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吕范担任开阳县的县令,短短两天时间,开阳县便恢复了秩序,一切竟然有序。甚至于在吕范的拨乱反正下,诸多不合理的政令,纷纷被废除,转而换成了对百姓有利的政令。
王灿在开阳县驻留了三天时间,然后,便和太史慈一道,带兵往琅琊国其余各县去。王灿是从开阳县以南开始,然后再调兵北上,一路所过,沿途各县不断围剿黄巾贼。
一开始的时候,倒是速度颇为缓慢。
因为贼匪太多了。
但王灿连续灭掉几波黄巾贼后,名声打出去了,所过之处,望风披靡。就算是有想要和王灿掰腕子的,都纷纷被灭掉。
没有能留下来的。
整个琅琊国境内的黄巾贼,彻底惊慌起来,纷纷往外跑,不敢再逗留。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王灿便横扫琅琊国。
所有琅琊国贼匪,尽数被剿灭,除此外,王灿也重新提拔了各县的县令。
整个琅琊国,俱在王灿的掌控下。
而王灿的兵力在剿匪中,实力竟是不减反增,兵力已经有一万两千人。
这一万两千精兵,都是青壮精锐。
老弱士兵,尽数剔除。
王灿带着士兵撤回,先回了一趟阳都县,在阳都县见到了诸葛珪。
对王灿的实力变迁,诸葛珪的内心,也是惊叹不已。
他见到王灿时,那时候,王灿不过是刚掌握了阳都县,可时隔月余,王灿的实力,已经是掌控了整个琅琊国,兵力也扩张到一万两千人。
连臧霸这等凶人,都死在了王灿的手中。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诸葛珪正色道:“主公在一个月之内,便扫荡了琅琊国,的确是厉害,简直堪称奇迹。”
他如今,对王灿称呼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刚归顺王灿时,以县令或者大人称呼,而是以主公称呼。
王灿的能力,折服了诸葛珪。
换做是诸葛珪自己,让他在短短时间内,就扫荡整个琅琊国的贼匪,他是做不到的。最关键的是,在扫荡各地的情况下,王灿不断的拔擢贤能,稳定各县,使得琅琊国天地为之清朗,贼匪为之绝迹。
至少传出的消息,是琅琊国出了一个狠人王灿。
但凡有贼匪,尽皆被杀。
贼匪在王灿的面前,只能是被杀的份儿。
这是琅琊国贼匪绝迹的缘由。
王灿沉声道:“君贡先生,琅琊国已经在我的掌控中。接下来,我要前往开阳县,担任琅琊国赴任。不过我不打算担任琅琊国的国相,我希望君贡先生,出任国相一职,执掌琅琊国。”
诸葛珪很是意外。
王灿竟然不打算担任国相,而是让他担任。
要知道,一国的国相,等同于是一郡的太守一般。
如今的琅琊国,虽说是大汉的郡国,境内有刘氏子孙的王,但实际上,在贼匪肆虐的情况下,琅琊国的王早就跑了。
早已经是不知所踪。
在这样的前提下,根本就没有人掣肘。
诸葛珪担任县丞的时间,也不过一月有余。当初王灿让他出任县丞,诸葛珪是有些不情愿的。如今,却转眼要成为一国的国相,这样的事情,让诸葛珪都有些恍惚。
莫非是做梦吗?
然而,这又是事实存在的。
诸葛珪深吸口气,道:“主公吩咐,卑职遵命。不过主公不担任琅琊国的国相,又有什么打算呢?”
王灿正色道:“我的目标,是徐州刺史。”
“嘶!”
诸葛珪倒吸了口凉气。
王灿好大的胃口。
要知道,一州的刺史,监察各郡,一旦刺史掌权后,便等于是执掌各州。如今的天下,还没有州牧的出现,所以名义上,一州的刺史是最大的。
然而,刺史不掌兵权,对方的干涉有限。可如果一个刺史掌握了兵权,就足以成为一州真正的掌权者。
王灿道:“计划是这么安排的,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顿了顿,王灿道:“君贡先生,你安排一下,找人接替县令、县丞和县尉。这一遭,不仅是你、我,乃至于太史慈,都会发生变化。安排了新任县令后,再返回村子中,带上诸葛瑾等人,我们一并前往开阳县,在开阳县驻扎下来。”
“喏!”
