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美一脸期待。
“啥呀?”
就在何大美美滋滋脑补的时候,陈保国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何大美还以为是块手表,看到是油纸包时,心想难不成是别的。
结果,油纸包打开的时候,里面果真是别的。
——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何大美:……
这……
她先是一顿,紧接着扑哧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给我买的念想就是这把菜刀。”
陈保国笑呵呵道:“对,就是它。
我知道你喜欢做饭,而且你做的饭很好吃。
那个卖刀的师傅说了,这刀在他们那边很有名,一把能用二三十年。
我就想嘛,念想这东西可不得放时间久一点嘛,所以我就买了。
你喜欢吗?”
何大美突然有点想哭,这个念想还真是特别。
她想哭,是因为陈保国刚才说的这些话。
他居然想让一个念想存放二三十年。
思来想去,这把菜刀买得还挺合适。
陈保国看她眼眶湿了,焦急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喜欢咱们就重新买。”
何大美笑道:“喜欢,就是这个念想有点特别,可以让我记一辈子。”
“真的?”
“真的。”
陈保国也跟着笑了。
何大美凑上去,在陈保国嘴巴上亲了一口,转身面带娇羞溜了。
陈保国傻乎乎愣了半天,等反应过来后,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巴。
好像……有点软,还有点甜。
何大美一出来,院子里人故意道:“大美,你脸咋这么红?”
向来胆大的何大美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赶紧进去自己房间。
陈保国真的太好了。
一双鞋子一把刀,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大家都看到何大美脸红,却没看到她眼红。
田文君进来的时候,何大美在擦眼泪。
“你没事儿?”
何大美摇头:“嫂子我没事儿。”
“那你怎么……”
“我就是觉得我运气挺好的,遇到一个好人。”
田文君笑了笑:“快别哭了,这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你不想结婚呢。”
“不,我想,就是从来没有人给我买过鞋子,还买过一些特别的东西,我心里高兴。”
田文君的目光这才落在鞋盒子上。
大美是个付出型的人,她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好,但唯独忘记了她自己。
保国只是给她买了一双鞋子,她就感动得哭。
越是善良的女孩,越是好哄。
何大美情绪稳定下来后,神秘兮兮道:“嫂子,你知道不,我爷爷之前跟他说让他给我买个念想,你知道他送给我一个什么东西吗?”
“什么?”
田文君也很想知道。
何大美一脸平静,抬起右手咔一下剁在自己左手掌心。
“菜刀。”
菜刀?
田文君眼皮跳了跳。
怎么能给人送菜刀?
这小子是彪啊!
他还想不想要媳妇了?
田文君就怕何大美难过,赶紧解释道:“大美,这小子他没处过对象,他就是个实诚人脑子不转弯,等回头我说说他。”
“不用的招娣姐,我觉得挺好的。
我刚才哭,是因为他说念想要留很久,买把菜刀可以用二三十年。
这话让我心里挺暖和的,我觉得挺好。”
这下轮到田文君沉默。
“真的?”
“真的,他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他是我何大美第一眼就看中的人,他是我男人,是我的半边天。
嫂子,你不觉得他送我菜刀很有意义吗?”
田文君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扑哧笑出声,笑得她肚子都疼。
“大美,你很特别,保国也很特别。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大美也被逗笑了,她抱着田文君胳膊娇声道:“哎呀嫂子,你不许笑话我。”
“不笑不笑。”
田文君嘴巴上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在笑。
这两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何大美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他吃完了没。
他吃完了我陪他去理发馆,得让他刮个胡子。”
田文君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会儿还能来得及吗?”
“能的,这才四点多,六点理发馆才关门呢。”
“行,那你们去。”
何大美从自己新房出来时,陈保国已经在帮村里人搭帐子了。
他踩在梯子上,嘴巴里还叼着一根麻绳。
何大美看着笑笑,这也太勤快了。
她朝陈保国吼道:“陈保国,赶紧下来。”
陈保国一手取下嘴里的绳子,问道:“咋了?”
“你下来,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村里一旁跟何大美长大的小伙子打趣道:“呦,大美这是心疼他男人了。”
何大美怼道:“他是我男人,我不心疼他,难不成还要心疼你啊,做你的梦去。”
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陈保国下来之前,还是将油布一角绑了起来。
他憨笑着从梯子上下来,朝着何大美走来。
“啥事啊?”
何大美小声道:“我陪你去镇上理发馆去一趟,你去理个头发刮个胡子。”
陈保国一想也是,他这次出门又是二十多天,头发跟韭菜一样能长。
“行,我现在就去。”
何大美道:“需要我陪你去不?”
“不用了,我骑爸的自行车自己去,你还有要买的东西没?”
“没了,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陈保国去镇上理发,院子里一帮大老爷们很快将油布帐子支起来。
这油布帐子是生产队的,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会借走,防止办酒席时下雨。
陈保国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头发理完胡子一刮,看着精气神十足,又是一个精神小伙。
这帮女人看着,都忍不住赞叹。
快吃饭的时候,陈建国骑着自行车来接田文君了。
陈建国来的时候穿的是便装,他一出现,院子里这帮女人又是一阵惊叹。
这兄弟两个,简直一个比一个好看,只可惜的是,人家都有媳妇了。
他们都在猜测,男方家的条件怕不是一般人家,这两兄弟站在一起,气质实在太好了。
晚上帮忙的人在何大美家吃了窝窝头和疙瘩汤,坐着打了一阵牌这才散了。
陈建国载着田文君,也回大院了。
何家的院子,随着夜色变深,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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