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东道:“啧,给个面子,多少匀点儿。”
李岩皱眉:“这玩意儿不能乱给的。”
“几只青蛙而已,能用多少?赶紧的。”
李岩坐着不动:“不行就是不行。”
张庆东又啧了一声:“你不给那我自己找了。”
李岩道:“你知道它放在哪儿吗?”
“不知道我可以找,你看你的书去。”
李岩道:“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把它放在第一个柜子第二排。”
张庆东嘴角轻扯了一下,打开柜子拿了一盒。
李岩挑眉,也不知道少拿一点,一下子拿那么多。
张庆东将麻药装进口袋里,顺便压了压。
“你这柜子里乱七八糟都是些啥啊?没找见,算了算了,你不给我就先走了。”
李岩嘴角抽了抽,这演技还是可以哈。
张庆东出门时回头道:“改天上我家来吃饭。”
“可拉倒你,我听说你媳妇之前做饭,厨房差点都给烧了,对于她的手艺,我表示很怀疑。”
张庆东回头道:“别以为你给我放水,我就不敢收拾你啊。
说我可以,说我媳妇不行。
我媳妇做饭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啊。”
李岩道:“行行行,你赶紧回去陪你媳妇去,别在我这里瞎晃悠,要是丢了东西,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张庆东要走时,李岩又提醒道:“那一小支可以给十只青蛙用。”
“知道了。”
一盒就是十二瓶,够自己媳妇霍霍了。
张庆东出门的时候,还好心给李岩关上门。
他一回来,江晚已经洗漱完了。
江晚也看出张庆东在生气,她心里有些不安。
这会儿张庆东一进门,从包里掏出一盒麻药放在江晚面前,说道:“你要的麻药。”
江晚拿起来一看,一脸激动。
“你哪儿弄来的?”
“你别管了,你用就行了。”
他出去不到半小时,就拿着一盒麻药回来,不用多想都知道,他拿麻药的地方不是很远。
突然,江晚就想到了李岩。
张庆东不说,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有些事情,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比较好。
张庆东道:“收好了,别让人看见。”
江晚笑笑,拿起麻药转身进了书房。
张庆东看着江晚的背影,多少有些无力感。
他的丫头,现在真的是长大了。
也开始有心事了。
张庆东洗漱完,光着膀子从卫生间出来,江晚穿着一条白色丝质睡裙,她藏在卫生间门口,等张庆东从里面出来时,江晚直接挂在他身上。
张庆东就算生闷气,也不会对江晚态度冷漠,他捞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将人抱在怀里。
江晚顺势搂住他脖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哥,你在生气。”
张庆东在她嘴巴上用力嘬了一口。
“你也知道我在生气,还不赶紧哄哄。”
江晚咯咯一笑,鼻尖在张庆东鼻尖上蹭蹭,说道:“不生气好不好?
我告诉你了,你能保证不告诉别人吗?
我不想你生闷气。”
“你不相信我?”
江晚一双眸子格外亮,她搂紧了张庆东道:“我相信你。
这事儿跟文君姐有关,她身体不好,我想帮她。
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不能说,你也不能问。”
张庆东就知道,陈建国这两天就跟神经病一样,虐得他那些新兵蛋子跟孙子一样。
他不但虐别人,还虐他自己。
别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他一个人做四百米障碍物。
张庆东抬手揉了揉江晚的头顶。
“我就是担心你有心事被人骗。”
“我才没那么傻呢。”
“嗯,我媳妇不傻,我媳妇就是好骗。”
江晚:……
江晚抱着他一顿乱亲,两分钟不到,张庆东就被哄好了。
张庆东抱着她进屋,憋了一个多月,小伙子年轻气盛,佳人在怀,他哪里还顶得住?
江晚身体柔弱无骨,张庆东一直在隐忍着,可是越忍就越想撕了怀里的人。
后来两人还是没少折腾,只是张庆东没有在江晚体内留下什么。
江晚多少有些不习惯,她总感觉张庆东好像没以前喜欢她了。
要是以前,一段时间没见,他总是要缠着她,恨不得将她榨干。
两人又洗漱了一番,江晚搂着张庆东的腰,一晚上都抱得紧紧的,两人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张庆东出完早操回来时,手里还拎着早饭。
今天周末,早饭过后没什么事,张庆东就在一旁陪着江晚。
江晚去阳台的篮子里抓青蛙的时候,粘乎乎冰冰凉的手感,她摸了一下瞬间缩回手,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的手颤颤巍巍朝着青蛙伸过去好几次,篮子里的青蛙一动,江晚吓得往后退两步。
一旁的张庆东突然心疼她。
她以前都不碰这些东西,现在看她这么逼自己,一旁的张庆东看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也很难受。
“丫头,实在不行,咱就不勉强自己了。”
江晚调整了一下呼吸,坚定摇头拒绝。
她闭了闭眼睛,一手抓住自己手腕,逼着自己从篮子里抓出来一只青蛙。
抓住青蛙的瞬间,她恨不得将自己这只手给剁了。
好不容易将青蛙抓放在案板上,结果一松手它就跳远了。
江晚吓得叫了一声,好在一旁的张庆东手速快,一把摁住青蛙。
江晚手抖得不像话,她看着自己的手,胃里一阵抽搐,一瞬间她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书房里很糟糕,她一时间身体软得不像话。
张庆东见状,将青蛙又丢回篮子里盖好,扶着江晚从书房出来。
江晚冲进卫生间,吃下去的早餐吐了个干净,她拿香皂使劲搓洗自己的手。
她从心理上,还是抗拒对青蛙下手的。
她不喜欢这种触感。
张庆东知道,她从出生接触的东西都是别人这辈子可能都不曾拥有的。
她这样一个完美的人,站在云端的人,要去触碰她没接触过的这些东西,她的心理上肯定有个转变的过程。
张庆东知道她,外柔内刚。
尽管她刚才吐得天昏地暗,但等会儿她还是会调整好心态,进行自己刚才没完成的事。
果真,江晚在卫生间待了一阵子,这才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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