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团骑兵营的铁蹄撞开浓烟,冲向昂昂溪阵地。
李玉魁驰骋在马背上,见到敌人时,他弯腰斜挎在马上,手中锋利的马刀贴着敌人的脖颈用力划过。
那一丝凉意贯穿整个神经,接着血液从脖子里喷流不止。
男人下意识的手捂住脖子的伤口,想要用手掌堵住脖颈的出血口。
接着他瞳孔放大,双腿砰的一声自由弯曲跪在阵地上。
骑兵营冲锋时没有声音。
只有铁蹄踏地时的马步声,他们一只手握着马刀,一只手握着手枪,奔跑在狼藉的战场上。
收割着汉奸的生命。
孙茂田带着步兵营在炮兵停止炮击时,吹响冲锋号。
战士们杀声一片,他们挥舞着大刀,冲向骑兵1团的阵地。
对比骑兵的快速出击,步兵速度慢了许多。
但步兵的弟兄们不愿意当娘们,在孙茂田的号召下嗷嗷直冲。
他们奔向战场,大刀砍向汉奸和鬼子的脑袋。
叶安然和马近海冲进战场。
马近海骑在马上,得心应手,一刀一个鬼子,一刀一个汉奸。
叶安然骑着马追着逃跑的鬼子砍。
在即将砍到的时候,李玉魁冲过来一刀把那人劈了……
留下叶安然坐在马上发呆。
他虽然前世是特种兵,但对于前辈们骑马作战的战略要领,不是很熟。
他打算回去以后,让李玉魁教一教他骑术。
不能拿刀砍,叶安然直接掏出手枪,一枪一个。
那些还活着的汉奸疯狂的逃窜。
很快变成了骑兵和步兵收割的对象。
战斗持续至下午五点,影子团全歼洮索边境保安军骑兵1团。
俘虏洮索边境保安军骑兵1团团长张管金,副团长冯立春。
和一个鬼子军事顾问。
叶安然跳下军马,踩着脚下混淆着血液和肢体的黑土地,走到张管金面前。
张管金跪在地上,浑身在不停地发抖。
寂静中,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作为华夏人,叶安然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汉奸。
一群数典忘祖的狗东西。
为了苟且,为了私欲,践踏着同胞的生命和尊严。
特别是张管金这种欺辱百姓,强抢民女,不让老百姓活着的王八蛋!
他蹲在张管金面前。
张管金眼神迷茫,脸上都是黑泥,带着血的那种。
他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紧张,恐惧。
“害怕吗?”
叶安然轻声问他。
张管金疯狂的吞咽着口水,他紧张地点点头,“有,有点。”
“别怕。”
叶安然平静的面孔略带几分微笑。
他站起来看向张管金身后的鬼子顾问,和冯立春。
“欺负老百姓的时候,也会害怕吗?”
“杀我新兵的时候,也这样吗?”
叶安然话锋逐渐尖锐。
杀气,在三人面前蔓延。
“把刀拿过来!”
“是!”
孙茂田应了一声,接着从后背卸下了他刀柄缠绕着红绳的大砍刀。
他往前一步,刀放平于双手掌心,递到叶安然面前。
张管金语气哆嗦得说道:“能,能给一支上路烟吗?”
他知道逃不过这一劫。
临死,也就这一丁点的念想,想要一根上路烟。
叶安然从孙茂田手里接过砍刀。
他朝张管金淡淡地一笑,拒绝了他,“你配吗?!”
他冰冷的声音贯穿了张管金的耳膜。
张管金浑身一抖……
叶安然大刀轰的一下朝他脖颈砍了下去。
噗嗤~
刀落下时,人头落地。
鲜血飞溅起数米高,溅了他身后鬼子顾问和冯立春一脸。
也弄了叶安然一身。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都是张管金的主意,跟我没有关系啊!”
冯立春吓傻了。
他慌张的跪地磕头,砰砰砰一阵磕,一会脑门子就鼓起来一个大包。
叶安然把刀递给孙茂田。
“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冯立春如获新生,连忙磕头如捣蒜……
孙茂田握着大刀,他在等叶安然的命令。
“砍了他们!”
“是!”
孙茂田越过张管金的尸体,上去一刀结果了冯立春和鬼子军事顾问。
昂昂溪阵地浓烟散去。
暮色,叶安然叫人把三颗人头,送至泰来。
摆在张鹏洮索边境保安军进犯鹤城的必经之路上。
他要警告张鹏,和他麾下全部华夏人。
当汉奸,不会有好下场!
甚至,他们会死的比鬼子更惨!
暮色。
叶安然和影子团没有撤回鹤城,他们就地休息,明天早上天亮要打扫战场。
叶安然给马近山发了电报,告知他昂昂溪大捷,望其不要担心。
后勤保障车从鹤城出发,给影子团送来了热乎的稀饭和窝窝头。
令叶安然没想到的是大哥准备了聚源永烧锅酒。
叶安然先抱了一坛,他害怕一会让兄弟们抢光了,聚源永烧锅酒是北大仓酒的前身,在1946年的时候,曾被西满军区后勤部接管!
除了白酒,还包括休息用的干草和行军被。
3月份的东北夜里很凉,弟兄们却一点凉意都感觉不到。
喝着白酒,吃着窝窝头,这场快速闪击战,打出了影子团的士气。
他们冲锋陷阵,永不退缩的精神,正是华夏军人的军魂。
叶安然起身给参战兄弟们敬酒。
他端起酒碗起身的刹那,全团战士起立。
接着全部面向叶安然,在这身后有1800具尸体的战场上,他们眼神里依旧杀气昂然!
当军人报国志起,奋勇杀敌,无惧鬼神。
叶安然端着大碗酒,“弟兄们,往后,我们将会面临比现在残酷十倍,百倍的战场!”
“我们可能会遭到鬼子精锐部队的围剿,也可能会遭到鬼子的炮击!”
“可能会陷入绝境,也可能战死沙场!”
“请弟兄们不要忘记,我们是军人,我们的职责和使命是保疆卫国,驱逐倭寇!”
“我会和你们一起,和鬼子战斗到底!!”
“干了!”
“干了!”
霎时,影子团战士们举起大碗,和叶安然一饮而尽!
马近海坐在叶安然身边,两人碰了下大碗。
“三弟,我敬你!”
马近海非常激动,能在这样的夜晚,和叶安然独处。
他心里永远都记得,没有叶安然,他活不到今天。
“二哥,我敬你。”
叶安然脱口而出,他举起大碗时,马近海强行压住了他的胳膊。
“我敬你,要不然别认我这个二哥!”
“好好好,大敬小,越过越好,小弟我领了!”
叶安然不和马近海打酒官司,兄弟之间,着实没有那个必要。
洮南,宇都宫师团。
铃木不亮大晚上的喝凉水都觉得塞牙。
他怒拍办公桌,“八嘎!!”
高崎站在一边,老脸煞白,极度难看。
他得知鹤城爆发瘟疫后,第一时间回到了洮南,向铃木不亮汇报了关于他在鹤城的见闻。
铃木不亮正和高崎探讨鹤城瘟疫虚实时,接到了马近山的电话。
电话里,马近山控诉洮索边境保安军在鹤城南边修筑工事的事情。
对于鬼子这种不利于东北军发展的进攻性,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同时,他控诉洮索边境保安军向东北军前往三间房驻训的新兵开火,表示强烈抗议。
并通告黑省叶副主席对洮索边境保安军,造成东北军新兵牺牲事件的回应,后果由洮索边境保安军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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