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L先生和火星上的猎人们在斗智斗勇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卫泽却在房间里美滋滋的喝着冰镇啤酒。
赏金猎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看到两千五望着他手里的酒瓶,打了个酒嗝道,“啊,这虽然是好东西,但不是给小鬼喝的,想喝的话再等个十年。”
谁说神父都是刻板严肃的家伙,至少埃里克森求人帮忙的态度就很好。
年轻的神父在回房后立刻让厨房送来了两瓶冰啤酒。
这东西现在在船上可是稀罕货。
出港一个月,众人自带的酒水基本上都喝光了。
如果说水果什么的还能用维生素泡腾片代替,那现在某人手里这两瓶雪花就是纯粹的不可再生资源了。
之前在船上领头闹事的家伙有一半都是因为没酒喝闹的。
他们甚至还盯上了船上的冰库,但掂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未必是那些水手的对手,最终只能作罢。
然而多余的精力总要找地方发泄,卫泽估计再有个三五天,这些家伙又会有新的目标,信徒和非信徒之间的冲突也会进一步加剧,到时候两位神父恐怕又该头疼了。
卫泽的冰啤酒喝到一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前女警利帕和埃里克森神父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大概一刻钟,后者在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抱歉,我们迟到了,刚才船上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刘宇明先生您这里没事。”
“丢了什么东西?”
“一把刮胡刀,两盒雪茄,也许还有几包口香糖,都是不怎么值钱的小东西,但是影响很恶劣。”埃里克森神父叹了口气,“现在船上的气氛很紧张,信徒这边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非信徒那边我一直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最近去礼堂的人越来越少,双方之间貌似存在着什么误会,如果能解开就好了。”
“所以您来找我是想了解非信徒这边的状况吗?”卫泽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前女警。
“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没找到定居点就这么分裂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儿,将来我们还要面对更加恶劣的生存环境,不团结起来活下去的希望更渺茫,这点您也很清楚,帮助我们也是在帮助你自己。”利帕终于还是开口道。
必须得承认,前女警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卫泽只想安静的度过这一年,他没有在新定居点久住,建设新家园的打算。
作为一个赏金猎人,他不介意偶尔休息一下,过过简单的生活,但这鬼地方接不到任何委托,自然也赚不到什么钱,考虑到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五年时间,如果他不想就这么默默挂掉的话肯定是要尽早想办法离开这里的。
而且还有两千五,她的年纪很小,本身就被提洛集团在实验室里关了这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外面的文明社会,结果之后又跟着他来到海上,玩儿起了鲁滨逊漂流记,这对她的成长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卫泽虽然买了几本小学课本让她先翻着,但这么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想法办法让她回学校念书。
赏金猎人很清楚船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但他之前一直无意卷入其中,不过在埃里克森神父登门拜访后他的想法有了变化。
既然已经上了船,身处其中,就很难和周围正在发生的事情撇清关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定居点被非信徒控制,那两千五每隔三天吃一次水果的优惠待遇恐怕就不会再有了,更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之前吃饭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卫泽不得不动手揍翻了一个想接近两千五的人,才让这群跃跃欲试的家伙冷静了下来。
卫泽虽然觉得埃里克森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年轻的牧师身上有着诸多缺点,比如过于理想化,优柔寡断,容易轻信别人,缺乏威严等等,但至少先遣队在他的手上,自己不用时刻保持警惕。
只是这一点就够赏金猎人投他一票了。
卫泽把靴子翘到房间的木桌上,开口道。
“很遗憾,我和那些家伙没什么往来,对他们的谋划和打算也一无所知。”
埃里克森闻言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前女警更是啪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卫泽并不是他们找到的第一个人,年轻的神父一直在致力于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冲突,为此他找了不少非信徒方面的人。
结果在这种比较敏感的时刻,对方要么想办法打个哈哈搪塞过去,要么就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实际上随着和陆地的不断远离,埃里克森神父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在非信徒中的影响力正在飞速衰减,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也不会来卫泽这里碰运气。
“打扰了。”埃里克森神父也起身,依旧保持礼仪。
前女警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本来还想用停止水果供应的事情再威胁下某人,但看到一旁安静翻着小学课本的两千五,她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冷哼一声伸手握住门把。
就是这时候身后却是又传来了那个讨厌的声音。
“我虽然和那些家伙不怎么来往,却能找出他们的首领都是谁,如果能搞定那些家伙的话,剩下的人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年轻的神父转身,迟疑了一下,“你所说的搞定……”
“啊,说服,就是说服了。”卫泽道。
“这样最好了,有什么事情只要说清楚,打消了彼此的顾忌大家就能再和睦相处了。”埃里克森神父的脸上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把要搞定……哦不,是要说服的人的名单给您,倒时还要麻烦神父您亲自出马了。”
年轻的神父点头,“这种事情我当然是责无旁贷,那就辛苦刘宇明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来我的房间找我。”
前女警利帕却是在临走前又深深看了某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