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到底还是让海哥与大川儿停手了,气的直骂娘。
“怪不得老八那圣旨每次用的都是天子印或是宫印,朝廷的政令亦是衙印,我日,感情连玉玺都没有!”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方圆四寸,上钮交五龙,正面七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代表意义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
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哪怕不是皇室血脉,只要有了这玩意,那就是天命所归,造反都能名正言顺。
其实这东西就是个死物,只是被赋予了一种极为重大的意义,象征着得到这东西了就是老天爷指定的皇帝,要是没有或者丢了的话,代表气数已尽。
有个词儿叫做“白板皇帝”,说的就是没有传国玺的皇帝,会被人唠一辈子。
说的再通俗点,皇帝类似于法人,最大的负责人,光靠刷脸也能让下面的人干活,但是签个文件什么的总得需要公章名章,这玩意还是绝版,丢了都不能补办。
韩佑根本不当回事,他要是当皇帝的话,这破玩意找人仿造一个就完事了,问题是他不是皇帝,他是给皇帝打工的。
韩佑给陆百川叫了进来,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当初夺宫时,陛下没找到玉玺?”
“没,登基后陛下还叫我尽快筹备仪刀卫搜寻玉玺下落。”
“那你打听到了吗?”
陆百川乐了。
问的不废话吗,那时候仪刀卫不算文公公就我一人儿,上哪找去,贴公告啊?
“服了。”
韩佑转身看向冷笑着的周天凤:“我不信你有玉玺,除非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周天凤:“…”
韩佑狐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忽悠你爹呢。”
“于家。”
“什么玩意于家。”
“你不是想知南地多少人投靠了某吗,抄了楠县于家就知晓某说的是真是假。”
“哦,虽然我没听懂,但是这并不耽误我继续砍死你的人。”
说罢,韩佑拇指中指用力一弹,周天凤叫道:“于家有某的书信,其中一封书信盖有玉玺之印!”
“你最好别骗我。”
“你也莫要想着对某用刑,玉玺在关外,已是交代过亲信,倘若某去拿玉玺时身上有丝毫伤痕,亲信便会毁掉玉玺。”
韩佑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快步走向了账外。
一边往营外走,韩佑一边骂。
“没玉玺他天天搁龙椅上装什么大爷,靠。”
韩佑没理由不生气,眼看着活捉了周天凤,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谁知这家伙竟然有玉玺,传国玉玺!
这玩意对天子,对朝廷的意义太重要了,周天凤如果真的有玉玺的话,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老八都不敢轻易杀他。
玉玺对老八这位半造反登基的皇帝,太过重要。
韩佑也能看出来,周天凤不怕死,也不是不怕死,他只是知道如果被严刑拷打的话交出玉玺才会真的死,正因为如此,他会抗住任何酷刑。
再一个是周天凤上了双重保险,拿着玉玺的人如果见到他身上有伤痕就会毁掉玉玺。
韩佑知道周天凤是个什么人性,这种事他既然说了,就肯定是这么准备的。
一路回到了大帅府,正好见到了拎着两坛子酒的衣俊逸。
见到韩佑回来了,衣俊逸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大哥,小弟可算等到您了,这不,拿出…”
“你骁骑营忙不忙?”
衣俊逸楞了一下:“大哥的意思是…”
“楠县于家知道。”
“知道啊,贩木的,怎地了。”
“带着人给抄了,将所有名下的宅子全搜索一遍,找出和周天凤暗中狼狈为奸的书信,如果找不到,就说周天凤已经招了,说他和于家勾结,然后问于家人,书信上是否有某种印章。”
衣俊逸听的不是很懂,犹豫了一下:“于家并非寻常的门户,若是小弟带着兵围了于家还要拿人,传出去了,岂不是…”
“也是。”
韩佑刚要转头找王海要圣旨,衣俊逸问道:“不穿甲胄成吗,山匪洗劫了于家也可。”
“不,就光明正大的去,敲山震虎。”
衣俊逸有些犯难:“大哥您有所不知,只有正四品以上的武将才可带兵离开岚城,小弟虽是骁骑营武将,却没有打点过京中,如今只是从四品,要不…”
韩佑翻了个白眼,对陆百川说道:“取张圣旨,嘉奖衣将军杀敌有功,册封为正四品武将,即日起效。”
衣俊逸愣住了,大脑没转过来。
王海直接将圣旨掏了出来,递给陆百川。
大川儿学着蒜公公的模样捏了兰花指,捏着嗓子说道:“咱家要颁布圣旨,小东西你还不快跪下领旨。”
见到真是圣旨,衣俊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韩佑的大腿叫道:“大哥,一日是大哥,终身是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韩佑没好气的踹开衣俊逸,快步走进了大帅府,他有事要问任苍麟。
回到大帅府后,韩佑也顾不上老任醒没醒酒,进了房间就是一顿摇。
可怜的老帅自从番蛮异族围关后,每日守在城墙上,熬不住的时候才睡上那么小半个时辰,如今好不容易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愣是让韩佑给摇醒了。
任苍麟猛然睁开双眼,和诈尸似的腾地一下坐起身。
“出事了?”
“出了,不过不是战事,关于周天凤的事。”
韩佑转身倒了杯热茶递给任苍麟,满面苦涩:“世伯,周天凤那王八蛋说他手中有传国玉玺。”
“什么?!”
任苍麟满面惊容:“这反贼岂会有传国玉玺,他哪里得…”
说到一半,任苍麟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苦笑道:“原来如此。”
“您也能确定这家伙有玉玺吗,为什么?”
“诶呦,这可是唐澈没娘,说来话长了,这事要从…”
“大爷您别闹了行,都急死我了,长话短说。”
“陛下发配周家以及前朝皇室余孽到南地,刚到南地皆被秘密处死,殊不知南地不少心怀二心之辈,倒是暗中将不少前朝余孽送出关。”
“这和玉玺有什么关系?”
“怎地没关系,玉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留在宫中的定然是假的,真的倘若不在,必然是被前朝那些跑出关的余孽带走了。”
韩佑直挠头:“您确定?”
“不确定,老夫推测。”
“猜的啊?”
“可以这么说。”
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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