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意外,但看到一脸淡定从车里下来的陈万里,才都反应过来,这是故意的。
“什么人,敢来我刘家撒野!”
“谁特么活腻了!”
几个刘家后辈,先到了现场,纷纷怒目而视,大声呵斥。
“汉东陈万里!”
陈万里淡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几个后辈相视一眼,只觉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好半天后,一个刘家三代子弟,总算想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脸上慌乱一闪:
“我知道了!快去叫爷爷!”
“管他是谁,敢来我刘家撒野,今日都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叫人!赶紧叫人!”
刘家在帝都,从来没想过有人擅闯,明火执仗的撒野,这老宅之中,也只有三个保镖,主要负责刘老爷子的安全。
刘家小辈慌慌张张的叫人。
不一会儿,刘老爷子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已有九十高龄,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一出来,刘家小辈,立马围绕在他跟前,七嘴八舌道:
“爷爷,不知道哪儿来的神经病,开着车往咱家横冲!”
“到现在也没道句歉,明显是来找事儿的!简直丧心病狂!”
“爷爷,我已经给父亲发消息了!绝不饶了他!”刘兴旺的儿子,刘先和,最是愤怒,声音很大。
刘老爷子没有说话,目光投向了陈万里,上下打量之后,问道:
“久仰陈先生大名了!大夏后生之中,你算得上天骄人物。只是天骄人物,辱我刘家门楣,是为何事?”
听着爷爷这话,刘先和愣了下,虽为刘兴旺的儿子,也从了军。
但刘兴旺四十多岁才有这一个儿子,多有娇惯,他吃不了苦,进了军中也是做行政工作比较多。
加上级别不高,对陈万里知道的并不多。
半天才想起来,在哪儿听过陈万里的名字。
汉东岳家,是刘家姻亲。陈万里灭了岳家,斩断了刘家在汉东的经营。
这次父亲平调汉东大总管,为的就是拿回在汉东经营。
“好哇,原来是你,你竟敢来我刘家放肆,我告诉你,我父亲,刘兴旺,便是如今的汉东大总管。
你今天砸了我刘家的大门,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汉东举步维艰?”
刘先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也不怪他急躁,这可是刘家的老宅啊,就这么被人骑脸闯入,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以后出去跟帝都二代子弟们聚会,只怕都会被嘲笑,你刘家被人撞门而入。
刘老爷子也没有呵斥孙子,在他看来,陈万里十有八九是在刘兴旺手里吃了亏,怒极失智,才会来帝都撒野!
他只是微微抬头,眼神阴沉的盯着陈万里。
陈万里懒得说话,只是一挥手。
萧战从门外的保姆车里,提着刘兴旺叔侄走了进来,随意的往地上一扔。
两人都被绑了手脚,根本稳不住身体,在地上滚了几个咕噜,才狼狈定住。
“爸!”
“大伯!”
“三哥?”
“怎么回事?”
刘家人这才看清了两人容貌,顿时个个大惊失色,他们口中的倚仗,竟然如死狗一般被人扔下。新笔趣阁
众人立马乱做一团,胆大的想要上前解绑。
萧战拳头怒砸而出,轰隆一声,只见青石地板上被砸出一个三米长半米深的大坑。
直接把刘家人隔在了对侧,不得上前半步。
刘老爷子此时终于动容,他上前一步,颤声道:“陈万里,你这是何意?”
陈万里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听说你们帝都,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啊。
我想来想去,你们都是大户,富贵人家,要杀要剐,我不得亲自送上门来吗?
可毕竟是道听途说,又找不着门,只好先来你家了。”
几句话说得阴阳怪气,刘老爷子愣是一时间没咂摸出味儿来。
刘先和见父亲这样的一品大员,此时如同狗一样被扔在地上,哪里还忍得住,大怒道:
“你这就是找死!快放了我父亲,不然,我立马调人,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万里眼中不耐一闪:“聒噪!”