诸葛珪得令,当即就应下。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虽说诸葛珪只是县丞,但实际上,却是当作县令一样处理政务。
各项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所以对阳都县的一切,诸葛珪是门清儿。让他选拔贤能,这完全是没问题的。
事实上,一县之地不大。
即使是县衙的佐吏,对县衙的各项事情,都能够处理得得心应手。
所以要挑选官员,并不难。
诸葛珪在短短半天内,就完成了阳都县的交接。
然后,诸葛珪急匆匆离开了县城,往诸葛家所在行去。他回到家族中后,见到了膝下的儿女,脸上洋溢着欢喜笑容。
对诸葛珪的返回,诸葛瑾很是意外。
如今家里面,大小事情,很多时候是诸葛瑾出面。
见到诸葛珪,诸葛瑾问道:“父亲,今日不在县衙处理政务,怎么有时间回来?”
诸葛珪吩咐道:“瑾儿,收拾一下家里。准备搬家,我们随主公一起,前往开阳县。我如今,不再担任阳都县的县丞,奉主公的命令,执掌琅琊国,担任一国的国相。”
“啊!”
诸葛瑾闻言,惊呼一声。
作为大家族的子弟,诸葛瑾不是没有见识的,他没有立刻去收拾行礼,而是说到:“父亲,王大人横扫琅琊国,这是令人振奋的事情。只不过,他如何任命您担任琅琊国的国相呢?再者,王大人让您担任了国相,他又担任什么呢?”
“你小子啊,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心思如此之重。”
诸葛珪摇头,说道:“如今的天下,贼匪丛生,黄巾贼肆虐。整个琅琊国,又是贼匪无数的地方。这个时候,主公要让我出任国相,谁会拒绝呢?至于主公,他瞄准的是徐州刺史。”
“这很难!”
诸葛瑾回答道:“朝廷卖官鬻爵,朝中的宦官当政。王大人如果不花钱买官,不可能出任徐州刺史的,更何况,涉及到徐州一地,说不定天子也不会同意。到时候,又怎么办呢?您现在出任国相一职,可万一朝廷任命了新任国相呢?”
“哈哈哈……”
诸葛珪听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赞许的神情。
诸葛瑾道:“父亲笑什么。”
诸葛珪正色道:“为父笑的是,吾儿聪慧!”
诸葛瑾道:“父亲谬赞了。”
诸葛珪继续道:“瑾儿啊,你只看到了朝廷的任命。可就算是朝廷任命,那又如何?这天下间,有无数的贼匪。就算是朝廷任命了人来,恐怕也未必能到徐州。这话里面的内容,你明白吗?主公并非是庸人,这一点你清楚便是。”
顿了顿,诸葛珪又道:“你能想到的,为父也能想到。为父能想到的,主公肯定能想得到。你呀,就不必杞人忧天了。更何况,为父担任琅琊国的国相,主政一方,至少能让琅琊国的百姓,不受贼匪侵袭,能免于饥饿和背井离乡之苦。”
诸葛瑾道:“父亲教诲,儿子明白了。”
诸葛珪摆了摆手,道:“去收拾!”
“喏!”
诸葛瑾应下,便转身去安排。
事实上,诸葛珪的家里,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是诸葛珪的孩子小,家里拖家带口的,一家人离开村里面,顿时引起了轰动。
村子里的族长,纷纷来询问缘由。
诸葛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要搬家。
逢人只说三分话。
他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全都告诉家族里面的人,否则一旦家族的人,知道他担任了琅琊国的国相,怕是更加的不得了。
诸葛珪带着家里人,到了阳都县后,和王灿汇合,便启程南下。
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开阳县去。
当王灿一行人抵达开阳县时,已经进入了八月中旬。
这时候,天气虽说依旧炎热,但已经是立秋,晚上的时候,也稍稍凉爽一些,没了七月时节的酷暑难耐。
王灿到了开阳县后,把军队驻扎在城内。
诸葛珪直接赴任。
王灿没有住单独的住宅,而是一直留在军营,和太史慈一道,操练军中的士兵。
对王灿来说,军队便是一切。
有军队,才有一切。
没有军队在,便是水上浮萍,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沦为水中月。
时间进入九月,天气转凉。
这个时候,诸葛珪已经习惯了国相的日子,甚至他担任国相后,不断的协调各县。一道道命令下去,琅琊国各县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灿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赞许诸葛珪的能力。
有诸葛珪在,他不需要操心政务。
这一日,王灿正在军营中操练士兵的时候,却有士兵急匆匆的进入,禀报道:“大人,营地门口,来了一人名叫糜竺的,前来拜见。”
“请!”
王灿吩咐一声。
糜竺终于来了。
当初,王灿和糜竺定下了赌约,王灿在三个月内,成为一郡太守,糜竺便举家归顺王灿。如今的王灿,已经掌控了琅琊国,也等于是掌握了一郡。
所以糜竺来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