大的城门。
城门的颜色跟城墙一样是灰白色,所以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显眼而去刻意打量。跟城墙唯一不同的是,这扇门上钉满了一排排光滑的铜扣。
材质看起来有些像是大块的灰白色岩石,但敲击出来的声音听着又像是金属。
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后,我发现的确如白夭所说,这扇门与城墙处的连接处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一丝挪动或是推开过的痕迹,甚至有几处地方城墙上的夯土因为年岁过久而跟这扇门融成一体,连裂缝有没有。
难道我爸爸并不是从这扇门进去的?
想到这里,我又扭头去望那灰白色的城墙,这才发现这座城的城墙要比普通城墙高出一些,目侧在十二到十三米左右。
这么高的城墙,即使我爸爸的修为极高,想要翻越应该也有些困难,但也不排除他带了登山索之类的工具。
“要不我们翻墙进去吧?”我望了望其他几人说。
“这个办法也可行,不过我刚刚检查过了,登山索在被石宪丢进草从里的那个背包里,只能等冬子洗完澡再帮我们捡回来了。”郝敬德点了点头说。#@$&
“那就先等等他吧!”陆逍鸿也点头道。
“胡灵,我想到一个问题。”连若薇坐下后突然开口。
“什么?”我扭头望向她。
“我觉得这个门应该可以进去,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方法而已。”连若薇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其他人。
听连若薇这么一说,我心中一动,也想到了被我漏掉的一个问题。%&(&
这座城的城墙太高,凭我爸爸萧寒的道行的确能从城墙上翻进去,但那个进过城还从城里带出一枚印玺的探险家郑文朗并不一定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们来的时候城门处还守着一只玄影兽,就凭郑文朗一个普通人,能躲过玄影兽翻墙进去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他直接找到了开门的方法,不等那只玄影兽发现就已经进了城。
想到这里,我冲连若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郝敬德开口问连若薇。
连若薇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果然我已经老了,思维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转得快了!”郝敬德听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
“您并不是思维跟不上我们年轻人,而是你心里记挂着钱大哥,担心他们会出事,对不对。”我望着郝敬德说。
从冬子醒来后,郝敬德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先是忽略了白夭告诉过我们鬼蜱不会主动攻击冬子,现在又在连若薇的提示下还没想到我们都能想到的事。
这对于郝敬德这样一个闯荡多年的老江湖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太寻常。
果然,我的话说中了郝敬德的心事。
他苦笑着开口道:“刚刚冬子出事的时候我听到姓石的这小子说祁越出来了,他还沿路给祁越留了记号,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他们仨。”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加持过的结界就凭姓祁的本事还没办法破!”白夭在一边接口道。
“你加持了那个结界?”我惊喜的望向白夭,“我怎么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做的那些?”
“嘁,我做什么要是就凭你都能发现的话,那我道行得低到什么样儿了!”白夭瞟了我一眼习惯性毒舌。
我忍!
“咦,胡灵,你这不对呀,怎么不回嘴了?在陆逍鸿面前装温柔呢这是?”见我不理会他,白夭竟越发得意起来,接着奚落我。
我望了他一眼,继续忍!
“不是,胡灵,你没发烧吧?你这状态太不对了?也被鬼蜱给咬了?”白夭挪了挪屁股,竟然坐到我身边我身边,抬手佯装要探我额头的温度。
我咬了咬牙,望了他一眼,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胡灵?我告诉你,是啥样就啥样,你本来就是个东方不败,在陆逍鸿面前装小龙女也没用……”白夭不怕死的接着开口。
我去/你的东方不败小龙女!
望着白夭那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我抬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
“哎呦!”白夭一声叫唤,身子竟被我一脚踢飞了起来,手舞足蹈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直的朝平台外的草丛里坠落下去。
装得倒是挺像的!
我冷哼一声懒得看他,白夭的道行不知是我的多少倍,还能被我一脚给踹飞出去?
“不好,他的情况不对!”陆逍鸿惊声说着,提气就地跃起,伸手去拉白夭。
白夭雪白衣角在陆逍鸿手中划过,发出“嗤啦”一声裂帛的声音,白夭的衣服被陆逍鸿扯破,人依旧朝草丛里坠落下去。
我被这一幕惊得猛的站了起来,白夭竟真的被我一脚踹飞了!
草丛里有大量嗜灵鬼蜱,他身上的灵气最重,若是直接落进草丛里后果不堪设想。
冷汗猛的从我额头冒了出来,我瞬间觉得手脚冰冷。
眼见着白夭就要落进草丛里,就凭陆逍鸿的身手都已经来不及去拉他回来。
连若薇和郝敬德也都惊得猛的站了起来。
望着白夭的身体急速坠落,我的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手脚也因紧张而微微发麻。
“白夭——”我听见一声凄厉的喊叫,那声音尖利而绝望,像是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但听起来十分陌生刺耳。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又闯祸了,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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