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虽然是假的,但说的人物品性却是真的,本章献给一直被人冤枉的反清英雄钱谦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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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绛云书楼起火时,钱谦益指挥烈焰上,大叫:‘天能烧我屋内书,不能烧我腹内书。‘
事后又痛心疾首地说:‘甲申之乱,古今书史图籍一大劫也,吾家庚寅之火,江左书史图籍一小劫也。”
这次绛云楼之火很出名,所以广为流传,但现在看来,这次大火,也许是钱谦益故意为之。
因为他清楚的说出了九国志是在那次大火中烧毁了的,可现在那本留有钱谦益藏书印的九国志,正在韩孔雀的背包之中。
从这里也可以证明,那次的大火,也不过是钱谦益为了转移大量藏书玩的小把戏罢了。
看了这封书信,高大山等人自然也想通了这一点,但他们想不明白的是,这里的藏书都到哪里去了。
看到了高大山的疑惑,韩孔雀道:“这里的藏书后来应该是被真水观的道人得到了,但真水观在抗日战争时期,被日本人的炮火毁了。
所以一部分藏书毁于战火,而剩下的一部分,被钱家角的村民分的了。
如果那些书籍一直藏在这里还没什么,其出世了,更是多灾多难,由于村民根本不知道那些古籍的重要,所以被毁了一部分。
幸亏村子里一位老人喜爱书籍,所以收藏了一部分,但建国之后,又损毁了一部分,留到现在的也许只有那一本九国志了。”
“九国志?钱谦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国志?”高大山道。
韩孔雀道:“对。就是那本,今天上午我给村子里的村民鉴定一些古物,九国志就是其中一件,当时因为上面的钱谦益印,我还怀疑那是高仿之作,不过因为是四十九卷的版本,我才花费了高价买下。没想到会是真的钱谦益收藏的那本路振的九国志。”
“那其他书呢?钱谦益可是明末藏书大家,如果他要转移过来书籍,最少也有几万本,难道都毁了?”高大山有点不能接受的道。
韩孔雀道:“这就要问钱村长了,就算有些保存了下来,也只可能在钱家角的村民手里。”
在墓室之中的钱家角的村民。全都面面相觑,他们家里不要说古籍,就算是小孩子的书本,都被他们当破烂卖了,家里不能说片纸不存,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古籍善本。
“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们吧?钱谦益会有一座衣冠冢埋在这里?你们当我们都是傻瓜啊?”跟高大山一块来的一个老头道。
江林此时也凉凉的道:“我大学选修过历史,那钱谦益可是个地道的汉奸。他会遇到什么危险?还在这里立个衣冠冢,你确定这里钱姓一族是钱谦益的后人?”
韩孔雀无所谓的道:“只要这封信是真的,那就有可能,但是不是钱谦益的后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这座衣冠冢里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被你们藏起来了,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演戏吧?”还是那个老头道。
韩孔雀笑道:“你们不用冲着我来,就算这里有再多的东西。也不是属于我的,也落不到我的手里,所以,这件事情跟我没关系。”
“我们出去就申请对这里进行全面考古发掘,希望你们能够配合。”高大山道。
韩孔雀道:“考古发掘?你来发掘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钱村长愿意,你们可以把这座石棺抬出去。只要不耽误我的水厂建设,你们怎么考古,怎么发掘都跟我没关系。”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老头。从石棺旁边站起来,道:“我们还真要研究一下这座石棺,这个石棺的历史绝对要超过五百年,所以它不是元末制作的就是明初制作的,只是看这座石棺,就跟钱谦益没有多少关系。”
“韩先生,难道这封信是假的,我们的祖上真的不是钱谦益?”钱种树居然开始向韩孔雀询问起来了。
韩孔雀道:“我只能说,墓室的第一代主人,肯定不是钱谦益,至于钱谦益怎么来这里弄出一个衣冠冢,那我就不知道了。”
钱种树道:“那钱谦益有没有可能在这里立一个衣冠冢?还有那本九国志,到底是不是钱谦益藏书?”
韩孔雀道:“如果能够再找到一本有记载的,在那次绛云楼大火之中被烧毁的钱谦益藏书,那就能证明,这里真是钱谦益的衣冠冢。”
“绛云楼大火确有其事,但问题是钱谦益为什么要那么麻烦,把书藏在这里,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开城投降了满清,在满清那里也当了大官的。”江林道。
韩孔雀看了他一样道:“你还真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你挑事呢?”
