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老,你给我们说说宝石光的价格到底是怎么样的,这样我们有了针对性,也能尽可能多的从罗布泊多带出一些有价值的宝石光。”卫长青满脸放光的道。
乾明远直接无语,他以为整个罗布泊都是玉石矿点啊?那是他想要带出多少就带出多少的吗?
虽然很不想搭理卫长青,不过看到韩孔雀也好奇的看着他,他无奈的道:“雅丹彩玉中的宝石光价格一路上升,成为一种贵族收藏,目前市场上以克论价。
根据颜色、体量、品相而定的市场价大约为:红色,品相完美,体量50克左右,无筋格,晶莹剔透的宝石光每克一万元。
黄色,品相完美,体量50克左右,无筋格,晶莹剔透的宝石光每克五千元,白色,品相完美,体量50克左右,无筋格,晶莹剔透的宝石光每克一千元。
以上超越50克根据重量递增,而每克价格递增,不足50克根据重量而递减,再根据透光度,完整度,筋格多少来谈论价格。”
“如果所有宝石光都这么漂亮,价格高是很正常的。”黄山看着手机道。
“再怎么漂亮,也不还是石头?谁知道这上面的宝石光是真是假?没准这些都是玻璃球。”卫长青的一名保镖道。
乾明远道:“宝石光究竟什么摸样,你们不要听人道听途说,他们的话,很快会被魔鬼城的风带走,只要看到真正的的宝石光,你就会永久记住它的摸样。”
“按理说。这些年宝石光应该发现了不少了,怎么市场上就是不多呢?”肇东可有点疑惑的道。
“是啊!不是应该随着时间的增长,发现的宝石光也越来越多吗?我怎么看市场上的宝石光反而越来越少了?”卫长青也不解的问道。
“原石交易市场缩水是正常的,首先是好的原石有一部分在前两年流向了魔都、羊城等地,另一部分。这两年雕工粗制烂雕成了拿不出手的地摊货,有的雕工一天可以雕6个,不好的料子还不雕,一千多的雕工雕了好几年了,你算算还能有多少好料?”乾明远叹息道。
“乾老很了解这个?”韩孔雀问道。
乾明远没什么隐瞒的,他直接道:“我的很多朋友。都是做这一行的,所以知道点,就说老胡吧!他这些年就糟蹋了不少宝石光。”
“他?”韩孔雀疑惑的道,他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胡家父子是那种拿着宝石当石头糟蹋的土豪。不过,就算他们在土豪也不管他的事,韩孔雀只要确定乾明远真的人脉宽广就行了。
乾明远笑着道:“他们家玩翡翠的时间并不长,买卖翡翠原石,只不过是他们用来积累资本,收购软玉的手段,在他的家里,陈列着大大小小的金丝玉中的名贵品种北屯红。那些不仅供他观赏和把玩,他还会亲自雕刻,可他的手艺。却不是他自以为的大师级,这就糟蹋了很多极品金丝玉。”
“北屯红?是金丝玉的一种?”韩孔雀好奇的问道,他虽然博学,但他却是博而不精,很多专业的知识,他是不知道的。
乾明远解释道:“北屯红金丝玉属于名贵的玉种。其颜色种类丰富,色彩艳丽。这个品种极为稀缺,由于北屯红金丝玉的发现比较晚。而且产亮稀少,北屯红金丝玉的颜色非常的丰富,硬度也极高,玉质好,容易雕刻,而且在玉石表面还有独特的纹路,能够让玉雕大师们自由的发挥想象力进行雕刻,所以价格很高,算是金丝玉当中的名牌。”
“好的金丝玉现在很难找到,现在市场上只要看到好点的玉石,叫价都过万。”卫长青道。
“这样的金丝玉胡家不少,就像和田玉一样,如果不出差错,以后他们胡家也不会缺少。”想到胡家父子再次进山了,只要他们付出代价,肯定会开采到和田玉。
“我还真没看出来,他们家还是土豪世家。”韩孔雀一脸深思的道。
“这就是机遇,有一年老胡突发奇想,要和几位朋友收购所有的北屯红,当时他也找我了,但我家里正好出事,所以就没有一起投资。
北屯红是金丝玉当中的特殊品种,虽然色彩鲜艳而润透,但当时克拉玛依大多数玩石的人们,并不知道北屯红是什么,而是像热带鱼一样,在玛北,在184团一带游来游去。
他们眼里只有顶级品种宝石光,所以老胡就趁着这个机会,收购到手大量北屯红,后来北屯红热了起来,他手中的北屯红自然也水涨船高。”乾明远苦笑着道,他失去的机会太多了。
