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大概是真的,他接近我的目的,有可能是……是……”夏明珠羞怯之下难以启齿,眼角却有泪水流出。 真是可怜人,被渣男骗!陆长风叹了口气,劝慰道:“夏姑娘,没有必要为一个该死之人折磨自己。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路是自己的,以后看清楚了再走就好了。” 夏明珠哭道:“你说的容易,可我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如今又声名狼藉,除了在这洞中等死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这……”陆长风突然想起来,司马苍松对夏明珠的处置方式就是让她闭关到永远。 夏明珠擦了擦眼泪,悲恸地道:“你知道吗?在你来之前的一刻钟,我已经准备杀了我自己……” “夏姑娘,千万别想不开啊!”陆长风急道。看着眼前这个被所谓的爱情伤得失魂落魄,形容枯槁的女子,陆长风忽然热血上涌,口不由心地道:“我这就去求宗主,让他还你自由,以后天大地大,你爱上哪上哪去!” “真的吗?”夏明珠黯淡的眼神中突然恢复了一丝光辉。 …… 半个时辰后,从夏明珠那回来后的陆长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他妈的,多管闲事是吧?” 他快被自己蠢哭了。离中州之会还有一个月,他本不该节外生枝的,可这当时脑子一热,在美女面前一番豪言壮语,结果为难了自己。 要让司马苍松还夏明珠自由,这谈何容易。以夏明珠的身份,她做了这种事情,司马苍松能让她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他放人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而他陆长风在司马苍松眼里就是个工具人,根本没有跟人谈条件的资格,甚至连说话都很小心。再有就是这事关乎宗门声誉,司马苍松会很小心。 头很痛!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办法来,那就只能走最后一招了,陆长风把自己稍微打整下,揣着身上全部六十万灵石去陈久祥那。 …… “你说什么,他要一个侍女?”司马苍松听了陈久祥的顿时愣住了,陆长风要个侍女干嘛? 陈久祥道:“是的,少宗主只给属下三天时间,要给他找个侍女。属下不敢妄自做主,特来请示宗主。” 司马苍松不解地道:“这么急,他想干嘛?” “他……”陈久祥面色古怪,支支吾吾地道:“少宗主说他不习惯一个人过日子,要亲自做饭洗衣,清扫洞府,他还要修炼,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他还说……说……” “说什么?” 陈久祥尴尬地道:“少宗主说,他好歹是个正常青年男子,没有个女人陪着,他睡不着……” 司马苍松:“……” 大厅里很安静,由于是收了钱的,陈久祥怕司马苍松看出什么来,所以大气也不敢出。司马苍松眉头紧锁,寻思陆长风的想法,他是越发看不透他亲自扶正的这个少宗主了,做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他要干什么呀? 过了很久之后,司马苍松叹气道:“他有什么要求没有?” 陈久祥头压得低低的:“少宗主说,要年轻漂亮修为高……” 司马苍松奇道:“年轻漂亮也就算了,修为高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要保镖还是要侍女?” “属下也不知道!”陈久祥面有尬色,小声地道:“但是少宗主说,这个侍女必须得能保护自己,起码能御剑,否则带不出门,他不想带个累赘!” “不想带累赘,有意思,武圣修为的侍女,还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想得倒是挺美!这么一来,他自己不成累赘了吗?”司马苍松脸色浮现一抹嘲弄的笑容,说道:“此事,你怎么看?” 陈久祥为难地道:“这……” 司马苍松皱眉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陈久祥道:“属下以为,少宗主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他确实需要一个侍女。” “是吗?”司马苍双眼一亮,意味深长地道:“你也帮他说话?” 听闻此言,陈久祥心头一紧,用袖子擦掉额头的细汗:“属下不敢。宗主知道,少宗主修炼走的是火长老的路子,练功很勤,但也偏爱喝酒吃肉,可没人给他做饭。如此一来,少宗主这外形……过于邋遢了些,这马上要去中州,如果他还是这样子,未免……有损宗门声誉,让人看笑话。” “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司马苍松想起陆长风昨日那样子,不由得心生恶寒。他修为高绝,纵横天下难逢敌手,却独独怕脏乱臭,并有轻微的洁癖,因此陆长风给了他当头一棒。打死他司马苍松也想不出,一个人为什么能腌臜成那鬼样子,他不难受吗…… 司马苍松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此事,就依他的要求办。” “宗主,可是这……属下无能,请宗主恕罪!”陈久祥再次犯难。 “嗯?”司马苍松目光一凛,沉声道:“久祥,不是我说你,你是越来越靠不住了,连这么点事也办不好吗?” 听得宗主怪罪,陈久祥吓得缩了缩脖子,急忙解释道:“宗主容属下一言,按少宗主的条件筛选,宗门内暂无适合的女子,要么年纪太大,要么修为太低,还有的是模样差了些,达不到少宗主的要求。” “哦,这样啊!哼,他倒是挺会打主意啊!”司马苍松突然恍然大悟,随即冷笑出声,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森冷之意。 陈久祥急忙道:“宗主息怒!” 司马苍松脸色铁青,大厅之中突然弥散一股强烈的杀意。陈久祥吓得浑身哆嗦,他不知道司马苍松为何会突然动怒,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牵连到自己头上,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过了半刻钟后,司马苍松叹了口气,神情也松弛下来,吩咐陈久祥道:“算了!你去把明珠给我叫来。” “是!” 陈久祥长长地舒了口气,此时他也明白了陆长风的用意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