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香孔不入,乎在芙嫣说的一瞬间,谢殒便关闭嗅觉。
“现在才防备,已经太晚。”
自上而下看着他,眼里没之的攻击『性』,眼底甚至是寂静的。
谢殒撑着手臂想来,被一点灵力按在肩上,重重地压下。
“还没放弃吗?”稍稍俯下身,“还是说你终于怕?”
离得太近,呼吸洒在他苍白俊美的脸上,他的唇红似血,眉心银『色』神纹禁欲而清冷。
谢殒两指并拢,勉力聚集所恢复的灵力,可还是太少,根本不足以反抗芙嫣。
他慢慢放开手,眉头紧锁,玉颜携着冷意,手撑在两人之间。
看见笑一下,猛地更低下来,他手便撑在胸。
他本能地一收紧,接着浑身激一下,像失全部力量,颓然地垂下手。
他的手落在丝被上,声音不大,却好像什么跟着尘埃落一样。
芙嫣低头看看胸,维持着这个亲密到谢殒额头微汗的距离,徐徐说着:“好闻吗?这是妖界的燃情香,是用魅妖之血制成的,据说即便是天神之躯也不会毫反应,你闻不少,现在感觉如何。”
凝着他的脸,很认真地观察,看见他额头泛汗珠,颈间也开始嫣红来,苍白的脸变粉,红润的唇更红,轮廓漂亮的耳尖也跟着红。
很美。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垢帝君,那个温润如玉干净剔透到别人很难他与人欲联系到一切的谢殒,竟也会『露』出如此香艳『惑』人的模样。
这一幕的冲击力让芙嫣一扫沉疴,心中想着,值。
“帝君。”芙嫣唤他,“你看来很不好,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很难受吗?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啊。”
莫名笑来,方才的认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某调侃:“你若肯求我,我卑躬屈膝,我一让你好好体验一番,什么才是……极乐。”
凤眼含情:“到这个时候,你不会还想着为谁守身如玉吧?”
若说谢殒之还瞬的失神,在听到这句话后他清醒不少。
他很慢地摇摇头:“……没。没别人。”
从来都没别人。
“啧。”芙嫣怜悯地看着他,“那你要怎么办呢?帝君博广识,肯知道燃情香是什么东西,它最厉害的倒也不是『药』『性』,而是不解的后果。”
滚烫的手落在他脸颊上,他体温难得高一些,还是比不过。勾勒着他的脸部轮廓,他的汗水染上的手指,谢殒瞧见,呼吸凌『乱』一瞬,抓住的手拉开。
“脏。”他皱眉说。
芙嫣看看手指:“到这个时候,帝君还心情嫌弃我的手脏么。”
谢殒干脆闭上眼,铺满床的墨衬得他肤白如玉,那张总是苍白的脸上逐渐由粉转红,尽是绯『色』。
“不是你。是我。”
他闭着眼抬手,准确找到的手指,用衣袖帮擦干净。
芙嫣愣住。
半晌,听不出情绪道:“若这是脏,我只希望你变得更脏。”
谢殒想睁眼,可芙嫣捂住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很清澈,到这个也是那样。我很喜欢你的眼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可以用这双清澈的眼睛温柔地看我一辈子,要我如何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谢殒的手力落下,抓着身下的丝和丝被,逐渐用力。
“你若永远不会喜欢谁也就算。”
声音变得很近,就在耳畔,属于女子的呼吸带来一阵难言的痒意,谢殒身体紧绷来。
他很难克制。他想,妖界的燃情香确实厉害,论他再如何心如止水,此刻也难捱撩拨。
“你不该在告诉我你心情爱之后,又和别人在一。”
芙嫣的音『色』宛转低幽,带着限怨憎。
“你要和别人在一也行啊,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不成全你。”
“……你没成全我。”
“不,我正在成全你。”
拿开手。
谢殒睁开眼。
“我都不要你的感情,只要你的身体,这还不算成全吗。”
凤眼里满是偏执与令人窒息的扭曲感情。
谢殒活漫长的岁月,沧海桑田,天帝都换数任,他所见过的爱恨纠缠实在太多太多。
他以为当自己看到如此偏执的感情时会觉得肮脏趣,充满排斥。
可这样的感情出现在芙嫣眼里,出现在脸上,他好像并没想象中那样厌弃。
他静静看,低下头来与他脸颊相贴,冰与火的温度交叠,柔软的脸颊紧紧挨着,甜丝丝的香攫取他的神智,他好像真的闻太多燃情香,哪怕用尽全力,依然法克制本能。
领口衣襟被拉开,的动作很缓慢,哪怕这么慢,他竟然也没现腰间宫绦是何时被解开的。
等他意识到,领口已经大敞。
“等我腻你,自然会丢掉你,到时你要和谁在一都所谓,我甚至还会为你们奉上礼物,就算是……多谢你的服侍。”
芙嫣恶劣地言语,视线扫过他苍白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他静止在那,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汗水,淡淡的、熟悉的清泉水扑鼻而来,冲散那股甜丝丝的味道,他仍是面红紧绷,毫缓解。
他喉结上下滑动,因的话而羞耻难当,他想衣襟拉上,芙嫣却已经侧脸贴在他赤着的胸口。
贴着他的心口,清泠的声线里夹杂着低沉的蛊『惑』:“你心跳得好快。”
“你听错。”
他想拉开,转下头,正脸着他的心口,缓缓落下一个吻。
谢殒如蝴蝶振翼般轻颤一瞬,想拉衣襟的手颓然收回,仿似已力拒绝什么。
燃情香……燃情香。
他早该觉得那香不,他怎能犯这错误。
他已经没办法反抗什么。
却不再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直身,在他望过来时甩甩披散的黑,红唇微勾,『露』出一抹圣洁的笑容。
就是这个看上冷清圣洁的神女,轻轻扯开红裙的玉带,拉开单薄的红纱。
谢殒眼是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
他法忽视心口的三颗红痣,那三颗红痣本该在他喂服『药』后缩小许多,此刻却变得更大,如三颗红『色』的珍珠,美艳,刺目,一看便觉得疼。
“嗯?”