“北屯红的价格涨了,他们自然也不会随便浪费了。”韩孔雀道。
“金丝玉出名之后,头脑发热的买家少了,大家看完展览或者宣传之后,消费更理性了,知道什么样的雕刻作品有收藏价值,好的金丝玉原石要有好的创意,好的艺术雕刻才有价值,才是对这种上天赐予的玉石的尊重,现在的市场也比原先成熟了,所以胡家父子败坏的金丝玉更少了。”乾明远道。
以前市场里有些人很疯狂,鱼目混珠,以至于劣质的雕刻也有不少人买,这使得市场表面看起来很火热。
“其实,这些劣质雕件是没有价值的,作为收藏品,品质必须有保证,才有升值空间。”乾明远最后道。
“看来胡家还真是底蕴深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浪费。”韩孔雀道。
卫长青道:“如果真的热爱雕刻,还不如找点奇石雕刻着玩,现在市场上这种石头也卖的很火。”
乾明远道:“市场上有专门销售低品质的金丝玉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石,而不是玉,不是每块戈壁上的石头都能称为玉的。
早在2005年初,市场上好的原石每块只要几十元钱,魔都、粤省的玉石收藏家很快大批量开始收购,金丝玉的整体价格以每年20%至30%的幅度在上涨。
2010年、2011年,金丝玉的冻石品种、宝石光便涨到了几千元乃至数万元,在金丝玉中,价格最高的就是宝石光和冻石品种。”
“冻石?看来我们不知道的金丝玉品种还真是不少。”卫长青对着乾明远笑嘻嘻的道。
“活到老学到老,就算我专门研究这个,也不敢说知道所有的金丝玉品种,就不要说品种更多的软玉了。”乾明远道。
“冻石呢?冻石是怎么回事?”卫长青追问道。
“金丝玉中的名品,仅次于宝石光的就是冻石,雅丹彩玉的独有石种‘灯光冻’五彩玉,现在越来越得到投资者青睐,在乌尔禾就曾经出产了重达一公斤的灯光冻。”乾明远道。
“物以稀为贵,那些通透纯净的金丝玉,很难见到,而偶然见到一块,卖家期望能卖个好价钱,动辄8万、10万的叫价吓退了许多内地来的收购者。
现在好料在市场上出现得很少,所以很多外地人,都到前往阿、勒泰沿途路边的摊位,或杜热等地方去寻找了。”韩孔雀道。
从2013年开始,在最大的交易市场乌尔禾玉石城,金丝玉卖家数量已经大不如从前,好的金丝玉,现在市场上出现得很少。
“这也正常,高品质的金丝玉,现在一个月也捡不到一块,差的在市场上受冷落,真正交易的玉石量也就减少了。”卫长青道。
“所以啊!我们这种手艺人,也不好混了。”乾明远感慨的道。
软玉这个行业,韩孔雀不太清楚,但翡翠行业,韩孔雀是知道的,在翡翠行业,不出门的雕刻师,是没有活路的。
他知道的仅仅平、洲一个市场内,从事雕刻业的就有4万人之多,而这个市场是以翡翠这样高档玉料为主题的市场,普通的雕工在这里几乎没有活路。
想来软玉行业也是这样,好的,出名的雕工,自然是被人追捧,抢着请,而没有名气的,只能转行,就像乾明远这样,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韩孔雀也请不到他。
乾明远简单的说了一下新、疆本地的玉石加工情况,韩孔雀就清楚了,克拉玛依的门店,大部分是低级别的徒工,基本上做不出有艺术价值的东西,只能在一些旅游地,以低档次的价格叫卖金丝玉给外地游客。
而外地游客拿回那种水平的金丝玉,无形中就在心目中降低了金丝玉的品质。
而南方那边的雕工,按实时市场行情价,雕件按工时计费,工时费以雕刻师傅的名气每天300到2000不等,而有高级职称的则价格另算。
这就有了明显的比较,这种情况,明显是在南方那边做活更加有钱途,所以克拉玛依这便的雕刻水平越来越低,就算有些高手,也离开了,所以这几年,当地政府才会高薪聘请南方的一些大师过来,加工各种玉石。
“这么说,好的玉石都落入了那些大师的手中了?”卫长青懊恼的道。
乾明远道:“很大一部分落入了那些雕刻大师手中,还有就是在一些私人收藏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