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我一再叮嘱李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声,没想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不堪,听到房门碎裂的声音就会吓得惊声尖叫。
巴古拉跟李洋已经形成了契约,只要她出声,巴古拉就会借助她的生人气变强。
巴古拉原本已经不敌,被驱魔符困住,不得已散出周身邪气去对抗驱魔符,目的就是想要乘机逃走,但只要符箓的金光不灭,它就逃不出去。
只要我一刀刺入它的胸口,这个邪神就彻底解决了。
眼看就要成功了,被李洋那一嗓子给毁了。
好在我在客厅里准备了李洋和甘甜的替身,否则它直接杀掉李洋,再顺着甘甜的气息逃走,我就是大罗神仙也追不上了。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来不及多想,提着气追了出去。
巴古拉幻化成的黑气正窜进卧室,我追上去时,它正扑向李洋和甘甜的替身。
黑气扫过,两个小布娃娃瞬间成为漆黑的布屑。
巴古拉似乎是意识到受骗了,黑气停顿了一瞬后,又从卧室逸出来,狂风一般卷向厨房。
我祭出的驱魔符甚至还来不及跟上去,厨房里传出一阵锅碗瓢盆摔落的声音,黑气已经裹着李洋从厨房里卷了出来。
李洋两眼翻白,被那股黑气缠绕着浮在半空。#@$&
我口中一边默念咒语,一边不停的祭出驱魔符,金光在整个客厅里闪耀,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将黑气和李洋围住。
“咚”的一声,李洋从半空中落到地上,左腿以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诡异姿势扭曲着,微微拱了拱身子,嘴里喷出一口腥臭的黑血,再没有了动静。
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黑气在光圈中重新变成巴古拉的模样,长着四面的头颅飞快转动变幻,头顶上的无数黑蛇扭曲挣扎着耷拉到四张脸上。
我再次对准巴古拉的胸口,将龙鳞匕首扔了出去、%&(&
龙鳞匕首闪着红光穿透巴古拉的胸口,从它背后出来,在空中打了个旋,重新飞回到我手里。
“啊——”巴古拉发出一声惨叫,黑气从它的胸口溢散出来,在驱魔符的金光下涣散,消失。
最后,巴古拉重新变成那个黑漆漆的佛牌,带着残余的邪气“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驱魔符无火自然起来,我再次催动体内妖丹的强大烝气。按《圣元天书》上的方法祭出一团幽蓝色火焰,朝地上的那块佛牌甩去。
蓝色火焰一遇到佛牌便熊熊燃烧起来,火光炙热而红艳。
不过一瞬间,佛牌变成灰烬。
我望了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洋,叹了口气,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气息还在,不过是吓晕了而已。
还好巴古拉找到她时已经被驱魔符打得很虚弱了,否则她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伸手掀开李洋脸上蒙着的纱巾,那些蛛网一般的红血丝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大块大块的浅黑色斑块。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命没丢,也没彻底毁容,斑块颜色不是很深,敷厚些粉应该能遮个七七八八。
我又扭头望了望她那条扭曲的腿,软趴趴的扭曲着,骨头碎掉了,这条腿估计是保不住了。
也许是天意吧,她总得为自己的贪念买单。
从身上摸出一张定神符,甩了甩,符纸无火自然起来。
我将纸灰放进水杯里,倒了些水融了,抱起李洋的上半身,慢慢将符水灌进她嘴里。
片刻后,李洋呼出一口浊气,哼哼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胡灵,我没死?”她望着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别哭了,你的腿伤了,得赶紧上医院!”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我拍了拍她的脸说。
“呜呜,胡灵,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
李洋一边哭着问我,一边挪了挪身子,再次大哭起来:“痛,胡灵,我的腿好痛啊……”
我没再理会她,让她自己坐在地上,拿起手机拨打120。
李洋痛呼了几声后,又抽抽搭搭的问我:“胡灵,那个东西,处理了吗?”
“处理了,若不是你突然出声,怎么会被它伤到腿?”我没好气的说。
“呜呜,我,我太害怕了……”李洋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没再安慰她,默默站起身,将佛牌化成的灰烬用纸包了,扔到马桶里冲了下去。
救H车来得很快,给陆逍鸿报了个平安后,我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将李洋送去医院安顿好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路上清清冷冷的,偶尔驶过一辆计程车,也都亮着载客中的红灯。
索性医院离沿江大街也不远,我便慢慢往回走着,一边走,一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也没注意看周围的环境。
走着走着,我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了,不过几站路的距离,我竟走了整整半个多小时还没有走到沿江大街。
四周还渐渐涌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雾越来越大,路灯在雾气里闪烁不明,只剩下一圈淡淡的光晕。
我警惕的停住脚步,抬头望向四周,这发现我竟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山道中。
临江的地段哪里来的山道?我不过走了半个多小时而已,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远离市区。
我心里明白过来,这是被什么东西遮眼了。
正疑惑不定间,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浓雾中走了出来,站在离我十来米远的距离处站定,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胡灵,好救不见了!”
祁越!
我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盯着他道:“的确好久不见了,我正要找你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呵,找我?胡灵,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想通了,愿意嫁给我了吧?”祁越笑得灿烂。
“做你娘的大头梦!”我实在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脚下迅速挪动,伸出手狠狠“啪”的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又回到原本站着的地方。
这一耳光打得又狠又准,且出乎祁越意料之外的迅速。
祁越被我一耳光扇得偏过头去,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没错,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他,逼他用术法对我出手,这样我才有胜算赢过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等着他在背后阴我,不如当面锣对面鼓的斗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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