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前脚刚走,神探阿祥马上凑到司马苍松面前道:“宗主,那小子分明在撒谎,少宗主就是他杀的,你怎么……” 司马苍松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久祥:“嗯?” 陈久祥有些急了:“宗主!” 为了破案,陈久祥这些天可是没少花心思,整日不休不眠,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可这好不容易抓到真凶,可司马苍松赏了一记问心剑就把人放了。破获少主失踪案,这得多大的功劳,可现在什么都捞不到,这还玩个锤子…… “唉!”司马苍松长叹一声,随后淡淡地道:“久祥,你跟我多久了?” “回宗主,属下跟随宗主四十三年五个月零六天……” 陈久祥数着手指头,正要把时辰说出来。司马苍松却摆摆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跟我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久祥啊,我看你这执事长老也当到头了,不如……” 陈久祥吓得面如土色,直挺挺往地上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宗主责罚!” “知错就好,起来吧!”司马苍松拍着陈久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切记,做好你份内之事,别再自作聪明,本座生平最讨厌自作聪明之人。” 陈久祥吓得一个激灵:“属下明白!” “嗯!去吧,我也乏了。”司马苍松神态略显疲惫,施展问心剑最耗精神力。 “属下告退!” “回来!” 陈久祥正要出门,又被司马苍松叫回来了。他有些不明所以,小心地问道:“宗主还有吩咐?” “翊儿的事既然水落石出,那就到此为止了。这段时间你们闹的动静有些大,待会你发个通知说明缘由,把这事平息下去。这次跟你一起查的人,每人赏五万灵石,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翊儿家那边,明日我写封信,你差人送过去。” “是!”陈久祥正要退去,突然又返回来,讪讪地问道:“宗主,少宗主他……真穿越了?我们真这么发公告的话,那也太荒唐了吧?” 司马苍松:“……” 陈久祥有点莫名其妙,他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宗主为什么就不说话了,还有他那拳头捏得嘎咋响,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良久,司马苍松叹了口气,强忍着把陈久祥拍死的冲动,用重重的语气,将每一个字清楚明白地说了出来:“你!看!着!办!吧!” 陈久祥愕然,他感觉宗主好像吃到了马粪,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 翌日,宗门公告:宗门少主司马翊因独自外出练功不慎走火,不治身亡。宗主司马苍松及众位长老、执事对此表示深切哀悼,全宗默哀三日。宗门再次提醒众弟子们,仙道凶险,且行且谨慎,尤其是练功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这消息一出,全宗上下都舒了口气。这段时间人人提心吊胆,一不小心就会被神探阿祥请去喝茶,现在一切水落石出,总算能安心修炼了。 然而有一个人却睡不着觉了,那就是真凶陆长风。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司马苍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知道他杀的可是司马翊,宗门少主啊,司马苍松能这么放过他吗? 管他妈的,陆畜心想老子也没几年活头了,爱咋咋的。你司马苍松再牛逼,你活得有现在的我自在吗?想到此处,陆畜将仰头将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抓起一旁烤好的整只烧鸡,顷刻间啃个干净……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几天,陈久祥再次出现在陆长风洞府面前。因为陆长风正好在洞府里憋得慌了,想要出去透透气,结果正要出门的时候,陈久祥也刚好御剑来到此处。还是上次那三人,然而他们的态度却…… 三人面向陆长风,躬身下拜:“参见少宗主!” 陆长风有些懵:“陈师叔祖,你们这是?” 陈久祥头压得低低的,声音说不出的诚恳,更似有些无奈:“不敢当!师叔祖这个称呼,属下求少主别叫了!” “行,都起来说话。我怎么就成少主了?”对于陈久祥这个人,陆长风不太想跟他绕弯子,有事就说事吧。 “宗主已下令,立少主你为宗门少主,这是手令!”陈久祥拿出一份手书,恭恭敬敬地递到陆长风面前。 陆长风接过一看,顿时眼前一黑。这什么意思,干掉少主,我就是少主,那将来把司马苍松干掉,这不弄个宗主当当……陆长风感到深深的恐惧,他是越发看不透司马苍松这个人了! 这是宗主任命,戴罪之身的陆长风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硬生生抬上了少宗主之位。然后陈久祥将他带到星剑峰广场,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除了闭关的和有事外出的,全宗门的人都到场了。 陈久祥当众宣读宗主旨意后,陆长风的少主身份也就彻底坐实了。在众人震天响的“参见少宗主”的呼喊声中,陆长风如坠迷雾,一切都显得不真实且迷惑。在陈久祥的示意下,他机械地伸出手做了个手势,木讷地道:“诸位免礼!”