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马亮凌空坐在龙蛋旁边,拍了拍蛋壳,跳脱的笑道:你不出来,我这个龙之缔造者就不能名副其实啊,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
蛋壳内毫无回应,那团龙形阴影还是跟以前一样,安静的漂浮着。
别睡了,给个提示好不好?,马亮跟她商量着,语气举止神韵和气质跟以往都大不相同。
你不说是?,马亮像是有些恼了,一个响指,一大片晶莹的龙血就从室外漂浮进来。
龙血荡漾着,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和说不出的魔力,蛋体果然颤动起来,里面的阴影立刻有了变化。
哈哈,马亮大笑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东西,正常情况恐怕还要睡个十年八年?我可等不及了,说不得,只能给你补一补了。
说完,龙血的晶莹就倾斜下来,一点点血滴溅落在蛋壳上,就让整个蛋体嗡!的一声点亮。
龙血浸透进去,消失不见。
更多的龙血接触到蛋壳,一滴都没有浪费,全都被龙蛋吸收进去。
喝,喝,这可是成年红龙的全部血液!,马亮笑眯眯的拍着龙蛋,轻松诙谐的笑道。
自从找回了自己,马亮就宛如放下的千斤重担,从身心到灵魂一片放松。
再也不端着了,再也不思前想后了,再也不琢磨那个琢磨这个了,率性而为,甚至比刚刚穿越到这个时候那会更加的轻松和洒脱。
但是,这样的变化只是暂时的。
神笔只是设定了一个有时间限制的排除状态。
时效过了,他还是要受到众生个愿力的影响。
这几乎是无解的。
除非
马亮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颤动不已的龙蛋说道:你这估计还有一会,我先去处理一些私事儿,等会再来!
说完,他的身形消失无迹。
江城西南方向,两百公里的柳城。
黎明时分,依山傍水的庄园从沉睡中醒来,老马家的院门外,一个青年拾级而上,含笑的扣响门环。
等了几分钟,院内一阵脚步声靠近,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喊道:谁啊,大清早的,咋还不消停。
大门吱呀一声敞开,青年露齿一笑,对呆住的老人唤道:老头,瞧瞧,是谁回来了!?
你你,你!
怎么,不认识了?哈哈
老人呆住了,青年毫无所觉的推门进来,一边打量这连绵的房舍,一边轻松自若的调侃:条件不错嘛,比老家要好上不少!
老人还处于失神的状态中,混浊的双眼紧盯着青年,欣喜陌生忐忑迟疑复杂到了极点。
青年回过身去,搀扶起老人的右臂,向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行了,别怀疑了,我就是您老人家的那个大孙子,不信你摸摸。
老人颤抖的手,还真向青年的脸颊摸了过来。
怎么样,不错?这,这,还有块伤疤,八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
亮,亮子!?
是我!
亮子!?
唉!
亮子!!
老人哭了,老泪纵横,一遍遍抚摸马亮的亮,特别是额头发线里的那块小小的伤疤,真是你,真是你!
青年点头如捣蒜,是我,是我,如假包换!
你,你这个混小子!,老人流着泪,一巴掌拍着马亮的肩头,恨道:这么长时间,每个音讯,我还当你,当你
当我咋了?,马亮笑嘻嘻搀扶着,一边走,一边说:当我斩断尘缘,得道成仙了?
老人被说中心思,又是高兴又是害怕,泪流的更凶了。
哎呦,快擦擦,快擦擦,脸上的褶子都留不住了。
老人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
这时,一道道房门已经打开,一个个呆立的人出现在门里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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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身穿制服的,有常服的,有普通人,有序列者,有马亮认识的,有他不认识的!
全都是一个表情,宛如见鬼了一般。
马亮笑嘻嘻的向他们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整个庄园都被惊动。
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全都聚集到院门外的人墙外,又是敬畏又是兴奋的看着无数大人物出现,恭恭敬敬的敲门,一个个排队入内。
马亮的一些个近亲,神气活现的在内外应酬,压着声音怕吵到里面的某个人,又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和亢奋,声音和举止就显得尖细和古怪,瞧着分外的滑稽。
柳城有名有姓的序列者都来了,一个个还宛如徒子徒孙一般,老老实实在院门内外排队,官员们也来了,宛如上朝等待觐见一般。
亢奋透着压抑,狂喜压着收敛,就连院外人墙后的人群都不敢放声,又惊又畏的望着院内。
厨房开动了,炉火熊熊升起,炙热的油锅就像这炙热心气,种种珍稀的材料,大桶大桶珍贵的灵泉,哧溜而下的煎炒,翻动不已的锅碗瓢盆,进进出出忙碌而寂静的身影
祠堂内,马亮陪着老头参观完毕,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坐下,看到门口探出来的两个好奇的小脑袋,笑着说:这是哪家的小不点啊?
坐在一边的老头连忙说:是你大哥二哥家的,大妞妞和然然。
瞧我!,马亮拍了拍脑门,来,进来让三叔好好看看。
大的那个是姐姐,小的那个是弟弟,并不怎么害怕,只是有些认生,在门口迟疑的干愿意进来。
门口附近的大人急了,恨不得把两个小的给扔进去,奈何又不敢动作,一个个都憋的脸色通红。
还是老头发话,哄了几句,两个小不点才迈过高高的门槛,牵着手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三叔,你是我三叔吗?
大妞妞咬着手指头,好奇又羞涩的问。
马亮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在两个小人儿身前蹲下。
三叔,你真是我三叔!?,惊喜从她那漆黑的眼眸中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