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微笑着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这茶，还是中原地区的茶好啊，我们藏区的茶叶都是砖茶，呵呵……”
放下茶杯，海川赶紧给他添茶。
索南接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转世吗？”
海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
索南见状微笑着说道：“无论你之前听到的是怎样的，我告诉你，转世是有好处也有坏处的。
为什么要公开转世？
就是为了保持住自己的信众不丢失，甚至会增加信众。
这只是第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则是会有人护着不走歪路。
转世之后多数人都需要被人点化，这就是门徒的作用了。
比如我要转世，我会很早就留意合适的人家，这是要全方位的考虑的。
之后在我这具身体不能用了的时候，告诉我的弟子，去哪里找我。
当然，我会留下一样或者几样东西，或者是东西或者是一句话。
通过这些，让转世之后的我能想起这一世甚至之前几十世轮回转世的经历和修行的经验。”
海川问道：“可是你们信仰的都是佛教啊？这有什么区别吗？您的信徒和佛教的信徒？”
索南摇头道：“这一个问题，请你原谅我不能回答你。”
海川想了想问道：“您转世的时间是多长时间？”
索南轻笑道：“这个问题也不能回答你。”
海川点头道：“如果我现在代表国家跟西方神灵开战，你们，能派多少人出来？
如果我要求你们只能向西向南传教，但向西不能超过欧洲，有没有问题？”
索南斟酌道：“如果开战，我们不会派人参与。
人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至于传教，我可以答应你，以现有的区域为界限，不向东扩！”
海川摇头道：“东面，不能去，西面你们自己随意。
但是，现有的区域可以视同是藏传佛教的地区。
西边，你们自行发展就行，但不是你们的专属区域。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索南眼底有思量。
“这算是正式通知吗？”
海川摇头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公开跟你们谈，总之东面不行。”
麦兜的身形突然出现在茶海旁边，开口说道：“无论你们做什么都一样，只是形式问题而已，何必那么纠结？”
索南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紧接着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推举我来，是因为我年龄最大而已。并不是因为我能力最大……”
海川还没说话，麦兜便接着说道：“每人一吨黄金！
打成金箔的话，足够你们所有的寺院全部改成金顶了，何况西边南边好歹也有几十亿人口，别不知足！”
赵晓曼瞪大眼睛，看着此刻显得非常嚣张的麦兜有些无法理解。
麦兜没有解释那么多，继续说道：“如果我家主人跟西方神灵打架，不用你们动手，掠阵总可以吧！”
索南只是摇头。
“这几百年来要不是我们在这里守着，西方也早就过来了。所以，我们其实也是有贡献的！”
麦兜脸上的皮毛都皱了起来，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獠牙。
“那你就在这里饿死吧！我去把冈仁波齐搬走，或者把冈仁波齐雕成我家主人的形象，你觉得如何！”
海川不知道为什么麦兜对索南的态度会这么恶劣。
如果他真的是转世了三十四次的话，那一定是真正有道行的人。
只是他绝对不会插嘴，因为此刻明显索南对麦兜非常忌惮。
用眼神给赵晓曼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暖壶加了点热水。
索南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变化，海川也没有去关注他的眼神，但是赵晓曼却是清晰地看到了索南的眼神有些阴翳闪过。
“自我开始修行至今已经很久了，你这样的存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战争我们不会轻易参与，但可以保证不会让他们进来。”
麦兜呲牙道：“不够！我家主人还送出那么多黄金呢！
你们几千个活佛几千个寺院，那就是几千吨黄金，你自己算算这个账！”
索南脸上的表情变了，他苦着脸叹道：“虽然黄金很珍贵，但是不是必需品啊！
修行这么艰难，一旦战死就什么都没了！
我连个六翼天使都打不过，去了也没用啊！”
海川皱眉问道：“你和他们动过手？”
麦兜撇嘴道：“六翼天使可是主力，打不过很正常。”
海川一脚把麦兜踢飞，凝声问道：“和六翼天使打过？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儿打的？”
索南轻声说道：“不是在这个时空里发生的事情，很久以前了！”
海川一听‘时空’两个字，立刻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自家老婆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便低声说道：“你的来历看来也不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但是看来我家麦兜好像是知道的。”
他伸手把麦兜叫过来。
“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天使打过架而且还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麦兜点头道：“很正常啊，他本体不在这里啊！
想要破开壁障进入这个时空是需要花费代价的！
所以我刚才说打不过六翼天使很正常，要是真正的大神，这个空间根本承受不住啊！”
它对索南说道：“看你现在过得这么艰难，我也不抢你的饭碗，也不让你冒险，你让你下面的人跟着一起去不行吗？”
索南摇头道：“虽然我算是个代表，但是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
不行！
我们不会和任何一方发生战争！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只是守着这一片苦寒之地的原因。
我们只想安静地生活下去，减少一切的因果。
近千年的轮回，总算是把因果缩小到现在的程度了，如果再沾染的话，只怕会烟消云散了！
千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我们不会这么做的！”
麦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怕我直接现在就让你们离开这个时空，把你们扔出去？”
海川听着这些话，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在西山基地挖坑的时候，就是把岩石直接扔出它自己的空间。
他还记得当时麦兜说是湮灭了。
如今它用这个威胁索南，不知道后果会咋样。
赵晓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