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归心，来人
唐都交大。
徐松尧的办公室。
此刻在办公室里面有着三人，正是徐松尧和张一唐以及王东来。
“东来，这是张教授的论文你看看。”
徐松尧说着，就对王东来递了过来一份文件。
听着徐松尧的话，王东来看了一眼张一唐，毕竟这是张一唐的学术论文，多少还是要注意一下他的意见。
张一唐对此毫无意见，便笑着说道：“王教授，这篇论文能写成，还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的指点，我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真正证明这个难题。”
“张教授客气了，你去年在《数学年刊》上面发表的论文我也看过，水平很不错，在孪生素数方面，你的学术造诣已经很好了，就算是没有我，想必你也能再进一步。”
王东来自然是知道孪生素数的难度，他也明白要是没有自己，就算是再给张一唐十年的时间，他也无法再进一步。
所以刚才他说的话，是一句客套话。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张一唐能够加入唐都交大，所以这个面子得给。
张一唐也能听得出来，王东来这句话是客套话，并没有当真，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了张一唐的表态，王东来也就打开了论文看了起来。
论文的内容很多，多达几万字，厚厚的一沓。
毕竟是数学证明论文，上面有着大量的数据。
要是寻常人看到这篇论文，一字一句地看完，也得一个多小时。
可要是看懂的话，那时间就长了。
然而，在王东来的手上，就像是三岁孩子看的连环画一样。
在张一唐和徐松尧的眼中，就看到王东来根本没有什么考虑的时间，一页接着一页的翻过。
要不是知道王东来的学术成就，加上两人都知道王东来的脾气，恐怕都会觉得王东来这是敷衍了事。
十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还是王东来特意放慢了的速度。
合上手上的文件，王东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张一唐出声说道：“恭喜张教授，孪生素数这個难题被你解决了！”
想了想，王东来又接着说了一句，评价着手中的论文说道：“这篇论文的质量还可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拿去投稿包过！”
说完，王东来就将论文重新放到了书桌上面。
在王东来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徐松尧和张一唐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两人在之前，就认定这篇论文没有问题，孪生素数也真的被张一唐证明了。
但是，现在得到王东来的认可，两人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来。
因为在两人的潜意识里，王东来已经是数学领域的超级大牛了。
两人自然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不过并没有在意。
徐松尧是因为自己不是专攻数学的，虽然震惊，但是现在处在唐都交大校长的位置上，巴不得王东来越厉害越好，自然不会有其他的心思。
而张一唐，在回国之前可能还有不服的心思，可是在王东来的那些数学成就面前，他就算是心里再不服，也只能憋着。
更何况，回国之后，更近距离接触王东来之后，张一唐的心底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任何心思。
张一唐这么多年，也见多了天才。
只是，像是王东来这样的天才，还是他第一次见。
不管是过目不忘，还是敏锐过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又或者是其他的表现，都让张一唐心里既是震惊，又是羡慕。
正是见到了王东来这些表现，张一唐才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了王东来为什么能够有这么大学术成就的原因。
天赋！
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张一唐根本追赶不上的巨大差距。
在其他人的眼里，张一唐也属于是拥有天赋的人，可是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有天赋，在见到王东来之后，他就更加坚定这一点了。
只有王东来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天才！
何为天才？上天赋予能力的才能过人之辈！
在自己证明了孪生素数之后，张一唐的心里浮现过种种的念头，最后之所以选择将论文发表在《数学未来》上面，看似有很多的理由。
但其实归根结底，只有一个。
那便是王东来！《数学未来》是王东来看重的论文期刊，就算是为了博得王东来的好感，把自己的论文发表在这上面，也是划算的。
抱着这样的心底算计，张一唐也毫不迟疑地直接行动起来。
带着自己的论文来到徐松尧的办公室，就是为了坐实这件事。
虽然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王东来，但是张一唐可也不会傻的直接去投稿。
做事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把这件事传到徐松尧的耳朵里，和在徐松尧的面前这么做，所得到的好处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此刻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有了王教授这句话，我总算是放心了，可以安心投稿了！”
张一唐的脸上露出笑意，松了一口气地如此说道。
丝毫没有芥蒂王东来给出的评价并不算高。
“校长，我准备将这篇论文投到咱们学校创办的《数学未来》上面，可以吗？”
张一唐并没有对王东来说，而是看向了徐松尧，出声问道。
听到张一唐的话，徐松尧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加浓郁，出声说道：“张教授，你愿意把伱的论文投在咱们学校创建的期刊上面，我自然是无比欢迎的，但是……”
徐松尧的话还没有说完，张一唐就故意打断了，出声说道：“校长，我认为王教授有些话说的很好，也很对，咱们国家拥有全球最多的人口，同时，也是唯一流传下来的文明古国，历史文化悠久，我们需要属于我们自己的顶尖学术期刊，需要在国际学术界拥有我们应该有的学术地位！”
