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兜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那狗眼垂着，脸上的皮毛皱成一团，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海川没搭理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就这样吧。去一趟东北看看，我知道那边有一个玉髓矿，但是具体的地址并不清楚是在哪儿。
资料上没有显示出来。不过资料上显示内蒙也有玉髓矿，就在龙乡那边。
等过几天我弄一辆吉普车，咱们开车去。”
海川话音刚落，麦兜立刻问道：“哪天？明天还是后天？”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准备物资什么的？地方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去了之后就胡乱逛就行了？”
麦兜叫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内蒙的那个矿的具体地址吗？”
海川没搭理他，“玉髓的成分实际上就是二氧化硅。跟玛瑙是一样的东西。
这个东西你是知道的，所以我甚至想带你去沙漠，你把那些沙子里面的二氧化硅全部弄出来吞下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说不定你能把国内的沙漠给吃光呢？
还省了国家治理沙漠了！”
麦兜嗤笑一声道：“你不如找个化工厂，直接买点高纯度的二氧化硅给我试试看呢！”
海川眼睛一亮，惊喜道：“好主意，我去京城的化工厂问问有没有这玩意儿卖的……”
麦兜眨巴着水润润的大黑眼睛，尝试着翻出白色的眼珠子给他看。
海川闷笑了一阵道：“你升级消耗黄金我理解，毕竟那是一种元素。
但是你消耗玉髓这种比黄金还要昂贵的东西我实在是不理解。
玉髓不就跟玛瑙一样吗？
因为内部蕴含的杂质不同显示出不同的颜色来。
我知道蒙古国有全世界最大的的戈壁玛瑙矿。
曾经有晋省的煤老板，专门堵着口岸收那玩意儿。
不就是一个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形成的东西嘛！”
麦兜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那是经历过很长时间才形成的东西啊！”
海川把车停在路边，认真问道：“难不成，你需要的是经历了长久的时间形成的玉髓，主要还是因为时间的原因？”
麦兜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总之，你从化工厂弄来的化工产品肯定是不行的。”
海川哈哈一笑，“你要说带着历史的二氧化硅，我真的认为沙漠里的沙子才是最好的。历史悠久……”
麦兜撇嘴道：“你说的历史是多长时间？我说的是多长时间？你说的是几万年而已，我说的是几亿年。这能比吗？”
“你还别说，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这沙漠估计也就是上千万年吧，可这地下的矿产，那没有个上亿年肯定是没办法成形的。”
“……”
一人一狗絮絮叨叨地回到公司，还没进门，就看到姚长利他们几个人的车停在院子门口，人也没进去，就在门口站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麦兜一闪身消失不见，海川推开车门走下来。
“怎么都在这儿？”
李立宏搓着手说道：“你那个大棚里面的滴灌技术，我知道以色列的技术才是最先进的。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进口？我的公司能进口这东西……”
海川纳闷道：“我也知道以色列的最先进啊。问题是有必要吗？管子接上，不同种类的蔬菜定时放水就完了啊！不就是请一个人盯着时间嘛！”
他看了看脸色奇怪的姚长利问道：“咋啦？是不是有啥我不知道的？”
姚长利叼着烟指了指李立宏道：“还是让他给你说吧。具体的我自己都没听明白呢！”
海川摆摆手，“进屋里说啊，站这儿干啥？”
三人进了办公室之后，海川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今儿去见了一老哥，哎呀，人家弄了个茶台，舒服的很啊！
我得找人给我弄一套过来，放办公室里喝茶聊天谈生意，应该很不错！
立宏，啥情况说说看？”
李立宏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我有一个进出口公司，这不是咱们跟以色列关系不错嘛，人家有这个技术，然后还有其他的东西是咱们想要的，不过打着这个招牌去搞而已。”
海川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不会是防弹衣技术吧！”
李立宏看了看他道：“没错，就是这个东西，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川笑了笑说道：“我猜你是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用他们的进口设备和技术，我就有点想知道，这钱，谁掏？”
他自愿给出去的是一回事，但是想要强迫他花钱，他是不会接受的。
李立宏道：“钱咱们公司自己出，然后政府通过其他补贴方式补偿给咱们。
其实也是正常的商业进口。咱们大部分员工不都是退伍军人吗？若不是这样，还享受不到这个政策呢！”
海川明白了。
“这事儿是你自己去找来的还是别人直接给你的？我记得你爸只是京城外经贸局的吧，这级别好像还差了点，你能要到这个，我实在是有些纳闷……”
李立宏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最近外经贸口子上批了很多很多的进口项目，都是核心关键的技术类。
咱都知道，现在国家还穷，很多一直想要进口的东西都没钱弄，现在也不知道啥情况，突然决定要进口不少东西。
不过这个也需要时间，不是一口气弄进来的。
我能抢到这个也是因为咱们公司本身也需要，所以才能弄到。
而且也是以公司名义报上去的……”
海川大致明白了。
想了想，他点点头道：“如果政府全额补贴的话，那当然好了。这还需要讨论啥，你们直接弄就完了啊？”
姚长利摇头道：“不行，这事儿必须跟你说才行。嘉禾投资才是最大的股东，我们几个加起来都不到30%的股份，所以这事儿你得拿主意。”
海川点头道：“那就买吧，我没意见。”
李立宏继续说道：“现在进出口公司挺多的，你能不能直接书面委托给我的公司，而不是别人的公司？”
海川抬头问道：“怎么了？这事儿还有人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