萧战会意,飞身而起,一巴掌朝着刘先和脸上扇去。
刘老爷子身边两个保镖反应极快,立马闪身来救。
只是二人都只是半步宗师境界,刚一沾上萧战衣摆,便被两巴掌打飞了出去。
萧战的巴掌落在刘先和脸上,直接扇得他半边脸浮肿,牙齿掉了好几颗。
刘先和下意识还要叫骂,萧战又是一巴掌。
熊掌似的两巴掌拍出去,刘先和脸上没人样了,牙都掉了七八颗,满嘴的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老爷子勃然大怒,他身边最后一个保镖,在他耳边低语了句:“动手的人乃大宗师!”
刘老爷子微微颔首,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咽回了怒意,眼底深出有怨毒闪过,但终究脸上没露。
陈万里这才点了点头,萧战退到了他的身后,他方才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怕吵。谁在多说一句,我就打掉他满嘴牙!多说两句,我就扭断他的脖子。”
刘家的小辈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平素不管是上流社会精英,还是灰色地带的巨佬,见了他们,少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句刘少,刘小姐。
这种当着老爷子的面,绑了大总管,直接打掉他们牙的猛人,他们半辈子也是第一次见。
此时纷纷噤声,满眼怨毒,却是不敢再出一声。
陈万里才又满意的看向刘老爷子:“好了,你们家孩子太吵,我帮着教育一下,刘老爷子没意见吧?”
刘老爷子心中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指了指刘兴旺,说道:“陈先生不如直说,此行到底何意!”
“哦,也没啥意思。就是你家这个蠢狗,让我有本事把人提到帝都来杀!
我想了想,在哪儿杀不是杀,就带过来了!”
陈万里说得轻描淡写,但刘老爷子却是脸色大变:“陈万里,你与刘家何仇何怨?又何至于至此?”
“不是你们要杀我吗?难道没做好被我反杀的准备?算了,你们这个觉悟太低,浪费口舌!”
陈万里摇了摇头,解除了刘庆飞的禁制,笑了笑:“在汉东你怎么说来着,让我把人提到帝都来杀是吧?现在到帝都了……”
刘庆飞看着陈万里的笑容,心里一阵发麻:“你,你什么意思?”
刘兴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钟,就见陈万里转身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刘兴旺只看到了无尽的杀机。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次除了你刘家,还有谁家参与了谋划,又是如何谋划的,如何操作的,你挨个说出来,整件事全部讲一遍,我或许给你个活路!”
陈万里反手掏出了三尺长刀,刀尖就戳在青石地板上,刀锋冷冽令人心寒。
刘兴旺张了张嘴,低下了头,陈万里这是让他去官家面前做证人啊。
他不敢,也不能!
帝都豪门互为犄角,背叛的代价,他承受不了。
“那就拜拜!”
陈万里长刀一扬,刘兴旺的脑袋就滚到了地上,鲜血如注,身体轰然倒地。
“啊!啊!”
“杀人了啊!”
“啊!”
刘家上下乱成一团,尖锐的叫声,惊慌失措的逃窜。
刘老爷子差点一屁股瘫软在地上,心中钝痛,那是他的好大儿啊!
就这么被人当中斩首,死无全尸!
刘庆飞傻眼了,心中疯狂怒骂,屮啊,这他妈就是个疯子啊,把人提到刘家当着全家的面来杀?
你特么是不是个变态啊!
却见几个刘家小辈,四下逃窜,躲在一旁,一个个战战兢兢掏出手机疯狂的发消息出去。
“在摇人是吧?嗯,那顺便帮那几个废物点心也摇一下人吧!”
陈万里勾了勾手指,萧战把那四个大宗师,也提了进来,往脚下随便一扔。
刘老爷子认出了这四位,平素他见了都要敬畏满满叫一声大师的人物,此时也如死狗一般。
饶是他一生见过无数波谲云诡,生死战争,此时也不由生出慌乱!
天啊,难不成要灭他刘家满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