“反正有好处也落不到我手里,我就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不过,我也是真的好奇啊!一个第一个带头剃发的汉奸,他怕什么?难道满清还会抄他的家?所以他处心积虑的把自己的藏书转移到了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江林道。
韩孔雀道:“你这样说可就冤枉路钱谦益,钱谦益这个人在历史上是个十分有争议的人物,但说他是汉奸,就有点过了。”
江林道:“过了?当兵临城下时,柳如是劝钱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沉思无语,最后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拉住,最后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开城向多铎迎降。
你要说柳如是是好人,那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说,但说到钱谦益,这个人可真是个汉奸。
虽然我历史学的不好,但钱谦益这个人还是知道的。钱谦益推说水凉,不肯再去投湖自尽,柳如是只好退让二步,说:隐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对得起故朝了。
钱谦益唯唯表示赞同,不长一段时间过去后。钱谦益从外面回来,柳如是发现他竟剃掉了额发,把脑后的头发梳成了辫子,这不是降清之举吗?
柳如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钱谦益却抽着光光的脑门,解嘲道:这不也很舒服吗?
其实。钱谦益不但是剃了发,他当时已经答应了清廷召他入京为官的意图,而他后来也确实在清廷为官,这样的人难道不能称为汉奸吗?”
韩孔雀道:“你说的这些是事实,但钱谦益是位很复杂的历史人物,他既是封建士大夫,又是学术宗伯;既率先降清。又寄望毫无前途的南明小朝廷。
既心仪做官为宦的显赫与荣耀,又不愿放弃江左盟主的学术地位;既藏书富甲东南,又不能悉心编一部与其收藏相匹配的藏书目录。
既崇尚儒家思想及经史百家,又倾心诗文乃至奉佛信道,凡此种种,在钱谦益身上都交织在一起,使其成为一位非常难以研究和把握的历史人物。
前面的功过我们不去评说,最主要的是。后来钱谦益可是一位坚定的反清志士,如果说钱谦益反清你不知道,那顾炎武你可知道?加上吕留良、黄宗羲等人,都十分佩服钱谦益,他们会佩服一个汉奸吗?”
南京城破之日,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劝他自杀殉国,“以副盛名”。年逾六旬的他也许真的老了,碰了碰湖水觉得太凉,不敢跳进去。
不敢好死,就要赖活着。他以之前奉承阮大铖那样的暧昧心态,向清朝举起双手,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很多南明大臣都死了,活下来的人论辈分和资历,数得上的就是钱谦益了。
清政府看中了这一点,于顺治三年(1646年)正月下诏封他为礼部侍郎管秘书院事,并兼任《明史》副总裁。
在清朝中央供职的时间里,钱谦益目睹了满人的嗜杀本性,和无数汉人志士的宁死不降,再加上别人对他绵绵不断的羞辱和耻笑,使他内心所剩不多的良心开始觉悟。
当年六月,他就称病回家,秘密投身于反清复明的洪流之中。
譬如顺治三年冬,好友黄毓祺反清起事,急需钱粮,希望他能慷慨解囊。
钱谦益二话没说,马上照办,不料事情败漏,钱谦益被捕入狱。
出狱后,他“贼心不死”,又从顺治七年起,多次冒险赶赴金华,策反总兵马进宝,此间,他多次入狱,但始终不改其志。
在行动之外,他还用自己的笔鞭挞满人,咒骂其为“奴”、“虏”、“杂种”等等,大力颂扬抗清志士的英勇事迹,与之前那个贪生怕死的钱谦益判若两人。
这种现象看上去很难理解,其实总结出来就两个字—本性。
就如同钱谦益当年背叛东林党、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样,他始终追求的无非是心灵上的一种安慰和平衡。
当初,他一身正气投入官场为的是实现人生理想,居相位成就一番兴国安邦的事业,为此,他苦苦等了30多年,最后一刻,他为了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所以抛弃了做人的底线,投靠奸党。
但钱谦益骨子里是个文人,血液中时刻流淌着文人的名节和清高,当他做过宰相,满足了虚荣心之后,他的良心开始极度空虚。
同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