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一把揪住季华的脖子,而猛地扔向宝船。
“啊——”
季华失声惨叫,嗵地一声摔在甲板上,来福紧随其后。
余下罗教信徒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眨眼工夫三大神使便死了两个,剩下一位被生擒,这还怎么打?
来福盯着众人冷声道,“放下兵刃,饶你们不死。”
罗教信徒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船舱的朱厌听到动静,缓步走出船舱,“负隅顽抗?都给我扔下去。”
来福神色一冷,“动手!”
周三全使了个眼色,镖师们弯弓搭箭。
嗖嗖嗖——
“我杀了你们!圣女在上!”
一位信徒挥舞着长刀冲向来福,可还未上前半寸便被弓箭射成了马蜂窝。
其余信徒纷纷扔掉手中长刀,跪在地上,以期朱厌能饶恕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朱厌问道。
“罗教神使季华。”季华点了点头。
“季华?”朱厌思索片刻,原书中似乎没有这人的记载。
“周总镖头,咱们损伤多少镖师?”朱厌扭头问道。
“六个兄弟轻伤,还有一个慌乱中跌入江中,呛了水昏死过去,不过现在没什么大碍。”周三全捂着胸口说道。
他体内真气紊乱,现在是强撑着说话。
“伤了人?来福,将他们全部扔下船。”朱厌冷声道。
季华大惊,不应该是留下他们严加审讯吗?
他们爆料一些罗教内幕,兴许还能活命。
“朱大人且慢,我有话说。”季华慌忙道。
朱厌掏了掏耳朵,“你想说,但朱某可没说过要听,扔下去。”
朱厌面色一冷,来福当即一掌格毙季华。
可怜威名赫赫的罗教神使死得莫名其妙。
季华至死也想不明白,朱厌为何要杀他,难道不应该问问他关于罗教的情报。
“大人饶命,饶命啊!小的被罗教蛊惑,饶命啊!”
“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大人,小的已经醒悟……”
二十多名罗教邪徒把脑袋磕得砰砰响,但朱厌不为所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如果道歉悔过有用,那还要大明皇朝律例干什么?
“大明皇朝律例,凡袭击官军着,夷三族,今日只要你们的脑袋,不去找你们亲朋的麻烦,已算是轻饶你们。”朱厌说罢不再言语。
来福冲周三全使了个眼色,周三全高喊道,“放箭!”
嗖嗖嗖——
镖师们憋着怒火,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啊!”
“不要——”
惨叫不绝于耳,罗教邪徒们只是片刻便没了声息,镖师们将所有尸体丢入江中喂鱼。
周三全被朱厌的凶狠吓到,他见过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人,但像朱厌这般如此狠辣的文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来福,平日看着笑呵呵的,结果出手凶残,招招致命,罗教三大神使在他手中撑不过一招。
难怪只主仆二人就敢跟着镖局押送百车粮草,还把其他伙计支走。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劝来福不要让鹿家四兄弟离开,实在是杞人忧天。
“来福,给受伤的镖师每人包十两汤药费。”朱厌吩咐道。
虽说无人重伤,但毕竟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护粮船,自己身为雇主一点意思都不表示,实在说不过去。
“朱大人客气,保护粮船本就是我等职责。”周三全客气道。
朱厌说道,“这是两码事儿。”
来福帮腔道,“周总镖头收下吧,这是我家大人一片心意。”
他说着将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周三全。
周三全推脱不过只好收下,之后命受伤之人前去包扎,余下的人清洗甲板,清点损失。
船舱客房。
“东家,罗教妖邪太嚣张了,他们不是在浙江吗?怎么忽然出现在巫峡地界?”来福诧异道。
“姜小云诡计多端,能打听到我们运粮不足为奇,不过这次他们的阴谋被挫败,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朱厌说道。
朱厌记忆中的姜小云可是位百折不挠的励志反派,她想要办成的事儿,绝不会半途而废。
“让大家打起精神,罗教此番阴谋挫败,肯定还会再来。”朱厌说道。
来福点头道,“我让周总镖头做好防备,不过我们明日便汇入长江水道,罗教再厉害也无法在茫茫长江中找到我们。”
“小心驶得万年船。”朱厌叮嘱道,他罗教来再多人他都不怕,他只怕罗教邪徒们盯上他的粮食,耽误他的时间,如今唯一最损失不起的便是粮食,便是时间。
“对了东家,昨日侯勇传来消息说田大地主要把五十座矿山买回去。”来福说道。
“田银福?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朱厌问道。
“五十座矿场田银福开价三十五万两白银。”来福说道。
朱厌想了想,“三十五万两不算多,但田老板肯定割肉了,侯勇怎么说?”
朱厌记得临走前交代侯勇,若真碰上合适的买家可以出售盐矿。
“侯勇还价四百万两,把田银福吓跑了。”来福无奈道。
额……
侯勇真是商业鬼才,别人开价才三十多万,你直接涨价十倍?摆明了不想做生意。
“侯勇说最近经常有山西客商打探玉山盐矿的消息,不过都被他赶走了,还说橘猫陆吾咬死了二十多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来福又说道。
“山西客商?黑衣人?”朱厌听到这两个词旋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田银福愿意回购卖出去的盐矿。
“有人恼羞成怒,打算玩儿阴的,让侯勇注意点,别被人给算计了。”朱厌提醒道。
“好的东家,我一会给他回信,林公子前日也来了信函,您看看。”来福将林灵素的密信递给朱厌。
侯勇的信他可以拆,但林灵素给朱厌的信他绝不会动。
朱厌拆开信函,一目十行,知晓了北疆战事。
“林灵素守成,不知兵事,不过这样做已算是他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方法。”朱厌将信函递还来福。
来福扫了一眼,“朝堂诸公为何不建言?解决北疆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