“《数学未来》这个名字起的就很好，我们才是真正代表着数学的未来，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想要拥有一个国际顶尖学术期刊，最好的时间是五十年前和现在，我虽然学术能力不如王教授，但是也愿意尽我的一份力！”
张一唐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到张一唐的拳拳爱国之心以及浓郁的爱国情怀。
“好！张教授能有这样的意识，真是我们学校的幸运！”
“这样，我做主了，下一期的主刊文章就放张教授你的论文！”
徐松尧轻轻一拍桌子，直接做出如此决定。
此时，王东来也出声了。
“说实话，张教授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高兴，要是咱们国内的学者教授也都能这么想的话那就好了！”
王东来语气带着一丝叹息地如此感慨说道。
“王教授，你还这么年轻，起码还能再写六十年的论文，六十年的时间，《数学未来》也绝对是全球顶尖数学期刊了，这一点，我很有信心！”
张一唐一脸认真地对王东来如此说道，话语之中，对王东来充满了信心。
对张一唐的这句话，王东来并没有推辞，而是坦然地接受下来，说道：“你我有生之年，肯定能看到这一幕的！”
张一唐一愣，心里也不禁为王东来的豪气而感到震惊。
他刚才说六十年，其实都已经考虑到王东来的因素了。
一个被全球学者承认的顶尖期刊，可不是那么简单地就能养成的。
金钱在这之中所起到的作用都没有多大。
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这是最主要的前提。
就像是目前国际主流的顶尖期刊，都是出现在世界强国境内。
尤其是白头鹰，作为全球霸主，学术地位自然不必提，顶尖期刊数量也是全球最多。
六十年，这是张一唐认为的一个时间，华国将会在六十年内追赶上白头鹰，减小差距，从而能够培养出一个受到全球学者承认的学术期刊。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王东来的信心会这么强。
有生之年看到这一幕。
他出生在1945年，现在59岁，徐松尧出生在1955年，现在49岁。
有生之年，按照平均年龄估算，也就是十几年的时间。
十几年的时间，就能培养出一个顶尖期刊出来，张一唐下意识地认为这并不可能。
可是他并没有出声质疑，因为王东来又接着说了一句话。
“期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论文，是高质量的论文，《数学未来》不缺高质量论文，大不了，每次发刊的时候，我都证明一个数学难题出来，就不信我这么做，还不能把影响因子提起来。”
“学术界，终究也是要看实力的！”
王东来这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所流露出来的气势却是极为不凡，信心十足并且极为认真。
张一唐和徐松尧能看的出来，王东来是认真的，是真的准备这么做。
两人有心想要劝说一二，但是想了想，王东来之前的学术成就，两人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月的时间，证明一个数学难题，听上去异想天开，根本不可能。
但是要放到王东来的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极为默契的，两人都对王东来充满了信心。
“王教授的实力我还是很相信的，我也相信这一天会早点到来！”
张一唐笑着附和了一句，如此说道。
……
曾群和船夫哥前来的消息，也通过正规渠道提前告知了唐都交大。
而两人前来的目的，也很明显。
之所以没有选择通知银河科技，也是因为两人对王东来的熟悉，知道王东来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了学校，而不是在银河科技。
在送走张一唐之后，王东来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里等着船夫哥和曾群到来。
“东来，你们公司目前对于锂硫电池的研究到了哪一步？”
“当然了，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只是问问而已，学校要是有什么地方能帮助你的，你只管开口就是！”
等待的时间，徐松尧问起了这个问题。
“目前，只是验证了空心碳球的研究方向没有问题，具体的锂硫电池还需要时间去实验，最后通过数据来说明。”
王东来并没有隐瞒，直接就将眼下的情况说了出来。
之前的实验，只是证明了空心碳球的研究方向没有错。
而在实验之中，从来不怕实验繁杂，怕的是没有方向。
只要有了方向，顶多也就是多耽搁一些时间，浪费一些精力，就能得出最佳的结果出来。
而要是没有方向，那就是无头的苍蝇，不知东西南北。
在验证了空心碳球的方向没错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了实验室的吕涂等人。
只需要设计好制造工艺，找到合适配比，就能制成成品，从而测试数据。
这些都成功了，才能说锂硫电池研究成功。
实验从来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需要多个程序步骤的重重验证检验。
徐松尧也明白这一点，点了点头。
两人并没有等多长时间。
曾群和船夫哥就到了。
两人也没有想到会碰到对方，愣了一下，便握了握手，走到了一起。
“曾总，你是这方面的技术专家，你都来了，看来空心碳球确实是有效啊！”船夫哥主动开口，和曾群聊了起来。
曾群也没有表达什么不满，笑着开口说道：“锂硫电池的研究方向众多，空心碳球只是一个方向，只不过目前来看，空心碳球最有希望而已。”
“我原本还以为会是国外的哪一家研究所会先做出成果，倒是没想到会是咱们国人先做出突破性的成果。”
船夫哥能够带领公司壮大，自然也是懂技术的，听到曾群这么说，便出声说道：“王教授的两篇论文也只是证明了空心碳球解决了穿梭效应而已，还不能完全说明锂硫电池研发成功，以catl的研究实力，想必复现出来不是多大的难题吧？”
曾群目光一闪，笑着说道：“我们这次前来，只是想和王教授好好聊聊，毕竟锂硫电池对于眼下的能源行业的作用太大了，不得不慎重啊！贵公司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你们受到的影响好像比我们还要更严重一些。”
船夫哥笑容淡了起来，没有再说话。
见此，曾群也不再说话，两拨人便一起泾渭分明地来到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