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千上万张纸铺满整个办公室。
如同寒冬的白雪。
从这些白纸上的铅笔画来看,每一张纸上都有编号,内容。
谢柯表情僵住。
他看到的不是白雪的浪漫。
而是一个科学家为了祖国航天科工的付出和牺牲。
弗雷德拿着一张详细的发动机拆解图。
他递给克里斯特尔。
“你们最新研发的v12液冷发动机,完全可以在这架轰炸机上进行一场实验。”
“如果能够装配到这架轰炸机上,他将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克里斯特尔拿着图纸。
他点点头,“这是一个好主意。”
虽说两人对话非常小声。
刘敬意还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伫立于身边的束北斗和谢柯。
“你们怎么来了?”
束北斗气笑了。
“老小子,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不怕阎王爷喊你去站岗啊?”
…
刘敬意搓了搓黑眼圈。
他站起来向谢柯等人微微一礼。
“咱们现在虽说能够自主生产应龙战斗机,但在欧美许多国家,我们的航天技术依旧是落后于人的。”
“这些天。”
“我一直在根据应龙战斗机的结构,试图构想出一款俯冲式轰炸机。”
“能够携带更多的航弹,续航里程更远,以便于我们的空军,完成超长续航的空袭轰炸任务。”
他从面前拿出一张概念图。
递给束北斗。
“设计最大速度400千米/小时。”
“作战升限8200米至10000米。”
“固定式起落架。”
“最大起飞重量5000千克。”
“bmw最新的v12液冷发动机,可以装在飞机上试试。”
束北斗仔细看着图纸。
他翻了两页。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些,都是你画的?”
刘敬意“哈哈”大笑。
“我这些天,整天不务正业,让你们担心了。”
他摸了摸胡茬。
进来时,他还没有什么胡子,现在胡子一大把。
看来。
他进来的时间不短了。
他看向束北斗,“前几天,我好像感觉地震了,你们有那种感觉吗?”
束北斗:……
谢柯:……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哈哈哈。”
接着捧腹大笑。
谢柯拍了拍刘敬意肩膀,“你啊,住在办公室太久了。”
“恐怕就是外面世界末日了,你都不知道咋回事。”
刘敬意愣住。
“不会?”
谢柯:……
束北斗拉着刘敬意出门。
“快别逗他了。”
“走走走,找地方吃饭,吃完饭你回去睡觉。”
几个人拥簇着刘敬意离开办公室。
在阳光下。
刘敬意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两鬓的头发,多了许多白丝。
谢柯走在他后面,情不禁眼眶通红。
…
豫章机场。
专机缓缓降落。
叶安然、李忠义、马近海、孙茂田等人走下飞机。
随行的不光只有李忠义的警卫队。
还有影子快反独立一营。
老实说。
看到独立一营的装备,李忠义羡慕的眼珠子生疼。
下飞机后,叶安然和李忠义乘坐专车前往行营。
半个小时后。
专车车队抵达古镇,行营前指。
除常书外,主会议室门口站了一排人。
其中有傅作礼、何勤、陈辞休、张小六、渔农等人。
叶安然走上前。
众人纷纷鼓掌。
闹得他挺不好意思。
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里,叶安然见到了老师。
他向老师微微一礼。
“安然,辛苦你了。”
“不辛苦。”
众人就坐。
老师讲了半天客套话。
主要是为了拉近和叶安然的关系。
叶安然也不抗拒。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说的都是一些非常顺耳,听起来让人舒服的话。
会议桌上。
何勤面色泛白,眼睛里直冒绿光。
只是和他对视一眼,叶安然就把目光转向了他身边的张小六。
…
卧槽!
总感觉何勤要刀了他似的……
放眼望去,整个会议室里只有坐在他对面的何勤,对他杀气最大!
其实也不怪人家。
马上就把人家饭碗抢走了。
他有刀人之心,属实正常。
突然。
陈辞休倏地起立。
“命令!”
哗~
全体起立。
叶安然也站了起来。
平时在黑省听到命令,他一般是坐着的。
只是。
在人家东道主面前当着东道主的面,不给人家东道主的面子,他觉得不太合适。
…
“经金委会、北委会、防务部和行政院开会研究决定,命令如下:”
“鉴于叶安然抗战、抗震有功,积极转移群众,挽救数十万百姓之生命,授予宝鼎勋章一枚。”
“授衔金陵二级上将。”
“委任其继续担任黑省副主席,另行委任北委会委员长一职。”
“原北委会委员长何勤不再担任委员长。”
“委任何勤担任副委员长。”
“另行嘉奖叶安然五十万银元。”
“责令教育总长蔡岷,择日前往鹤城,督促、完善鹤城大学之建设。”
“命令宣读完毕,即刻生效。”
…
叶安然向常书行了个军礼。
他没记错的话。
金陵从1935年4月开始授予首批二级上将。
他竟然被提前了?
想来常老师为了堵他的嘴,没少大费周章。
他所知道1935年被授予二级上将的人有南路军总司令乌建生。
绥靖公署主任顾不同。
绥远省主席傅作礼。
第2军团总指挥尚真。
…
虽说有些遗憾。
但总比啥也没有强。
和一众军官开完会。
听完领导的训话,叶安然准备前往茂县。
他有几万人的兄弟们还在灾区。
别人可以无动于衷,但他不能。
下午,叶安然向老师请辞。
常书没有拒绝。
并答应派车一路送叶安然去茂县。
他深知,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就和把一个不稳定的炸弹留在身边一样危险。
倒不如早点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
新京。
关东军司令部。
新到的关东军总司令菱易聋看着前任总司令武藤信球写的笔记。
他在笔记里多次提到了东北军。
并多次使用了令人恐惧,发指,不安等字眼。
作为一个第二次到华夏工作的关东军司令长官。
他越看笔记,越发想笑。
虽说武藤信球死了。
但他还是要说一句,有侮辱武藤信球的话:废物!
东北军是个垃圾部队。
是全天下。
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
在武藤信球的笔记里。
他竟然把东北军吹成了坚不可摧,战斗力强悍,令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纳尼?!
菱易聋生气的把笔记扔桌子上。
“八嘎呀路!”
…
伫立在他身边的副官连忙低下头。
面皮瞬息间铁青。
鬼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副官不敢说话。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生怕下一秒就得罪司令长官。
突然。
高参走进房间,“司令官,土肥原求见。”
“吆西!”
“请他进来。”
“哈依!”
土肥原走进房间,他向菱易聋微微一礼,“司令官阁下。”
菱易聋和土肥原是老相识了。
他上次来华夏的时候。
和土肥原就是朋友。
他毫不客气的指了指桌子上,武藤信球生前留下的笔记。
“在这个笔记里面。”
“武藤信球多次使用了恐惧、惊悚、威力惊人、战斗力极强等字眼描述了支那人的东北军。”
“土肥原。”
“武藤信球长官到底是病死的?”
“还是叫东北军吓死的?”
“一个九一八看到蝗军就尿裤子的部队。”
“他们和娘们有什么区别吗???”
“能让东北军吓成这般模样,简直是丢蝗军、丢天蝗的脸面!!!”
“他死有余辜!!”
土肥原:……
他懵逼的抬头看向菱易聋……
友情提醒道:“司令官阁下,当初本庄繁和武藤长官,也说过类似的话……”
菱易聋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八嘎!!”
“你瞧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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