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明看了看周东山。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之前已经和一些人商量过怎么对付宋云和珍宝阁,现在这个时候临时退缩,你说别人会怎么看我们,特别是当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我们在这个圈子里面的名声可不是那么的好,一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蒋光明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对付宋云但是有点骑虎难下,之前已经和一些古董店的人吃过饭,讨论过对付宋云的计划,这件事情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发动,现在突然之间临时退出,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打自己的脸而且还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就算如此,都会比我们对付宋云有可能产生的后果要好太多,临时退出造成的影响不会致命,我们总能够找到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种事情,但是如果宋云真的去给孙国华鉴定古董,而且把事情捅出去,这种后果绝对是不能承受之重,直接等着退出这个圈子,这些年我们卖给孙国华他们的古董平均下来每个人都超过2000万,卖给其他的一些人更加不用说,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古董有问题你我心中都有数,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些人全都会来找我们麻烦,就算我们咬死古董鉴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些人愤怒的情况之下,根本不可能会听我们这样子解释,如果每个人都向我们讨说法,比如说有人跟我们讲,必须得要把古董退回来,这样子的结果或者是说这样子的难题,你做好准备了吗?!”
周东山连珠炮一样抛出无数的问题。
蒋光明一个都回答不出来,整个脸黑的就像锅底,如果真的像周东山所说的那样,子所有买过自己古董的人全都上门来讨说法、要求退古董,就像银行被人挤兑一样,结局除了破产,没有任何别的可能。
“蒋老头,这件事情你真的必须得要三思而后行,一定不能冲动。”
周东山苦口婆心,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开玩笑,后果实在太严重,绝对就是承受不起。
“哎!”
“你说的有道理,身败名裂和临时脱逃相比,前者无疑更加重要。”
蒋光明咬了一下牙,下定了决心,对付宋云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参与。
周东山和蒋光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说话的心思,它们知道尽管心里面非常想要对付宋云,可是有把柄存在,根本不敢去赌,唯一的选择就是退缩。
蒋光明和周东山都明白,再没什么事情能够阻挡得了宋云和珍宝阁在本地生根发芽站稳脚跟甚至成为龙头老大,一想到日后在很多场合都有可能遇到宋云,都有可能有珍宝阁的出现,立马就觉得无法接受,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丝毫别的选择。
蒋光明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打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的蛇一样,软趴趴的靠在沙发上,精气神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就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岁一样,刚才电话里面那些人听到自己要退出,全都非常愤怒,自己临时想出来的理由,根本就没有丝毫说服力。
“完了!”
“这一下真的完蛋了!”
蒋光明知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高大上的形象在这一刻崩塌。
周东山同样如此,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圈子里面都听说这件事,刚才蒋光明打电话的那些人绝对会把这件事情捅出去,自己和蒋光明临阵脱逃这件事情会在最短的时间里面传遍整个圈子,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蒋老头,我们这样子做是迫不得已,更加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得要这样子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我们还按照原来的计划躲在背后对付宋云后果实在太严重。”
周东山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转,根本不敢看着蒋光明,这样子的话不过只是安慰、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