芙嫣疑『惑』又惊讶地低喃一声,垂眸凝着他落在心口的手。
“疼?”他低低地询问,看上十狼狈,固若金汤的防线崩塌得寥落,破灭感笼罩着他,像瓷制的神像,仿佛一碰就碎。
芙嫣觉得他的问题实在多此一举:“你阵眼出手的时候,不是都想到会怎样吗。”
也因着这份疼,刚刚升的点滴温『色』『荡』然存。
他提醒,他都做过些什么,这样的他不值毫怜惜。
芙嫣粗暴地他按在床榻上,之还慢条斯理,现在却是眨眼间撕毁一切。
雪白的碎衣与红纱交叠在一,两片极致的白重合,谢殒的手从丝被挪到床边,搭在床沿上,力地汇聚灵力。
金白『色』的光聚又散,明明之还可以聚些许,现在却连弹丸大小都难。
想来是因为燃情香。
可他还是不死心,他肆意掠夺,抢走他乎全部的神智,他于甜丝丝的香里努力振作,床沿边的白皙手腕抬又落下,始终法聚灵力。
最后的最后,他能做的只是紧紧抓住帷幔,如玉的手隐忍到青蓝凸。
雪白的轻纱帷幔就此落下,遮住春雪消融,冻梅凋零。
他觉得这是一场灾难。
一场巨大的、史例的灾难。
他早该在芙嫣说过“一会得到他”的那些话时就让命格上神开启浮世镜,好好看看到底会做些什么。
兴师动众又如何,会被天帝知道又如何,他不该在意那些。
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就不会生。
……
谢殒算是灾难的这一夜,芙嫣来说还算圆满。
肆意泄,极尽暴虐,得到他,亦伤到他。
雪白的丝被上金红『色』的血迹,不知是的还是他的。
想,可能二者都,与其说他们是在恩爱,不如说他们是在沉溺于战争。
这场由芙嫣主导的战争令从未败绩的垢帝君输得一败涂地。
可似乎觉得还不够。
十重天是永夜昼的,不确此刻是白日还是夜里,又过多久。能感觉外面红光刺目,天好像要烧来一样。
些累,耳边是他轻轻的喘息声,他侧躺在身旁,头依着,呼吸洒在耳畔。
两人丝纠缠在一,他的手还在身上,指腹按着腰侧的肌肤,一点点意识地摩挲,比缠绵。
靠过,他顺势搂住,用自己的鼻尖贴着的额头,唇便落在的鼻尖上,他半闭着眼轻轻亲一下。
芙嫣轻飘飘地唤他:“谢殒。”
谢殒抱着,很慢地应一声,音『色』沙哑里带着一股后独的『惑』人。
一笑,凑得更近一些,语里充满挑衅和恶趣味道:“其实根本没什么燃情香。”
谢殒的怀抱一僵,猛地睁开眼。
“那只是普通的香而已,是我常在寝殿里点的,除舒缓心情没任何用处,你若是过一次我的寝殿,就能闻得出来。”
芙嫣憎恶地看着他:“可你没,你没哪怕一次试图解接近过我。”
谢殒像是被这个实冲击到,他僵在那,赤着的肩头泛着润玉光泽。
芙嫣侧过身来,手扶着他的肩膀:“我骗你的谢殒,我根本没你放什么燃情香,我只是想玩点把戏,看看你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
芙嫣笑来,笑得身子轻颤。
“可你怎么却好像真的中燃情香一样呢?”
谢殒倏然身,随意披上外袍,瞬身而至香炉边,动作匆忙间直接香炉打翻。
香炉内还残留着那股甜丝丝的味道,谢殒弯腰探手,指腹轻捻一些,放在鼻息间仔细地闻,用眼睛细致地观察,所实都在告诉他一件——
说的是真的。
根本没什么燃情香。
这只是普通的香而已。
也就是说。
他所的反应都与外界因素关。
他屈从的不是外物,是他的本能,是他心底隐藏的,不愿直面的一切。
他散『乱』着长,脸『色』苍白地回头。
芙嫣搭着他的轻纱外袍坐在床榻边,白生生的腿半遮半掩,双手交叠着,红唇轻抿,丹凤眼盯着他,眼里是可笑而恍惚的神『色』。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谢殒缓缓身,指腹还残留着香尘的尾调。
明明是甜蜜至极的味道,却令人心如刀绞,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