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下楼的时候一言不发。
圆圆搂着他的脖子问道：“爸爸，什么是烈士？”
海川轻声说道：“烈士啊，烈士就是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献出生命的人。”
圆圆又问道：“那……张戈的爸爸是不是死了？”
海川点点头，没说话。
圆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爸爸，我不难过了。他没有爸爸了，我原谅他了。”
赵晓曼牵着团团也没有说话。
一家四口回到车上之后，海川突然开口说道：“团团圆圆，我们要学会体谅别人的艰难。
每一个人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家庭的原因造成的。
张戈这样，是因为他没有了爸爸来教育他怎样才能成为男子汉，而他的妈妈因为要工作没有时间教育他。
你们应该感谢张戈的爸爸，因为他为了能让咱们这么平静的生活献出了生命！”
赵晓曼全程保持沉默，只是搂着两个宝贝女儿。海川从后视镜上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也是很难过。
不知道张戈的父亲是哪个部队的，什么时候战死的。
海川决定原谅那个孩子，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尽可能提供帮助。
这种事情，不可能为所有的烈士都做到，因为国家都做不到，但是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只能这样了。
现在他还很弱小，等他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时候，可能就能帮助更多的烈士家庭了。
回到家里，闷闷地吃完饭后，他借口说要去接麦兜，出门开上车去了他最大的院子。
那边的地下，埋着所有的翡翠和玉髓。
“麦兜，发挥你的想象力吧，开始制作珠宝首饰。
钻石咱有，黄金也有，翡翠和玉髓也不缺，如果还需要更好的玉石的话，大不了让他们安排个飞机送咱们过去。你看还需要什么？”
麦兜叹息道：“你的心境又变了。”
海川有些不耐烦，“动手吧，在京城开个珠宝店，目标客户定位是顶级有钱人。怎么奢侈怎么来，缺什么原料咱出国去偷去抢……”
麦兜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嘟囔着“我就是万能的，什么活儿都会，而且还比别人干得好，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工钱，纯免费的！”
海川没管他，点上雪茄之后坐在那儿开始考虑，如果从张戈的妈妈开始，他现在能做到什么程度……
麦兜也不知道他要多少，做了各式各样的几十套之后停了下来。
海川还在发呆，直到麦兜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团团圆圆该睡觉了，我要陪回去陪她们睡觉……”
海川回过神来，“哦，好。回家睡觉！你弄了多少？”
麦兜无辜地看着他说道：“几十套吧，另外戒指手镯耳环耳钉项链什么的弄得比较多，足够撑起来一个店铺了。
以我的经验看，你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待着，至于这些首饰的包装盒和店面，你自己考虑吧。
这些事情我帮不了你，我现在只想回家陪宝贝睡觉……”
海川点点头，锁上院门开始往家的方向开去。
一进院子麦兜就钻进了双胞胎的房间，里面立刻响起了欢笑声和狗叫声。
海川打开了书房的灯和电脑，在脑海里构思了一番，新建了一个文件夹。
***
刘明东开车带着张凤过来了。
海川和赵晓曼要回老家一趟，两个孩子就交给他们帮忙照顾几天。
两个宝贝不是第一次跟着他们，虽然不舍得，但是也没哭闹不休。
赵晓曼带着孩子跟张凤在房间里一边收拾孩子的衣服一边闲聊，这边海川带着刘明东坐在院子里说话。
“我们回去最多半个月的时间，也许一周的时间就回来了。帮我照顾好孩子就行，收购站的事情不用管，我给他们说一下就行了。
另外，如果发现有人盯着你们的话，不要声张，给孔彪他们打电话，摸清对方什么人就行了，但是不要动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还有，昨天我碰到一位烈士的老婆孩子……”
刘明东立刻先入为主地认为是他们都认识的，等海川把情况一说，他才知道海川想要干什么。
“大川，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全国那么多烈士家庭，你能照顾过来吗？”
“能做多少做多少，所以我需要拼命的弄钱，弄钱！”
刘明东诧异道：“我总觉得你有很多很多钱，为啥你还觉得你没钱呢？”
海川苦笑道：“如果光是我自己，甚至说，如果光是咱们弟兄几个人的家庭，就算什么也不干，天天醉生梦死的，我的钱也够用了。
可钱多了，就觉得应该为国家做点什么，不然这钱拿在手上花着总不是个味道……”
“大川，你跟我们不一样。虽然大家都是农村的，但是现在你发现了没有，我们所有人都默认你现在就是我们的领导了，所以你指挥我们做事情我们都听。
要是你把你想做的事情给大家说清楚，估计大家也会想办法支持你的。
对于烈士家庭的帮助，这个咱们都是军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表个态，不管你干啥，带我一个就行。
冯建估计也一样。”
海川忽然笑了，“跟你说个事儿，你嫂子怀上了，我可能要抱儿子了！”
刘明东顿时有些蔫吧了。
“你和张凤到现在还没有个孩子，不努力一下？”
刘明东叹道：“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事情，可能命里就没有吧！”
海川笑骂道：“放屁的话。明天早上你们送团团圆圆上学之后，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现在医学挺发达的，说不定是身体上的问题。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别不好意思。”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张凤她是咋想的……”
“要不要我让你嫂子跟她说说？去医院检查个身体有啥不好意思的？”
“算了，还是我自己跟她说吧！”
“行！记住了，有病就治病，钱不够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嗯，知道了。”
“对了，还有大黄二黄，你们也带过去，别忘了喂了。”
“知道了，不会给你饿死的，放心吧。”
等张凤和赵晓曼收拾完孩子的衣服鞋子出来的时候，海川刚刚带着刘明东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个衣架，上面挂着一套大校军衔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