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居然有救治王灿的药方,荀攸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荀攸旋即一把抓住王灿的手,颤声道:“为先,你真有药方?”
王灿点点头,低头望了一眼被荀攸抓住的手。
“这家伙力气这么大,还是书生么?”
王灿心中疑惑,使劲的拉了拉手,还是没能挣脱荀攸的手。
其实,古代儒家对儒家学生的要求非常严格。儒家学生,必须精通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周礼?保氏》曰: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中,射、御,是关于射箭技术和驾车驭马的技术。
这两项不仅锻炼臂力,也锻炼身体。
秦汉时期,儒家没有到达宋、明、清那样文风鼎盛的地步,大部分文人都是抱着读书就是为了出仕做官的目的。然而秦汉时期的儒家学士读书的目的更加单纯,所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便是如此。秦汉的儒家学士先是对自身修养的提高,最终的目的才是治国平天下,因此秦汉的儒家学士不似唐宋以后的文士,手无缚鸡之力,只知道之乎者也。
荀攸这时候也感觉自己太激动了,急忙松开手,再次问道:“为先,你真有药方?”
“嗯,我是真有祛除奉孝体内毒素的药方。”
王灿一脸严肃,这时候自然不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虽说王灿只懂得一点医理,一点急救方法,但王灿通篇浏览太平要术的时候,曾看过太平要术中关于医卜星象卷的内容,书中专门有如何祛除人体内毒素的方法。
这也是太医周正提及郭嘉体内毒素是根源的时候,王灿脑中才闪过太平要术中记载的祛除毒素的方法。
“为先,快,快,快说药方。”荀攸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猛地站起身来,在屋子中来回的踱步走动着,双手紧握在一起,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奉孝终于有救了,奉孝终于有救了。”
程昱伸手捋了捋颌下的长髯,也是面带微笑,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突然,程昱脸色一变,望着王灿,一脸惊讶:“为先,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王灿伸手解开腰间的腰带,又脱下穿在外面的白色长袍,右手伸进了内衫当中,在胸口处摩挲着,这举动让荀攸和程昱大为惊讶,不明白王灿这是在做什么?王灿笑了笑,右手在胸口摩挲后,从胸口拿出一个用丝绸包裹好的东西。
“这是什么”程昱一脸惊讶的问道。
荀彧也是面带惊色,望了程昱一眼,俩人眼中都带着惊诧之色,目光同时落在王灿身上,带着浓浓的不解。
王灿笑了笑,掀开盖住太平要术的丝绸,沉声道:“这是太平要术。”
“太平要术?”
“太平要术?”
屋子中,连续两声惊呼。饶是程昱和荀攸一个是兵法大家,一个是律法大家,俩人都一脸惊讶,被王灿的话惊吓到了。荀攸张大了嘴,一张脸面色涨红,双眼瞪得溜圆,圆鼓鼓的眼睛死死盯着王灿手中的太平要术。程昱捋着胡须的手因为猛地用力,生生撤掉了几根胡须,疼得程昱眉头紧蹙,一脸痛苦。
太平要术,这可是南华仙人传下来的神书,据说拥有撒豆成兵,召唤黄巾力士只能。
南华仙人传给张角的书,竟然在王灿身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程昱此时也无法镇定了,急忙问道:“为先,太平要术不是在张角手中么?怎么会到了你手中,而且太平要术据说是撒豆成兵的仙人之术,这种仙术怎么能祛除奉孝体内的毒素有用呢?”
王灿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不过他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一本太平要术,竟然惹得程昱和荀攸相继变色。
包裹着太平要术的丝绸被掀开,一本暗黄陈旧,细薄的书显露了出来。
王灿翻开书页,翻到讲述医卜星象的地方,指着书上关于祛除体内毒素的介绍,说道:“仲德公,公达,这便是如何祛除奉孝体内毒素的方法,只需要按照书上讲述的方法,相信奉孝的病一定能够彻底根治。但前提是这段时间内,奉孝一定要戒酒、酒色,否则纵然是治好了奉孝的病,也是治标不治本,不能起到作用。”
“嗯,嗯,我们明白。”
程昱和荀攸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一抹抹笑容。
“为先,可否借我一观。”程昱眼中精光闪烁,眼睛盯着王灿,目光灼灼。
王灿点头笑道:“我都已经将太平要术摆在仲德公面前了,仲德公既然有兴趣,那就浏览一遍。”
其实程昱提出的要求是非常无礼的,因为太平要术是王灿的最大凭仗,书中记载的医卜星象、行兵布阵之法,王灿完全可以培养出专门的医术人才、将帅之才。不过王灿心中存了收服程昱、荀攸两人的心思,才会将太平要术给程昱、荀攸观看。
程昱看书的速度非常快,用一目十行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会儿,程昱便通篇阅读了书中的类容。
看完之后,程昱叹息一声道:“这书中的记载实在是博大精深,天文地理,星象占卜,行军布阵,无所不包,应有尽有,当真是一本好书。虽说没有什么撒豆成兵,召唤黄巾力士之类的神术,却也让老夫大开眼界,只可惜老夫修习的是律法,于医术、占卜、兵法无关,只得是望洋兴叹了。”
说完之后,程昱将太平要术交给了荀攸,让荀攸观看。
荀攸看书的速度时慢时快,对于书中的医卜星象之术荀攸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略过,而是将精力放在了关于行军布阵、天文地理上。
渐渐的,荀攸沉溺于太平要术当中,不可自拔。
荀攸的脸上时而露出欣喜之色,时而露出恼怒之色……
程昱坐在一旁,见荀攸许久仍旧没有看完,轻咳一声,道:“公达,凡是适可而止,奉孝还等着救治呢。”
荀攸一听‘奉孝’二字,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脸上一脸尴尬之色,望了王灿一眼,叹息道:“昔年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韩娥善唱,余音竟能绕梁三日;今日一观太平要术,竟有孔圣、韩娥之感,太平要术,果真是南华仙人传下的书,竟然如此博大精深。”
荀攸说完,十分不舍的将手中的太平要术递给王灿,眼中闪过一丝欣羡之色。
荀攸家学渊源,荀氏藏书中也有《孙武兵书》,也有《司马法》,也有《尉缭子》……这些兵书荀攸已经是熟读能诵,倒背如流。但是刚刚一览太平要术,其中的行兵布阵之法竟让荀攸一阵欣喜,可见其价值。
程昱望见荀攸的神情,摇了摇头,笑道:“公达,可是见猎心喜了?”
“何止是见猎心喜,简直是爱不释手了。”荀攸摇头叹息道。
程昱笑道:“那就将太平要术拿在手里如何?”
王灿一愣,程昱这是什么意思?太平要术是王灿的,荀攸怎么可能拿在手里。
荀攸望着程昱,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但是荀攸随即就明白了程昱话语中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同时起身,朝王灿拜道:“程昱、荀攸,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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