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对活人祭棺的事大呼小叫发表了一番感慨后才想起扭头问萧寒:“如果这么难办,你需要什么?我让人赶紧备置。”
“枪支弹药准备充足!”萧寒淡淡的说。
“这个没有问题!”陈虎打着包票说:“三个军的军备够不够?”
我对陈虎的回答有些惊讶,三个军的军备,这个精壮却话痨的中年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权利?
后来偷偷问过萧寒才知道,陈虎竟然是龙城军区的总司令。
萧寒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后来呢?张教授那伙儿人出了什么事故?”
“事不小,死了九名学生和六名的战士。”陈虎咬着牙说,一脸沉痛。
原来,张教授带着学生打开棺椁后查阅了很多文献研究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关于血红棺材的记载,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就连棺材里的尸骨和尸骨上的衣物,接触空气后也渐渐开始氧化变色,仿佛不过是一具普通得再普通的古尸而已。
张教授渐渐放下心来,虽然还有疑虑,却也只能将这具诡异的棺椁当成普通的古棺来对待。
对棺椁和古尸特殊处理保护起来后,张教授带着学生们去了墓葬群,开始了深入研究。
没想到进展竟然出奇的顺利,不过一个星期,张教授就带着学生挖开了墓道,进入了古墓群。
诡异的事就是这时候开始发生的。
张教授利用白天进墓道勘测深入,晚上出来休息,当天晚上,一个白天进入过墓道的学生突然疯了,拿着一把开山铲挥舞着要杀张教授和自己的同学,嘴里嚷嚷着什么惊扰主人休息罪该万死之类的话。
学考古的学生跟盗墓贼不同,大多是无神论者,将一切未知的力量和事件归纳于磁场类的科学之谜。
所以大家虽然对那位同学的突然发疯感到惋惜,却也没有往灵异事件方面去想,他们让随性的医生给那位同学打了镇定剂后决定第二天就送那位同学回城医治。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大家发现那位同学竟莫名其妙的死了,死状极惨,全身的皮肤肉像是溃烂了一样一块块往下掉,最后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像是一具穿着现代衣服的古尸骨。
短短一夜时间,身上的血肉全部腐烂成了泥。
大家觉得一定是古墓里有什么奇特的有毒气体,才会导致那位同学出现这种情况,却解释不出为什么一共进入墓道的有十位同学,还有年老的张教授,却只有那一位同学出事。
但是墓道都已经挖出来了,对于热衷于考古事业的张教授和他的学生来说,研究勘探没理由也不肯就这么停下来,于是决定,戴着防毒面具进墓道。
张教授是这次勘探墓葬群的主心骨,加上年龄原因,被同学们劝说留下来,等打开主墓室再进去。
这次进墓道依旧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很快,十来个同学就在墓道尽头发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不管同学们用什么方法,那扇石门就像一块完整的崖壁一样,完全无法打开,最后,同学们认为问题出在石门的符文上,符文上一定记载了打开石门的方法。
考古的人对符文这些东西多少都有一些研究,同学们拍下了那扇石门的图片后,才从墓道里出来。
张教授将那张石门的照片冲洗出来,一看之后,大吃一惊,哆嗦着手突然告诉同学们,勘探就此停止,等待上级安排人来援助后再进行。
看张教授的样子,仿佛那张照片上记录了极其可怕的事。
同学们凑过去看张教授手中的照片,发现拍摄的时候明明空荡荡的石门前,居然多出了十来个虚渺的人影,有男有女,仔细看竟依稀能分辨出都是古代丫鬟奴仆的穿着,眼睛翻白,空洞的望着镜头。脸上露出极其诡异瘆人的笑容。
当天晚上,又有两个同学开始发疯,嘴里说着跟之前死掉的那个同学一样诡异的话。
这次大家不敢给那两个同学注射镇定剂了,将两个同学绑在椅子上,轮流守着。
两名同学的叫骂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声音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两个陌生的声音,大笑的说着你们很快就要死了之类的话,他们的皮肉也开始一大块一大块的腐烂掉落起来,渐渐露出森森白骨和内脏,可是他们竟恍若不觉,也不知道痛苦,依旧大笑叫骂着,知道彻底死去。
眼睁睁看着同伴们恐怖血腥的死状,大家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第二天一大早,张教授就在随行军人的护送下下山回到了鸡鸣村,在村委会住了下来。
就在大家以为回到鸡鸣村就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当天晚上又死了四个人,其中两名还是陈虎的部下,另外两名是张教授的学生。
陈虎的两名部下死状跟鸡鸣村的村里人一样,是被木棍扎穿了心脏而死,而两名学生,死状跟他们的同伴一样。
发现回到鸡鸣村依旧不能逃避死亡的阴影之后,张教授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连夜请示上级,要求增派支援,说明情况后,上级通知了萧寒。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死亡人数再次翻倍,一共死了八个人,四名士兵,四名学生,死状跟前一晚的四人一模一样。
诡异的是,不管是士兵们住的地方还是学生们住的地方,都没有外来人或动物的出现。
陈虎说这些的时候,萧寒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突然问道:“现在离鸡鸣村还有多远?”
望着萧寒的动作,我也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
“还有五十多公里,山路不太好走,估计还要走四十分钟。”陈虎随口说道。
“停车!”萧寒突然冷声出口,脸上露出我没见过的严肃和凝重。
陈虎扭过头看向萧寒,也被他的表情吓到,猛的一脚踩到了刹车上。
吉普车剧烈的颠簸起来,车窗外弥漫起土黄色的尘土。
“下车,我来开!”萧寒说完这句话后,果断地拉开副驾驶的门,跳下车跟陈虎换了个位置。
“我开也是一样的啦,这个路谁开也快不了多少。”陈虎边系着安全带边唠叨着。
“轰”的一声,窗外再次扬起一片尘土,陈虎拉扯着安全带往前俯倒,额头差点撞到中控台上,我由于手里紧紧抓着把手,状态还好,只是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往前面推去。
吉普车离弦的剑一般朝前冲去。
陈虎哇哇大叫着一刻没有停歇,不过十五分钟,车子冲上一条乡村土路,两旁开始有了稀稀落落的房子,只是因为原本房子里住的人都已经迁出去了,所以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
鸡鸣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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